“只是没带出宫而已,为何会哭得如此伤心?”欧阳登超愣愣地看着桂花哭惨在云落雪的怀里,竟然也被深深的感染到了这种莫名其妙的悲伤之中,红着眼睛,外加一头雾水。
“没有什么为何,就是要记得一个道理。女人,不能惹。惹完了,还要哄。是不是,小美。”云落雪当着欧阳登超的面,摸了摸桂花的毛。好吧,是桂花的头发。丝毫不介意自己的衣服被桂花哭得脏兮兮的。
桂花一抽一抽地抬起头,眨吧眨吧眼睛,一颗又大又圆的泪珠再次滚落了下来。
云落雪低下脸来,迎住了她的目光,淡道:“要哭就哭得彻底,哭到心里再没有了纠结的东西。以后就不要再这样轻易的哭了。懂了吗?”
桂花点了点头。抽了下鼻子,擦了擦眼泪,便道:“那这幅画,你们可以让我拿回去么?”
“不行!”两位大人异口同声,转头相互看了一眼。
“我拿回去天经地义。”桂花坚定地说,绝壁不能把自己的娘拱手送人。绝不!
“让人看到之幅画,你就是死罪,不管这画里的人你认不认识,也不管你留她做什么。”云落雪冷道。
欧阳登超接着低声道:“再个,这个是大理寺查案的重要线索,你是绝对不能拿走的。”
“当然,也不能带去大理寺。”云落雪抢先一步说道。
“为什么?”
“这画是里原秘藏。你带回去,回头问责,算到谁的头上?”云落雪沉声道。
欧阳登超笑道:“云大人以前谋逆圣意,私自助人逃宫的事都干过,眼下这点事就怕啦?”
云落雪端了一杯茶入了口:“我倒不怕什么,只是,我不想让我身边的人涉险。”
“谁?”欧阳登超疑道。
桂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声音沙哑:“都别问了,这画归我。”
欧阳登超转过头去看她,只觉得,眼前这名小小的宫女,与往日的印象十分不同,有一点潇洒,有一些干练,说话利索,目光澄净,却坚定不移。
云落雪再也不说话了,低下头,用嘴轻轻地吹了吹杯中飘浮着的一片小小的茶叶。
难道,这画,就是这个小宫女的偷的?欧阳登超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仿佛,此刻第一次见面,有一点陌生,却连生好感。
不过……
“画先放在我这里。”欧阳登超的语气明显温柔了许多:“我虽然带回大理寺,但我会好好的保存。这样,小美和云兄就放心好了。”
云落雪手中的动作顿了顿,微微一笑,表情虽不在意,却冷冷地告诫道:“弄清楚,小美,这两个字,只能本大人叫。”
好冷……
云落雪第一次觉得自己说话没有任何的关注性。欧阳登超站起,拿过画来一卷准备走:“小美,登超得罪了。请务必请小美姑娘见谅啊……”
这还不用小美叫大人了?云落雪颤了下手中的杯子,若不是里面有茶水,他恨不得把杯子摔了。
身边,桂花一掐腰,横道:“这是画,我不与你抢,抢坏了,你也赔不起我。但你今天拿着这画,绝对走不出这酒楼去。不信,咱们就试试。”
还没有他欧阳登超拿不走的东西。只是:“二位告辞。”
不送。云落雪放下了杯子,一口气在心口憋得慌。
桂花见欧阳登超走了出去,紧跟着也下了楼。转下了楼梯,欧阳登超带着那幅画刚刚出了门。
吴老板满脸嘻皮笑脸,但见桂花哭肿着眼睛下了楼了追了过去。便不明原理,心头一凉:“仙姑,这是怎么了这是。”
桂花拍了拍吴老板的肩头,小小的安慰一下,挺身接着向前,端立在门口,大方在看着马上的二十几号人。
欧阳登超将画放在了宽袖之中,见桂花出了来,便调转了缰绳,来到了桂花的面前:“小美,你若想要这画,回头有机会让云兄带着出宫便是,到我那随便去看,我那里,还有更好更有趣的东西。”
桂花微微一笑,轻道:“我说过,画归我,我绝对不会让你走。别看你已经骑到了马上。”
楼上,云落雪换了另一间客房,在上面的天台,向下淡淡地俯视着下面发生的一切……
欧阳登超不解。正寻思着,但见桂花轻轻地走过欧阳登超的马,来到了他身后的军骑之中。笑眯眯地看着他:“欧阳大人,现在画给我还来得及。”
欧阳登超没,在身旁一只马的耳朵说了什么。将离开,只见那只马腿一弯,乖巧地趴在地上。桂花摸了摸那马的头:“乖啦。”
奇了,在场的人,包括云落雪完完全全被她的这一举动震惊了,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她转身向着另一侧的马嘀咕了什么,那马当即发了疯在原是前后上下死命地跳起,上面的官爷吓得赶紧从马上下来,稳了半。
桂花得意地看着欧阳登超,伸手,便再一次去讨:“给不给画?”
“小美姑娘,这马怎么会?你是怎么坐到的?”欧阳登超轻问道。
桂花歪了歪头:“本姑娘没时间听你说这些,就说给不给好吗?”
不给。好。桂花走到欧阳登超的马前,在他的爱骑耳边说了什么。那声音极细,欧阳登超自认听觉非凡,也只听见‘唔唔……”几声。
“小美姑娘你要做……”欧阳登超还没说完,但见自己的马先是趴在地方,还没等他从马上下来,那匹马便径直躺在了地上,跟死了一样,一动不动。
欧阳登超沾了一身的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