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显,你敢!”太后语未落身后的侍卫便持刀上前去推门,李显匆忙的躲开。让人驾着睡着的云落雪便往殿里走。
“皇上,你赶紧辙,您现在还看不出,太后是不会示弱的。”之前把云落雪和桂花逮进宫的执行官是李显的死忠,他带着几个人护着门口,顶住即将被撞破的门,急道:“皇上,再不走,来不及了。”
李显的眼底现出一丝苍促的无主,拎起玉玺,提着剑便带着云落雪拧开书架中间一个像盒子一样的机关。整面墙一转,下行便是一条冗长幽深的密道。桂花也是第一次见着这么长的密道。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没想过这个龙延殿里还有这个?想来李显对这条密道有了深入了熟悉,从送回机关,连上灯火都一气呵成。
云落雪就是那么被架着,都睡得很沉,丝毫没有被影响到。桂花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看来直到走出这个密道之前,他绝对不会有事。云落雪在前,李显在后,桂花站中间护着云落雪。几个人就这么一路小跑的往前走,也不知道前面究竟还有向个弯,更不知道前面的尽头又是哪里。桂花只是盲目的跟着,只要不伤害云落雪,她怎么样都顺从着李显。
也忘记了跑了多久,只觉得呼吸开始变得凌乱,耳边的发丝被汗洇湿,乱乱地额在了脸上,很不舒服。再加上,这密道终日不着阳,人进去会有极度阴冷的感觉。桂花一个不留神,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吓了李显一跳,他仿佛理智混乱,剑尖本能的抬起,顶着桂花的后背正中便要刺。
桂花惨叫一声身子慌忙一躲,这剑不偏不离,划着她的皮肉,在她的后背划出一道长长了血口子。
这下李显真是见了血,他的眼神越发的狰狞,早已经忘了自己要杀的是云落雪。追着桂花便使劲用剑挥着她。桂花此时,早有了防备,左躲右闪,小心的躲着他的剑尖:“皇上,请您手下留情。”
李显怒吼一声,大叫道:“朕杀人,也要得到你的允许?”
说完,便发疯似的将桂花追了出去。许是前面本就离出口不远了。桂花左走右走自己地记不清了,只觉得眼前豁然开阔许多,侧壁正中,竟是一个并不起眼的小门。看起来,这墙外面的小门,应是非常隐密才是的。
这的地面正中铺了一层厚厚的地毯,大朵绣着牡丹的花样在上面,真是好看。再看,那昏黄的灯火中,一件红色如朱的轻纱长裙正被挂在墙避上。那红纱缀着的水晶小石依旧明亮,被灯光的照耀下更是格外的好看。
桂花一怔,这红裙她再认识不过了,正是四年前她娘跳舞时,所穿的那件红纱裙。当时自己还小,因为穿不上这条裙子,还跟娘闹过几天别扭。原来,这件红裙在这里。只是,为什么会在这里?
正想着,只听那门外竟有太后的声音传了来:“李显,你最好把人交出来。哀家早就派人调查过这条密道,当年,你就是用这条密道让苏娩娘逃的。现在最好乖乖交出玉玺。”
李显哈哈冷笑道:“你们放心,我会让玉玺,与我陪葬的。”
门外,再次传来碰门的声音,一下,一下,接着一下。李显这次面无表情,他看着桂花,笑道:“别费劲了,这门我早前便加固过,只要我不开门,你们谁都没有办法打开它。再个若你们赶进来,我现在就把他们给杀了。死了一个一李显,拾上两个四品朝官,虽然我亏了点,但我也算没白当一回皇帝。哈哈哈”
说完,那剑再次提起,这次是指向了云落雪。那剑光在云落雪的闭着的眼前一晃,一丝殷红的桂花的血还挂在上面。云落雪的眉头将将皱了一下,看似要醒来。桂花却是一惊,没吃解药难不成是要醒了么?
正想着,只听门外又传来太后的声讨声:“李显,你若自己走出来,也算哀家没白扶你上位一回。你若再冥顽不灵,别怪我烧了你的密道口,到时呛死在里面。别以为你把国乐师和舞圣拉过来当人质就是威胁了哀家,又有谁知道,你们几个是不是一伙互相窜通的?你不要考验哀家,哀家的心,可要比你狠上百倍千倍……”
李显略微一笑,对桂花说道:“我不想伤你命,给你去一边去,即然都是死,不如让我把这个李旦的在乎的人,杀!”
桂花忙高叫道:“你错了皇上。李旦最在乎的人不是他。”
说还没说完,却只见鼻头飘来一股烧糊味,再仔细一看,那门缝之中,竟有烟尘腾起。外面真正点了火吗?这样的话不是他们所有在场的人,都被呛死吗?
时间不多了。李显的笑容挂在脸上,慢慢变得狰狞。将手里的剑紧了紧,瞬间抬起了长剑,刺向了云落雪。桂花早已留意到,迅速冲到架着睡着的云落雪的仅余两名的小侍身旁,将云落雪扑倒在地,他的头正磕在了石地之下,这下,云落雪掀开了一道眼缝,眸光转了转,许是以为在做梦,看了眼桂花神色紧张,他的眼皮又沉重的合了上。
还好没醒来,桂花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惹他不醒来,便贴不了这一桩事。也就是整件事,和他没有一点的关系。
桂花睁着眼睛颤着嘴唇抖道:“皇上,若死,我替他。求成全。”
李显摇了摇头:“晚了,今天,我们这五个人,真的要死在一块了。想来最为遗憾的事,便是,我,未能,再次一次苏娩娘。和她说,其实我很喜欢她。”
桂药的心猛然一抖,抬头去望他,便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