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娃,你说呢?你想不想给自己出口气呢?”姚晚珠扭头问向一旁的喜娃。
“当然!他们摔坏你送给我的碗,你瞧,好大一个磕口呢!”喜娃扁着嘴,十分伤心地将那只姚晚珠第一次买的木碗拿出来示给他们看。
“噢,天!可恶!”姚晚珠对这只木碗的感情有些特别,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个碗也算是解了她一时之困,虽然是拿来装某些她不想要的东西。
“没关系,我再买只新的给你。”
“不,我就要这只。这是你送给我的,也是我拿到的第一件礼物,而且这只碗已经成了我的专属了。”喜娃赶忙抢过姚晚珠手中的碗护在怀中说道。
在乞丐群中也是留存有一些约定俗成的规定,比如说看到这只木碗,其他乞丐一般都不会动里头的东西,因为知道这是属于喜娃的,知道它是有主人的。当然,这些只能存在于一些熟悉而友善的人当中,只是,这也是值得喜娃为之骄傲的事了。
“好吧。”
喜娃的话让姚晚珠想起近期老头儿曾问过她的话,“你有想过,你是想当纯粹的一个成功商人呢,还是专心学会园林这一门手艺呢?”
她之前从未考虑过这个问题,因为她一直想的就是,抓住一切的机会挣钱。老头儿的话让她陷入了一段时间的迷茫中。她若是打定主意不嫁人,她就要有能力支持自己不让自己陷入生活的困苦中。什么样的能力是一劳永逸的呢?能够让她能永远远离窘迫、贫穷、无力受压迫的状态?
“这只碗。怎么说呢?要让我舍弃它我也不愿意。我们没财富,没权利,没势力,一直受欺负。我只想让你们不要重蹈我的经历。这近两年的生活只让我学会了,遇事,首先镇定,坚持,然后谋定而后动。”
发现旁边几个孩子都聚精会神听她讲话,姚晚珠有些不好意思了。
“看我,越说越远了。回到我们的事上来。来吧,商量商量你们都有什么发现,或者有什么好办法?”
......
“呀,嘶——你这家伙下手那么重做什么?”
“公子。大夫嘱咐过的。要用力揉才能化淤。您忍忍。”
杏童一边给上官诺揉伤口。一边口中不停。
“您说您从小到大,什么时候受过这么大的痛苦?要是木头那皮糙肉厚的受这点苦算什么!您当时就不该去挡那木头——哦,也不对。那不就会砸到丫头了?!幸亏木头眼明手快挡住了另外两根木头,不然这一同砸下来,您和丫头——”
上官诺深呼口气,开口道:“拜托,一到这种时候,你小子能不能不要絮絮叨叨地像个长舌妇?你家公子又不是娇小姐,受点小伤值得你这么大惊小怪的?不然,你还真把我看成弱不禁风的?嗯?!”
“呃——”杏童察觉到口误,忙改口转移话题:“好了,公子。您动动身子看怎么样?”
“公子。荣管家想见您,已经在外头候着了。”此时沐非敲门说道。
“哦?他怎么来了?快让他进来。”上官诺忙起身整理好衣装,说道。
“少爷,您一切可都还好?”随后走进一个矍铄老翁,一头银丝整治得服服帖帖。别看这上官家的第一大管家荣管家虽一脸岁月的沟壑,其实实际年龄比上官诺的父亲大不了几岁,都是大半生为上官家东奔西走留下的沧桑印记罢了。
“荣叔,您快坐。总劳您惦记,把我当孩子看。您的身体如何?这次托转给您的药用得效果如何?可别总忙了又是忘记了,身体是大事。”上官诺忙上前扶住荣管家坐下。
“呵呵,好使好使,您这每次出行都不忘给老奴寻药辽补身体,放心吧,老奴这把老骨头还能撑个把年呢,怎么也得等到看小少爷出世不是?”荣管家笑得两眼直眯成一条缝儿。
“那哪够,怎么也得再拜托您教导他长大成人再喝上他的喜酒才行啊!”上官诺也打趣道。
“哈哈,承您吉言,老奴怎么也得跟阎王爷讨个商量多活一轮。”
“您这次来是有什么事么?爹在京都可还好?”
“此事——”
“公子,我们就在外头守着,您有事就吩咐一声。”
见荣管家环视了杏童和沐非一眼,他俩也识趣俱都离开了房间,守候在外头,留下上官诺和荣管家私谈。
“老爷在京都一切都好,昨儿刚到的家信跟夫人报平安来着。少爷,这是老爷吩咐给您的密信。您先看了,有何问题老奴再帮您解惑。”荣管家掏出一封密封的信封呈递给上官诺。
“您打算什么时候运银两过来?”看完信的上官诺首先问道。
“下个月底吧,这么大笔数目也得好好计划下怎么分批运过来而不引人注目。老爷说,让您全权负责此事,务必要处理好。这个就是凭证取钱的印信,要保证他们随时随取,随取随有。”
“嗯,我知道了。此事要慎重,丝毫马虎不得。如此兵行险招,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少爷的担心,老爷也是多次衡量考虑过的。只是,如今形势不允许独善其身,老爷曾说过,‘既然贤君难选,那就跟随权妃走。’况且咱们府早就在选为皇商时就已经和上面的人绑在一条船上的人了。”
“爹有没有跟你说过是哪位大人来?”
“并没有,只是让您凭印信接应就行。时机到了自然会告诉您的。”
“好吧,爹就是还不够信任我。”
“少爷,您过虑了,老爷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