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向来对姚晚珠的吩咐是无一不执行的富贵,自是满口应是。
“你这几年怎么过的?怎么没有和舅舅舅母在一起呢?”姚晚珠问。
“那日你俩不见后,大家四处寻找都没有你们的行踪,幸亏有一个樵夫有看到一辆陌生的马车急匆匆离开过,我们猜测着也跟上同方向追踪。二舅舅和我追到京都后又呆了两年,实在没办法,也放心不下在家的二舅妈,二舅舅这才回去了。我就一个人留下来。你们怎么呆这了呢?明明追踪的方向是对的啊?”
“也许你俩是在哪个路段走岔了。”姚信之接上。
“嗯,后来我也想到了。只是想回头来找也不容易,加上当时机缘偶合结识了我义父,拖不开身便等到现在才有机会过来这边。真没想到真的就找到你们了!”
“你有义父啦?”姚信之咋呼。
“呃——”富贵忙看向姚晚珠,怕她误会自己因贪图富贵而放弃寻找他们,却见姚晚珠始终都默默含笑看着他们说话,咽咽口水,富贵本想不说出来让大家担心的,但架不住想靠近某人的心理,还是解释:“我在京都一边行讨一边大街小巷地找你们,开始有二舅舅的盘缠还能支撑,只是我没想到京都的情况这么复杂,差点死在别人戏言的马蹄下,幸好我义父,罗将军门下符校尉路过救了我,不然这小命早给牛头马面了。不过也受伤躺了好几个月呢!”
“啊!怎么样?现在可都好了?”姚晚珠一脸担忧地看了看富贵。
“伤哪儿了?”姚信之也是十分担心。
其他人也都一脸担心地看着富贵,似想把他看出个透来。
大家的关心。富贵十分感动,然而姚晚珠的心意更是让他飘飘受用。
“呵呵,要是有事,那现在站着的人是谁?!”富贵调皮一笑。“放心,我身子比牛还壯。”
“真的没事?可别怕我们担心不说真话?”
“嗯,真的没事,姚姐姐!”富贵郑重点头。
“诶?我咋记得你的口音不是这样的?”姚信之想想又问出一句。
富贵不好意思摸摸发顶,“你听出来啦?这我学的京都口音,总被人笑被人欺负是乡巴佬,气不过这才努力改了。”
“富贵,你这话,我就不认同了。”
姚晚珠突然严肃起来,富贵不解其意。
“想得到别人的尊重。并不是靠迎合他人喜好去获得的。那种尊重只是别人嘲笑你的一种方式。只有当你真正强大到别人不敢忽视你的存在的时候。当别人仰仗你的时候。当你拥有别人所没有的能力的时候,所谓的尊重自然而然会自动送上门来,甚至是接受与否的选择权却在你!”
富贵听了若有所思。默然不语。
“瞧你说啥的俺也不懂,可这别让恩人饿着肚子话唠呀!”肖娘子忙打岔。
“哎呀,肖娘子,可莫要再说什么恩人的话,折煞小辈的了。您就跟小之一样叫我富贵则成,除非您不认同我这个新来的当您亲人?”富贵忙站起长鞠一礼,又言:“姚姐姐说的话在理,原是我想岔做错了。以后定听姚姐姐的教诲!”接着又朝姚晚珠行一礼。
“真是当刮目相看哪,我们富贵现在可不就是个翩翩有礼的佳公子?进之有度,退之有礼?哈哈——”姚信之突然围着富贵走上两圈。口中戏谑。
富贵自是知道姚信之话里意思,他却是辛苦找了一遭最后却又自个儿玩生疏,岂不可笑?!心里一松,便似乎能找回以前相处的氛围了。他往前重重一拍姚信之的肩膀,也同样戏言:“以前爱跟后面傻笑的跟屁虫,现在可也是出口成章,饱腹诗书的书生啦?”
“你俩继续,我可不饿着肚子陪你们了哈!”姚晚珠也笑开了。
“哈哈哈——”富贵和姚信之相视一眼,均也大笑起来。
旁边狗子他们瞧着十分羡慕,看富贵的眼里还带了点崇拜和敬畏,因为他们听到人家是在将军府里办差的,那地方对于他们来讲可是个可怕又向往的地方。
这一日,他们可算是才真正了解了对方的遭遇和生活。
富贵是因偶然的机会从那些贵族公子的马蹄下搭救了一个小女孩,却不幸差点赔上自己的性命,幸亏符校尉路过救了他,因喜他见义勇为便带在身边,后来才认做义子,取姓姚,便是跟随姚晚珠家的姓氏。当然,在京都乞讨的生活也被富贵用轻松的语气当玩笑讲来玩儿,只不过大家都是苦过来的人,明白其中的艰辛,皆为他的不幸与幸唏嘘不已。
他便暗暗记下此事等待回京好调查。
“你和舅舅舅妈他们可都有联系?”姚晚珠问。
“也就前不久我才想办法托人在驿站刚寄了封书信给他们报平安。”富贵遗憾没有能更快地让姚家长辈知道姚晚珠姐弟的消息,“只能等我回去再想办法联系他们了,在这边我不能露面也没有关系可用。”
“嗯,不急,我这边也在想办法联系他们,只要银子够,我想还是能办到的。”姚晚珠又说道。
“我这里有一些银子,你们拿去用吧。”
“你在将军府里办事更加需要银子打理,况且我们也有能力赚钱,不需要你拿的!”
“不用,银子我用处不大,府里都有膳食服饰供享,真没地儿能花银子了。你们这么多人肯定比我更需要银子!”
“好啦,快快收起来吧,姐姐现在可能赚钱了,这租的宅子、供我学堂的银子都是她支持的,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