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根本不给他机会,愤怒的一脚踢过去,萧瑞之没防备,捂着下身后退几步,扑腾一声掉进河里,季琪虽然生气,对他有感情,不会让他断子绝生的。
她看着在水中挣扎的人,泪水没忍住,缓缓落下。
萧瑞之在水里扑腾了好一会儿,突然站起来,发现水只到他腰上,根本淹不死人,已经是深秋,水温很低,他开始哆嗦起来,脸色有些苍白,是被冷的。
目光落在泪流满面的季琪身上,她悲伤的看了他一眼。决绝的离开,从此我走我的阳光道,他过他的独木桥,互不相干。
又不是没失恋,她也没多喜欢他,明天就回忘记的,一边自我安慰一边抹泪,她觉得自己真的是水做的,怎么会有这么多泪水了!
季琪这几日都心情不好,喜欢上一个人不容易,忘记一个人更不容易。恋爱就是一场病,这场病让她差点病入膏肓,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看着一只两只三只四只...无数只鸽子飞回来,她只是冷笑,到了这个时候道歉有什么用?
她把那些纸条看了一遍都拿去烧了,除了她自己的那四只鸽子,其余她都放回去了,她不会占他便宜的,也不想喝鸽子汤。
纸条上说来说去都是那么一两句话,求她原谅,还有想纳她为妾,她看起来像是做小妾的人吗?
她冷笑,萧瑞之并不了解她是什么样的人,三妻四妾绝对不会发生在她身上,更不要说从一夫一妻制的现代来的人!
没有书信往来,几只鸽子被她无事就喂食物,短短的一个多月就长了许多,怕它们胖得飞不动,她会把它们放出来多走动一下,也会减少食物。
这一个月小喜看着她瘦了一些,她在清姨娘面前表现得并不明显,清姨娘不知道她和萧瑞之的事情,也不会知道他已经定亲了,说不定现在都已经成亲了。
清姨娘只是有些奇怪她最近怎么都不进城了,她只是笑笑说没什么事就不进城了,清姨娘没怀疑的相信了。
为了不让自己胡思乱想,她开始教导小木识字读书,她发现小木很聪明,几乎是教导一遍就会了,字也写得很不错,令她诧异不已。
开始入冬了,她要准备炭火了,以前可以在小木家买,现在老爷爷走了,小木跟着他们、、她们,她只能去城里看看了。
出门前小木巴巴的看着她,她被看得于心不忍,招招手让他跟着一起去,他笑着手脚利落的爬上驴车,对着她傻乎乎的笑,她捏了捏他的脸,带着他进城了。
一个多月没进城,金陵城不会因为她失恋而改变,和以前并没有什么变化,她径直去了卖炭火的市场,小木比她会看,瞧着一家炭火不错,正要付账,柳三拉了拉她的手“小姐,管事的来了,我们躲一躲吧!”
遇见熟人并不惊讶,这么大的金陵城就这么一个炭火市场,看着管家挺着大肚子走来,她拉着小木走开了,等管家买了炭火离开她才出来。
她以为她可以忍住,最后她还是控制不住自己,放任自己去了西宫门,她没坐驴车,而是租了一辆马车,驴车柳三赶回去了,小木跟着她。
冬日天黑得早,他们出宫也早,她躲在马车里目光盯着面如冠玉,穿着官袍沉稳冷静的人,一个多月不见,他似乎瘦了一些,走了几步低低的咳嗽了几句,似乎是病了。
她皱了皱眉,转念又忍不住自嘲,他瘦了病了又如何?就算是因为自己也回不去了,我们会有各自的人生。
他会娶那位承恩郡主,而自己会嫁给值得嫁的人,若是没有,一辈子单身也没关系。
“姐姐,你怎么哭了?”小木乖巧的掏出手绢给她抹泪,目光顺着她看去,就见一位英俊儒雅的男子,他皱了皱眉没说什么。
“风眯了眼睛而已!”她以为小孩好欺骗,抹了眼泪勉强挤出一抹笑,笑得比哭得还难看。
萧瑞之没发现她,和同僚寒暄了几句,捂着嘴巴低低的咳嗽着上了马车,侍书道“公子的病似乎又严重了。今晚回去早些休息吧!”
“不用,去春风醉!”话音刚落,他又咳嗽起来。
“公子病还没好,怎么能去喝酒,夫人会担心的,公子还是回府吧!”侍书担忧劝说。
他并未听劝,现在的他觉得只有酒能缓解他的愧疚,伤心,和思念。
她是真的再也不愿意见自己了,送来那么多书信都石沉大海,只言片语都不曾回一个,以前觉得她话多,现在他想听听她的声音都听不见了。
心被揪了一下,他颓废的靠着马车,心疼得离开。
季琪发现他走的地方不是回萧府的路,有些好奇他去哪?就然车夫跟着,她其实不喜欢做跟踪狂的,只是好奇而已,并不是关心他。
看着马车进了六街小巷,她皱了皱眉,让车夫继续跟着,直到在春风醉门口看见他在马车里换了一身便服,玉树临风的站在门口,心再次被揪了一下,她多想跑上去和他说话,可她不能,偷偷的看已经很没用了,她又怎么能厚脸皮的巴上去了。
长痛不如短痛,反正他逛**已经和自己没关系了。
听说他们的婚期就在腊月初八,是个好日子,柳三一片好心打听了消息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