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 ”刚走出几步,假菩萨吼,“陪我喝。”
喝不喝?
我坐了下去,酒馆老板给我拿来一只杯子。
“你们男人没个好东西。”假菩萨骂,骂完往自己嘴巴灌啤酒。
我不说话。
“骗子,通通都骗人,明一套暗一套,每天那么多人死为什么不见你们男人全死光。”假菩萨灌下一大杯酒,打了个酒嗝又继续道,“男人而已,有什么了不起?难道没男人就活不下去?结婚而已,不结又如何?一个人不能过好?我一个人一样可以很滋润。”
“你还没结婚?”我思维短路了,居然问这个。
假菩萨拍桌子。
“我不是那个意思。”郁闷,她难道第二遍结?第一遍被弄的很惨淡?遭人遗弃什么的?然后第二遍正准备结却发现准老公在外面有女人之类?哎,怪可怜的一个女人。
“你什么意思?大点结婚不可以?”
“你多大?”
“我跟你说结婚问题。”假菩萨又拍桌子,“你扯什么岁数?”
“是是是,不扯。”
假菩萨很怪,一时凶,一时不凶,不过她已经有点醉,连我是谁大概都不知道吧!
酒馆越来越多人,看上去很热闹的样子,却互不干扰。
喝着喝着,醉昏昏的假菩萨和我说了许多话,说她的过去,说她与那个男人的纠缠。
假菩萨不是结过一次婚,而是条件太好,条件太好是她自己的原话,我认为是她性格太强硬,一般男人都不敢娶这样的女人。刚刚那个男人是个律师,假菩萨某次酒后驾驶开车撞到人,找那个男人处理,一来二往产生感情直到谈婚论嫁的地步。
本来呢,婚期都已经订好,请贴也发了出去,可是假菩萨忽然有个业务要出国一趟,可以推了换别人去,假菩萨并没有这么做,而是改了婚期自己去。那个男人觉得丢面子,还觉得假菩萨不重视彼此之间的感情,所以心灰意冷。
假菩萨回来后,那个男人给了假菩萨两个选择,要工作或许要他,假菩萨一时间舍不得丢掉自己的工作,双方冷战,婚期一拖再拖。终于,那个男人受不了了,觉得与这样一个工作狂结婚没有幸福可言,最终果断提出分手。
而假菩萨,冷战期间其实她已经想清楚透彻,准备退一步妥协,连假都已经请了,一个月大假,不想约那个男人出来打算讲和,那个男人带来了一个女人,并且提出分手……
很郁闷的一个故事,想不到居然这样子,哎,可怜的女人。
“你那里人?”假菩萨眯着醉眼问我。
“农村人。”
“为什么来广州?”
“赚钱呗,还能为什么?”
“不像。”假菩萨阴险的笑着,“我从你眼神里看到了一些别的内容。”
“吹吧你。”
“为情?或许得罪人?”
我沉默了,居然让假菩萨猜中,还是已经醉昏昏的假菩萨,会看人啊。
其实我不喜欢广州,我对这座南方的省会城市没有任何感情,可是我不能走,我虽然做梦都想着回家,但是我回不了,我现在甚至不知道那边是怎样一个状况。当然……我可以打电话问孙魔女,事实上我打过了,关机,已经关了好几天。
想起一些旧事,心情烦恼,一杯一杯往下灌。
“老板,再来半打。”这句话我说的,同样的话假菩萨已经说过了一遍。
和假菩萨一直喝,她喝到扑倒在桌子上面,我则喝吐了,胃酸都几乎吐了出来,但我非常高兴,这种感觉超级刺激。我很久没醉过了,最近一次是我生日那天,那天我还被丁丁摆了一道,导致错失了一个可以与马小莹发展点什么关系的机会。我并不恨丁丁,她只是好心办坏事,事实上最后我和马小莹也发生了那么一点儿……只是,哎。
半打酒又喝光了,客人散退,只剩下我和假菩萨。
酒馆老板在打烊,门关下了一半,然后他站在我面前,意思很明显。
“帅哥,你们……方便走么?”
“坐一下,再坐一下就走,我头晕晕的。”我说。
酒馆老板不满的表情。
“你什么表情?我喜欢赖你这破地方是不是?”我知道乱骂人不对,但是酒精影响了我的思维,我信马由缰由着自己去发泄,神经质般大吼了几声,仿佛要把这阵子所受的憋辱都吼出来。
“吼什么吼?这里不让喝外面喝去。”假菩萨忽然抬起脑袋,看着我,“买单走人。”
“我……没……钱。”
“没钱?”假菩萨大笑,“哈哈,一个大男人,一百几十块都没有,丢人。”
我不说话,我确实没有。
假菩萨从自己包里,那只被扯烂的包里拿出五百块,拍在桌面上。
“够不够?”
“有多了。”酒馆老板说。
“多了换半打酒,剩下赏你。”
酒馆老板收了钱,用最快速度给我们打包好半打酒,送我们出去后迫不及待关上酒馆大门。
“要不别喝了,我送你回家。”我扶着假菩萨,或者说她扶着我吧,又或者我们相互扶着,借彼此做支撑,其实我也很晕,站不稳,特想睡觉。
“喝完再回。”
“喝完就回不了了!”
“我要喝。”
“好吧,喝。”
“那边,公园,去公园喝。”
在公园里找了块草坪坐下,用牙齿咬开两瓶酒,给了假菩萨一瓶,她并没有立刻往自己嘴巴里灌,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