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么意思?你说清楚。”
“伤到肠子了,要观察过才能下结论。”到了电梯边,大家都停了下来,医生按了一下电梯,继续道,“脑袋……伤的比较重,有可能脑震荡,如果情况严重,长时间昏迷……或者昏迷不醒都不敢排除。”******,你当医生能不能别那么坦白?“不过……也不需要太担心,现在去做检查,ct,脑电图,做完才知道结果。”
医生说完,电梯开了,我们都没跟进去,不够位置,不过我们都看着电梯上升到了五楼。
不排除昏迷不醒的可能,盛鹏他……
我比刚才更担心了,刚才就担心肚子,现在还得多担心一个,脑袋。
******,这事真有点倒霉,也不知道是盛鹏自己倒霉还是冰姑姑倒霉。我现在没空去计较这些,我抓住了比我更害怕的冰姑姑的手,她手好冰凉,刚才听医生说盛鹏脑袋也出了问题的时候,我看见的,她整个人抖了一下,她……觉得那是自己的责任,事实上真是她好心做了坏事,我都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安慰也没用,我们所有人都不会怪她,但她肯定怪死自己。
电梯到了五楼,我们走出去,找到做脑电图的科室,在门口等。这里有椅子,不过我没坐,因为我要牵着冰姑姑,她站着我只能陪她站着。站了十几分钟,我支持不住了,伤口忽然间特别痛,绷带里渗出鲜红色的血。并且我呼吸逐渐的开始粗重起来,冰姑姑她没发现,黄琼发现了,告诉了我,还故意说很大声,这家伙可能怕我不管所以故意说很大声让大家都能听见。
冰姑姑最先反应过来,她下意识想按我伤口,我躲开了!
“没事,不要按。”我说。
“你……你流血了,你先回去吧!”冰姑姑说,用她那已经哭沙哑却仍然温柔的声音说,她的目光着一种心痛我的感觉。
“我跟你们一起等结果!”我说。
“结果在什么地方都能等。”盛鹏他爸暴怒道,“里面已经有一个不知生死,你是不是准备给我们添一个?”
“黄琼,你去叫个医生上来。”我对黄琼说,我还是觉得自己不能走,我不放心。
黄琼露出一副为难神情,最后还是习惯性执行指令。只是才走出两步就被喊住了,被孙魔女喊住,她说不用去了!说完她过来扶我,或者说……过来拉我更正确,拉着我往电梯方向走。
“魔女,你说盛鹏会有事吗?”电梯里,我问孙魔女,我脑子好乱,问的问题亦跟着白痴。
“不知道,我希望没有。”孙魔女低着脑袋,她……很难受吧?
电梯到了二层我住的病房,把我扶上床,孙魔女转身出去找医生,几分钟后带了医生进来给我做检查。之后医生叫来护士辅助,解开绷带重新清洗、上药、包扎,弄了半个多小时,弄好离开前还反复交代我不要到处乱跑乱动,再出血就比较难处理了,说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健康负责,挺啰嗦的一个医生。
“听见医生说话没有?”孙魔女说。
“听见了!”我点头,然后严肃道,“魔女,这事算完了没有?”
“没有,盛鹏没事了才算完,否则这是一个失败的事情。我要找的是盛老头,并不是他,所以赔偿仍然坚持不变,我不会因为盛鹏的意外而对他网开一面。”
忽然的,黄琼跑进来,吞吞吐吐告诉我们,说盛鹏脑震荡挺厉害,有失忆的可能,而且……不确定什么时候醒。结果,这就是所谓的结果,不确定什么时候醒。听完了,我耳朵轰轰轰乱响,仿佛突然间失聪了!我连黄琼什么时候出去的都不清楚,孙魔女是不是跟他一起出去的去了那里我也不清楚。
不知过了多久,我听见敲门声。
是盛鹏他爸,他仿佛一下子变老了许多,步履阑珊的模样。走到床边坐在椅子里看着我,目光之中带着一股明显的深深的无奈,曾经的锋芒已经消失殆尽,令人心痛。
“盛鹏住在隔壁房间,已经安排好了,现在盛冰看着他。”
我哦了一声,不知说什么好!
“结果其实并不坏,盛鹏一定能度过难关,我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他必须渡过难关,盛家的人从来都没那么脆弱。”
“老头,我们是不是错了?”我问。
“我曾经对你说过,不能因为今天发生了意外而否定过去自己的行为,你难道没听明白?你看,盛鹏插自己一刀他是高兴的,这是他想要做的事情,如果我说这是错的,那么盛鹏这刀就白挨了!”盛鹏他爸叹了口气。
“往下的交易你会把它完成么?”
“废话。”
“谢谢你!我更喜欢现在的你,而不是过去锋芒毕露看不起人的你。”
盛鹏他爸没说话,离开了我的病房。
几分钟后黄琼走进来告诉我孙魔女走了,回去休息,她给我留下一句话:一切结束了,我不会再来。我并没有很哀伤,我早预料到会这样,早预料到她走了以后不会再来看我。她不知道应该把自己放在什么位置,而且看见盛鹏会她会难受,随便她吧,只要她觉得好。
我感觉自己饿了,让黄琼给我去买吃的东西,吃完以后去盛鹏的病房,尽管黄琼不同意我离开病床。
盛鹏的病房里,雷洪在外面站岗,冰姑姑一个人在里面。她睡着了,趴在床边皱着眉头,那是一个很不快乐,甚至是痛苦的表情,忧虑、焦虑,彷徨不安。她双眼肿的非常厉害,桃子一样,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