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丽双手撑着下巴,努力回想晕厥前想要致自己于死地的两个人,两个女人。一个几乎可以肯定是那个叫做青主儿的,还有一个是谁呢?那个人才是背后真正的主谋。
到底谁干的!女人,有灵力的女人,她所见过的狐族女人有灵力的还真不多呢,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是谁呢?这个答案仿佛呼之欲出。
银夜斜靠在宝座上,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闲懒的敲着雕金刻狐的宝座扶手,闲闲的笑道:“其实吧,本王还是有点感激这个人的,毕竟他帮本王解决了一个折腾了本王许久的难题。相师,依你之见呢?”
塔罗眉角彩云纷飞,深邃的眸子里飘忽着一种虚幻的媚笑,清朗的说道:“狐王喜欢把此事当作家事的话,塔罗亦无可厚非。”
银夜笑了,身体微微前倾眯了眼看着塔罗,再一笑。他喜欢从塔罗口里听见“家事”两个字,尤其是说他和胡丽之间的家事。
不对,分明是三方的事,还有那个有心要致胡丽于死地的人,如果是家事,那个人岂不是也扯进来了?
“相师,此话何解?”银夜眼里忽明忽暗,浓眉一挑,不悦的斜眼看着塔罗。
“哈哈,狐王,您这一大家子的事儿可不少啊,自古帝王之家原本也没有单纯的家事,若勉强说是家事,也不过就是姬妾间争风吃醋的小事,倒是不劳狐王操心,这原本该是王后的份内之事。”塔罗云淡风轻的笑谈着,像是在说上厕所小便没手纸了这样的事。
银夜慢慢坐正,凝神端详着塔罗不以为然的神色,危险的眯起了眼,鹰隼般的闪过一丝狠戾。
一旁的银枭却危补襟正坐。朗声说道:“狐王,此事就交由臣去处理吧,相信微臣应该能给狐王和王后一个交代。”
塔罗嫣然一笑,风情万种的看着银枭:“长老,整个狐族都知道,历来只要是长老出面,万事皆能迎刃而解。此事只要你出手了。塔罗定然安心呢。只是长老,您素来以宽厚仁慈的美誉当前,不知道到时候会不会心生怜悯与慈悲?可否需要塔罗略尽绵力?”
银枭温莞的拂了拂衣袖,俊朗的脸上现过一抹苦笑。道:“相师,银某惭愧,宽厚仁慈之说自是不敢当,不过,但凡狐族的判乱者,银某绝不敢姑息,必然严惩不怠。届时还望相师能够从旁作证,以正律法。”
“好说,好说。”塔罗笑得奸诈又刻薄。他要借这个公认的大好人的双手。给那些皮痒痒的家伙们一个鲜血淋漓的教训。再由他这个拥有暗黑之神的阎罗王将那些小鬼们一个个踩到无间地狱。敢动小胡丽,敢让他玉面阎罗心里吃鳖,他就要让他们饱尝死亡的滋味。
“狐王,长老,相师。南宫有事相求。”南宫杰稳稳的走上前,单膝跪在地上,双手抱拳施礼,清朗的说道:“南宫希望这件事能够交由南宫去办,南宫定将不辱圣意,亲手将背后的主谋揪出来绳之以法,绝不心慈手软!”
银枭淡淡一笑,施施然靠在椅背上,抱个杯子挡住脸,眼珠子紧紧贴在杯子上。你们看不见我吧?反正我看不见你们,你们爱咋滴就咋地!
银夜没有说话,仍然半眯着一双危险的眼,意味悠长的看着南宫杰。倒是塔罗,嘻嘻一副看热闹的样子,呼啦着手里的折扇,清莞的笑道:“南宫,你好生是无趣,何苦非要端了长老的饭碗呢?他这人狡猾的跟老狐狸似的,好不容易请缨一回,你却是趁了他的心如了他的意罢!”
我是老狐狸,你呢?一窝老狐狸,彼此彼此!银枭耸了耸眉头,仍然以茶杯把脸遮了个严实。
南宫看了看银枭,哈哈笑出声来:“哈哈,长老也着实不易,南宫是想到长老可能会有所不便,毕竟他如今可比不得从前那般心无旁骛,万一若出事来,王后也定然不依不饶。南宫得狐王厚爱,耳闻目濡,也得相师昔日的盛名所感,从来流连花丛却不染花香,便是醉倒在温柔乡,也仍然能够保证功成身退,绝不辜负狐王圣意。”
南宫杰一棒子打翻一屋人,银夜黑了脸哭笑不得,银枭俊朗的脸上可疑的染上一抹晕红,白玉杯挡也挡不住,塔罗眼波流转,笑意盎然。
“哈哈哈哈,妙,妙哉!想不到南宫还有这番言语,倒是小瞧了你。不过,塔罗尚且听的不是很明白,这清风傲骨的长老何时若了凡尘俗事,这又是哪里来的典故?南宫,你但说无妨。”塔罗上身微微前倾,很八卦的睁着一双狭长邪傲的凤眸,扬起了一身的狗血鸡毛。
“额,咳咳……。”银枭不小心适时的咳嗽了一下,咳得面目绯红,眸色暗滟。
“长老不用担心,相师也无需多心,你们要问,该去问王后才是,这算不算得数得她说了才行。”南宫杰无辜的出卖了银枭,也迷糊了塔罗。想怎么猜怎么猜吧,累死你们,让你们成天折腾这些幺蛾子!
银夜眼里慢慢堆起了灿烂如星月般的笑容。好一个南宫杰,能把塔罗那张嘴成功的封住还钉了根钉在上面,真让人痛快!心里一乐,手一抬,笑了:“南宫,这件事就交给你了,你可得给本王堵严实了,有什么动静回头来报。你去吧!”
南宫杰长眉舒展,笑道:“是,南宫遵旨!”
胡丽知道银夜断然不会饶了那两个人,也知道他会安排人去明查暗访,哪怕是把狐族翻个底朝天,他也会把她们尾巴朝天的拎出来。知道归知道,可不代表她会隔岸观火,反而殷勤的在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