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知道对手是个女人,银屏就没有危险了,再无争斗的必要,顺便送个人情。
更难得的是,他一直冷若冰霜的女人,似乎话里带着些醋味。思及此,不由得面上带了笑。
庆王见他笑容满面,以为真是看上银屏了,嘟哝道:“一个女人,贵就贵点。这点儿银子,二哥替你花了。”举起手示意道:“三百两。”
霜子几乎肺都要气炸了,对着皇甫瑞谦怒目而视。
皇甫瑞谦也没想到庆王会如此操作,急忙扯扯他的衣袖,小声道:“不要了。”
“怎么不要,难得你喜欢。”庆王义气道:“这位公子还叫不叫价,要是不叫,这姑娘,可归我弟弟了。”
霜子咬着牙,摸着包里的银子:“叫,怎么不叫?”话虽如此,心里却心疼的要死,这是为银屏赎身来的,要是用在竞价上,就算初*夜混过去了,明天,还是要被逼着接客的。
一时又恨恨看着皇甫瑞谦,凑过去故意踩在他脚上,狠狠一碾,疼得皇甫瑞谦呲牙咧嘴,还不好怎么说,只听霜子臭着一张脸,大声道:“三百一十两。”
庆王嘲笑着道:“这位公子要是囊中羞涩,还是别较劲了,本……本公子别的没有,就是钱多,你趁早收手吧。一次十两的加,不嫌费劲么。”
霜子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嘿嘿道:“这是本公子的乐趣,你管的着吗?”
话音刚落,只听见外面沸沸扬扬的传来一阵喧哗之声,场内人还未反应过来,就见一群官兵杀气腾腾的冲进来,为首队长将手中大刀一扬:“皇上有令,凡是趁灾情囤积米粮,低买高卖者,通通抓起来。”
此言一出,来喝花酒的几乎一半都急忙起身,趁着哄闹往外面跑去。
老鸨见场面乱作一团,欲哭无泪,呼天抢地道:“这是什么事情哦,怎么事先没有一点儿风声。”
像这样的烟花之地,身后多少都有几个官员照顾着,有什么消息,及时通风报信的,今天的祸事,说来就来,竟没有一点儿消息,倒真是奇怪了。
眼下却也没得办法,只一味心疼那些被打翻的桌子椅子,茶具茶壶,瓜果点心。
霜子还在犹豫跑不跑,她并不是米粮商人,抬头看银屏还傻愣愣的站在台上呢,急忙探过身去靠近银屏,趁乱将钱袋放在她手心里,低声道:“让傅余鹏为你赎身,我是……”
话还没说完,突然被一个温暖的大掌牵着就往外面拉,从哄乱的人群中穿过去,连气都快喘不上来。
霜子只觉得双腿被拖着一阵钻心的痛,立刻想起来那医者的话:她的腿有残疾,决不能跑动。
即刻将拉着她的手挣脱,喘着气道:“我不跑了。”
皇甫瑞谦诧异道:“怎么不跑,我们的身份不能暴露。”
霜子知道身为王爷,是不能去那烟花之地的,这是禁令,想必庆王和他每次去,都是用的假身份。
便气喘吁吁道:“那你跑吧,他们认不出我来的。”
弯着腰扶着腿挪到一个僻静处,刚歇下喘口气,就听身后官兵举着火把,大声道:“我瞧见有两个锦衣华服的男人朝那边跑了,说不定还是大掌柜,大家追呀,抓到有赏。”
霜子急忙推皇甫瑞谦道:“你快走呀,晚了就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