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听到了这句话,白宣抬到一半的脚僵持在半空中。难以置信的盯着自家主子。
“还是我来解释吧。”看到白宣如此生气的摸样,山城赶紧出言讲明实情:
“是这样的,昨晚我就接到了主子的传书,说她今天可能遭遇不测。所以特地带了几个兄弟前来保护。”
“可是!你为什么要用箭去射主子?!”白宣还是不能够相信,瞪大了眼睛,目光灼灼的扫向山城,迫使他羞愧的低下了头。
“是我让的,白宣,你难道没听说过苦肉计么。”左丹青跳下马,走向白宣,示意她稍安勿躁。
苦肉计?白宣的嘴唇抖了抖,眼眶也不由得红了,主子难道是想……
“如果我只是有惊无险。以祖母那人的个性。是不会太当回事的。可是如果伤筋动骨那就不一定了,苏氏的罪名也会加重,那根箭矢上刻着苏府印记。所以,我想将计就计,让她吃不了兜着走。”左丹青波澜不惊的说着,仿佛说的只是一件无关痛痒的小事。
白宣却红了眼眶,激动地开口:“那主子你也不能用这么危险的办法啊!万一真的伤到您了呢?!”
左丹青无奈叹息出声:“我之所以没有告诉你,就是怕你现在这样的反应,最后破坏了全盘计划,只可惜……我没想到,如今还是……唉……”说到这里,左丹青嘴角露出一丝苦笑。
闻言。白宣抽了抽鼻子,嗫嚅道:“可是奴婢是真的怕您出事儿。”
“我知道。”左丹青伸出手,摸上白宣被削断的发丝,缩了缩瞳孔,一闪而逝伤痛。
“白宣姑娘,你尽管放心,别的不说,百步穿杨的本事,我山城还是有的。”山城拍了拍胸口,示意白宣安心,却换来她的一个白眼。
“要不这样吧主子,你让山城再射一次,不过是射我好了,到时候到了老祖宗那儿,就说我忠心护主,到时候我们再找二夫人的麻烦。”
看着白宣热切的眼神,左丹青却摇了摇头,先不说白宣够不够分量,就算是够,在刚刚那一刹那她挡在自己面前的时候,自己也已经彻底放弃了这个念头。
“不必了,我想通了,何必让亲者痛仇者快,想要对付苏氏,我们再找别的法子。”
“真的?”白宣抽了抽鼻子,泛红的眼眶露出欣喜的神情。
“恩,比金子还真。”左丹青嫣然一笑,转身对着卫珂说道:
“卫珂,这里就交给你们收拾残局了,我会让山城送我去。”
闻言,擦拭着长鞭上血迹的卫珂点了点头,先跟着山城叫来的那些兄弟将马车的缰绳重新换好,然后让山城带着左丹青主仆二人离去。
直到马车驶出了很远,左丹青突然叫停,山城得令勒紧缰绳,转身看向拉开的车窗。
“山城,刚刚那些兄弟,就是黑山寨剩下的人么?”左丹青慢条斯理的问着,为了方便说话,她才支开卫珂,选择让山城护送。
“恩,是。”山城点头,眸中一闪而逝伤痛。
“我知道了,你放心,黑山寨的仇,我一定会帮你报的。”左丹青声音不大,却有着振奋人心的力量。
山城郑重的点了点头,再次扬起马鞭,黑漆漆的马车渐渐在皑皑白雪中化作一个黑点。
与此同时,卫珂领着黑山寨的兄弟们清理着地上的尸体,当他将一具死尸抬起的时候,突然从他身上掉出了一块木牌。
卫珂弯下腰,狐疑的将木牌捡起,将它放在手中端详,瞬间变了脸色。
这是!这是月碟刹的绝杀令!
心下猛地一沉,卫珂捏紧木牌看向远方,脑海里回想起关于月碟刹的讯息。
这个令人闻风丧胆的杀手组织,一旦派出绝杀的令牌,就意味着……至少会有三波杀手,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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