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她们的身影消失在前方的拐角,原地留下的左丹青和云梓对视一眼,云梓先开口:“小姐,您觉得二小姐这又是唱的哪一出?”想到之前在门外听到那个歇斯底里的声音,云梓还是很难将其同冉雯思乖巧的容颜联系在一起。
“谁知道呢,反正收着就是了,”左丹青顿了顿,突然来冷笑出声:“我更好奇的。倒是我喉咙不舒服这事儿,是谁说出去的。”
朔北的确不像南擎这么偏爱辛辣的食物,自己虽然不习惯,却从来没在冉家众人面前表现出来,唯一可能的……就是自己身边那位了。
果不其然,云梓立刻在一旁低声耳语道:“可能是冬梅吧,奴婢去打听,得知她来我们院子之前,似乎同二小姐府上的珍珠走的很近。”
“那多半就是她了。”左丹青扶额。觉得有些疲惫,一个两个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小姐,这东西您收着了?”云梓边说边从左丹青的手中拿过纸包。打开在在鼻子底下轻轻嗅了嗅。仔仔细细的看过一遍开口:“这的确是金银花。”
左丹青却是“扑哧”的笑出了声,忍不住拍了拍云梓的肩膀哈哈大笑道:“你该不会是以为她要害我吧?”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是师父说的。”云梓一本正经的开口,左丹青更加忍俊不禁。
“你这师父倒挺有趣,怎么我在无昼楼的时候。从来没见过他?”左丹青只是随口一问,却发现云梓的眸光明显变得黯然。
她疑惑的皱起眉头,又问:“怎么?你师父难道是年事已高……”左丹青没有将后半句话说完,其实是委婉的询问云梓她的师父是否已经作古。
闻言,云梓却果断摇了摇头。叹道:“那倒不是,只是云梓当年学艺的时候。也并未见过师父几面,听声音,却不像是老者,相反,应当很年轻吧。”
“听声音?难不成,你连面都没见过?”左丹青讶然,显然对云梓所说的话难以置信。
“这……确实如此,师父他每次传授我们东西都在屏风之后,他传授的多是一些伪装的要诀,小姐您也在无昼楼呆过,想必能理解的云梓的意思。”
左丹青果断点了点头,的确如此,无昼楼里有各种奇人,都是传授一技之长的先生,但却从未有人被认作师父,想必云梓口中这个人,来路不小。
“恩,我能理解,只是有一点你大可放心,冉二小姐既然敢送来东西,应该就不会存了害我的心思,否则岂不是给自己惹一身骚?”左丹青深吸一口气,接过了云梓的话茬。
“可是……那她送来这个做什么?只是为了同我们交好么?”此时此刻,云梓对冉二小姐十分恼火,相比之下,她倒宁愿冉雯思同刻薄尖酸的三小姐那般才好。
听到她的疑问,左丹青也果断摇了摇头,叹道:“这我也不清楚了,总之我们等着看吧。”
不管她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只要她不死心,早晚就有露出狐狸尾巴的时候,眼下,先去应付南擎皇宫里,那个手腕毒辣的老女人才是正经。
思及至此,左丹青只觉得额角的神经隐隐抽痛,疲倦的感觉再次袭来,她对云梓勾了勾手,开口道:
“走吧,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夕阳西下,将离去的主仆二人拉成了两道长长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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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谢姝宁死了。
同幼子一道死在了阳春三月里。
可是眼一睁,她却回到了随母初次入京之时。天上细雪纷飞,路上白雪皑皑。年幼的她白白胖胖像只馒头,被前世郁郁而终的母亲和早夭的兄长,一左一右护在中间。
身下马车摇摇晃晃,载着他们往她昔日噩梦驶去……
然而这一次,人生会不会变得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