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人,您这是要去哪?是要离开了吗?”看着红鹰在整理马车,有人出来问道,虽然明白恩人不可能和她们一起住在这个破庙里,但这么快就和恩人分离,心中难免有点不舍,不知道这辈子有没有机会报恩。
红鹰头也不回的说道:“临月教。”拉着马车转头,想了一下又说道:“不要叫我恩人。”
“恩……公子,去不得啊,千万不要冲动,临月教不是你一个人能对付得了的。”那个人一听红鹰这是准备去临月教,面上马上流露出惧怕之色。
红鹰只是听说过临月教的事,并没有亲身经历过,自然会不以为然,但她很明白,两年来的耳濡目染,加上这次的亲身经历,知道临月教的厉害和恐怖,她万万不能看着恩人这么去送死,恩人只是路过此地,与此地完全无瓜葛,没有必要去冒这个险。
红鹰顿了一下,他既然猜到了临月教教主的身份,自是可以联想得到临月教有多厉害,但是这一趟他是非去不可,不为别的,单是苏仙引在那上面,他就没有不去的理由,猜到对方的身份后,他也不想和临月教多做接触,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也由不得他愿不愿意,他知道这一趟必是危险重重,但要是不去,他也活不了多久了,他不是那种为了能够多苟活几日就放弃希望的人。
“我知道。”红鹰淡淡的回答,并没有停下动作。
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去呢,这不明摆着去送死吗,那人急了,但又不知该怎么劝住他,“公子为什么一定要去呢,官府都管不了的事,你去了也没用啊。”
“你们说的那个女孩,是我的同伴。”他不是去救任何人,只是为了他自己。
苏仙引是他的解药,尽管她暂时不会有危险,但是解药放在别人,就相当于把自己的命放到别人的手上。
本还想劝解几句,听他这么说马上住了口,眼前的男子是她们的恩人,那个请求临月教主放了她们的女孩也是她们的恩人,没有那个女孩的话,她们这群人说不定已经死了呢,虽然那个女孩现在看起来很安全,可是谁敢保证那个小魔头什么时候腻了,就把那个女孩杀了呢。
要是恩人能获救的话,她自是很高兴,可是就怕救不了那个恩人,这个恩人也赔了进去,那可是得不偿失啊,但这个恩人说那个恩人是他的同伴,拯救同伴是天经地义的事,她要是阻拦不让他去救同伴,定会陷他于不义。
在心中纠结了好一会儿,那人终是想通了,既然不能阻止,那只能提醒他多注意一些了,“公子非去不可的话,千万要小心,千万不要去伤害临月教的教主,任何人都可以伤害,惟独临月教的教主不能伤害,在他周围藏着一群非常厉害的人,不知道藏在什么地方,凡是企图伤害他的人全部都会被杀的。”
红鹰点点头,跳上马车,他也不认识路,便随便选了一个方向驾着马车离开,太阳已经没有之前那么烈,要抓紧时间才行,不然就要天黑了,可是刚走几步,身后就传来了声音,“公子,你走错路了。”
“……”红鹰回过头来,看着那人指的另一边,一言不发的掉头,对陌生的道路他总是很难分辨。
那个人不放心一直在那里看着他,放眼能望去的距离就指正了好几次,这种情况什么时候才能走到临月教啊,最后她一狠心,决定亲自带他去山脚下,心中对临月教的恐惧,做出这个决定可谓用了很大的勇气。
那个人熟悉这一片的地形,没有依着原路返回,而是让红鹰把马车架进树林里走近道,这一片树林里的树木不算茂密,马车再里面行走绰绰有余,这样缩短了不少路,省了不少时间,很快便到达山脚下的岔路口。
从山脚有一条修建好的看起来还蛮宽敞的道路直通山上,那个人送他到这里就不愿继续前行,其实这也不能怪她,在临月教的经历让她对这座山有一种无法泯灭的恐惧,能再次来到这座山脚下已经不容易,再往上她怕她会不会失控。
红鹰也不希望有人跟着麻烦,到这个地方只有一条路直接通上山,不会因为不熟悉地形而走错路,他一个人上去就可以了。
上山驾马车不方便,红鹰把马车交给那个人,让她先帮他把马车牵回破庙,等他下山之后再去取,然后就一个人步行上山了。
那个人看着红鹰越来越往上的背影,心里满是担忧,那上面对她来说就是一个人间地狱,现在却眼睁睁的看着恩人走向地狱,她双手合十,殷诚的向老头祷告,希望老天能保佑恩人能平安的救回另一个恩人。
最后直到看不到红鹰的身影,她才牵着马车掉头,犹豫了一会儿,最后把马车牵到离山脚不远的树林里,找了个不容易被发现的地方,她决定在这里等恩人下山,她也见识过恩人的认路水平,到时候下山了不一定能找得到破庙的位置呢。
太阳的光芒已经没有了热度,在平地上已经看不见太阳的影子,只看见天边被染成一片橙红色,红鹰因着一直往山上走,才能看到太阳的身影,看样子过不了多久天就要黑了,脚下的步伐加快了起来。
小半个时辰之后,红鹰终于看到了临月教的所在,远远的望去,只见这条道路的尽头处有一个大大的门框,门框上面一块大大的牌匾写着临月教三个字,但是只有门框没有门,走近些才发现,门口两边各有一块长方形的石头立着,上面也都刻着临月教三个字。
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