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八点钟,覃健让司机开车,带着一箱子茅台酒、五条软中华香烟,去了赵军政家拜访。
赵军政在家里接待了覃健。
两个人见面后,握手寒暄一番,然后在客厅里坐下。
赵军政说:“小覃,有什么事情吗?”
覃健说:“老领导,有一件事情需要请您帮忙啊!”
赵军政问:“什么事情?”
覃健说:“您看,我们清溪县里,冯名扬调走后,县委副书记的位子一直空缺着,我不知道组织上是怎么考虑的,我已经在清溪县工作四年多了,按照资格,也该轮到我了,不知道市委这一次能不能考虑考虑变动一下我的工作。”
赵军政微微一笑说:“小覃,明白说吧,你是不是看上那个县委副书记的岗位了?”
覃健只好坦白地说:“老领导,我实话实说,是看上那个位子了!”
赵军政用不可置疑的口气说:“那个岗位上另有其人,你不要想了。”
覃健一听,心里顿时凉了半截,说:“老领导,到底是什么人?这么霸道!”
赵军政脸色一变,说:“小覃,你这个态度不好,组织上的安排,自有道理的,我们领导干部,只能服从组织上的安排。”
覃健说:“老领导,我的事情组织上也该考虑考虑了!”
赵军政说:“会考虑的,只是还不到时候,你知道,现在关键的岗位就那么几个,僧多粥少,我也难啊!唯一的办法,就是你能够让曹书记为你说话,现在市里的干部问题上,一切都是曹书记说了算的。你和曹书记认识吗?”
覃健唉声叹气地说:“我认识他,他却不认识我啊!”
赵军政说:“那就没办法了,你只能等了,有了调整的机会,我再给你留意一个岗位。”
覃健说:“还是老领导记得我啊!”
赵军政说:“如果在县里解决不了县委副书记的岗位,你愿意回市区吗?”
覃健说:“做什么?”
赵军政说:“到哪个局委,比如还回发改委,做副主任。”
覃健想了想说:“还是不愿意,在下面虽然辛苦些,但是实惠。在市直机关当个副职,没多少意思的。”
赵军政说:“好了,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既然不愿意回城,你就在清溪县呆着吧,说不定两年以后,你就有机会了。”
覃健问:“什么机会?”
赵军政说:“现在还说不好,一切都在变化中,只能走一步说一步了。”
覃健说:“好吧,多谢老领导的关照。”
从赵军政家里出来后,覃健情绪很是低落。回到家里,和老婆虽然两个星期没有见过面了,老婆兴高采烈的,他却心事重重的。此前的两个星期,他一直呆在县里,因为有事情,上个周末就没有回城。
他老婆一见老公回来了,连忙出来迎接他,嘘寒问暖的,伺候他洗澡、换衣服,然后就去卫生间洗了澡,裹着浴巾就进了卧室,在里面做出各种妖娆的动作,想刺激他的情绪,两口子做些床上运动。
覃健心情不好,躺在床上,什么也不说,也不看老婆一丝不挂的身子。
他老婆感觉到没意思,就一声不响地躺下睡觉了。
她知道自己的男人心里有事,官场上的人啊,烦恼多着呢!
一段时间以来,覃健的情绪就非常低落,直到他看到张青云的任职公示,他才明白,这个县委副书记的位子,原来是为张青云量身打造的。他妈的,这个张青云运气实在是太好了,凭什么抢了老子的位子,不就凭他是王天成的秘书吗!他通过四处打探,知道了张青云和赵雅丽曾经发生过婚外情,并且受了处分,才回了东州市委党校当调研员。
这样一个人,组织上竟然还这样高规格地重用,一到清溪县就当了县委副书记,说不定明年就能当县长。看起来人生真的不公平,太他妈的不公平了。不就是背后有人吗!
从此以后,覃健就在心里和张青云结下了梁子,每次看到张青云,他就感到心里不舒服,有一种酸溜溜的感觉,这种感觉或许就叫嫉妒吧!
理智告诉覃健,他和张青云素昧平生,此前从来没有打过交道,人家张青云没招惹他覃健什么。你凭什么恨人家张青云呢?!要恨你恨组织部啊!
但是事实上,就是这个张青云的到来,打破了此前清溪县的权力平衡,原来覃健以为,按部就班地自己在清溪县里,是可以当上县长或者县委书记的,现在这个张青云的到来,让这一切都成了泡影了!
你说他心里怎么能不愤恨呢!
覃健看着张青云的后脑勺,心里说:“操你妈张青云,你去哪里不好,单单来到这清溪县,你不是耽误老子的前程吗!”
但是,他知道,这些事情都是摆不上台面的,官场上位子就那么多,竞争激烈,人家有了,你就没有了。什么是冤家,竞争对手就是冤家,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县委书记胡民和县长刘建是一对冤家,自己和张青云是一对冤家。谁让你张青云挡了老子的路了!
一路上,覃健看着这个比自己小很多的张青云,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子,心里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他这个心理活动,张青云并不知道,虽然张青云已经觉察到这个覃健对自己似乎不太友好,但是,张青云初来乍到,自以为还没有和什么人发生过冲突,所以,一视同仁,现在还是要和大家搞好关系,毕竟自己是新人,需要一段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