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与青云书记受精,清波还没那本事吧。”于春辉淡淡地笑道:“凭你的能耐,仅仅能让丁茜受精。”
何清波想笑又不敢笑,憋得满脸通红。陈青云拍拍何清波的肩膀:“想笑就笑,不要憋坏了。”
于春辉仰天大笑:“不要憋坏了,说得好啊。清波,说说你们这次签约活动的成绩吧。”
到了这个时候,于春辉自然明白,这是水巷办事处与泰安集团联手的水巷拆迁签约活动,并且取得非常好的效果。
何清波兴奋地说:“今天要签订的合同有三大类:一是拆迁合同,二是购房合同,三是用工合同。凡是签订了拆迁合同的居民,可以继续签订另两个合同。”
“三个合同?购什么房?与谁签订用工合同?”于春辉没有插手水巷开发,对这里发生的事情,完全不知情。
何清波解释道:“需要泰安集团解决住房问题的拆迁户,就在那边的沙盘选择一套住房。沙盘是朱雀湖安置小区的模型,全是为安置水巷的居民所建。”
“用工合同呢,泰安集团能消化数万员工吗?”对于拆迁安置的事,于春辉并不陌生,反倒是这个用工合同,于春辉觉得很新鲜。
“有十多个企业来水巷招工。”何清波也解释不清,为何基地的十多家企业都会过来,他只负责联系。
“已经签订了多少户拆迁合同?”于春辉关心的是效果,对购房与用工问题,既然何清波说不明白,干脆暂时放在一边。
“开始有点慢,现在五个签约台同时进行,最快时每小时达到一千户。”
“一千户,这些用户难道不需要看合同吗?”于春辉真正惊讶了,拆迁合同,有这么签订的吗?
于春辉在叙州与益州当过市长与市委书记,特别是在叙州,因为拆迁的事,差点废了一片古建筑。
一个拆迁合同,往往需要政府工作人员反复上门做工作,城市基层政府的派出机构,也就是街道办事处,在接到拆迁任务的时候,没有一人会开心,原因就是任何的拆迁,没有一件会轻松。
可眼下,曾经因为拆迁发生过群体事件、发生过死伤数十人的惨案的水巷,居然会排着队等候签订拆迁合同。
难道在一个隔夜之间,有人给水巷的人洗过脑子?
于春辉明白,物反常即为妖。拆迁合同事件背后,肯定有许多不为人知的深层次原因。
“在排队的时候,已经将合同文本发到他们手中,需要解释的地方,工作人员随叫随到。”何清波看到于春辉发愣,轻声地解释。
“水巷的人排队等候签订拆迁合同,是谁在组织?”
清波老实地回答:“组织工作当然由办事处承担,但办事处不敢贪天之功以为已有。”
“说清楚点。”于春辉有点烦躁了。
“一是泰安集团的补偿标准,让水巷人感到满意。更重要的,却是先签合同能选到好房子,能选择好岗位。”
于春辉继续发问:“购房合同是怎么回事?就是你说的好房子?”
水巷的拆迁政策,属于一比二的房屋补偿,为什么还要拆迁户购买房屋,于春辉一定得弄明白。
何清波笑道:“这次的安置房位于朱雀湖和玄武山之间,也有不想搬到朱雀湖的居民,他们会选择现金补偿。于是,我们干脆将所有的拆迁标准全换算成现金,需要房屋的拆迁户,按照优惠政策购买朱雀湖的安置房。”
“买房的拆迁户多吗?”
“大约九成吧。”
于春辉大惊:“有这么高的比例?”
何清波点点头:“这就与第三个合同有关了,泰安集团联合了十多家知名企业来水巷招工,沙盘的南边,有将近二十个签约台,都是这些企业安排的。”
“你的意思,只要同意拆迁,就能获得就业机会?”原来文章在这里,看起来非常神秘的事,只要戳穿这层窗户纸,所有的事情便一目了然。
何清波笑道:“没错,这里原本就是醴泉集团的工艺品厂,安排了一千五百多女工。自从工艺品厂搬迁到樟树镇后,醴泉工艺品厂采用了人性化的管理。”
“说详细点。”于春辉兴趣大增,解开心结后,于春辉对眼前的一切都切于了解清楚。
“这里去樟树镇,交通很不方便,醴泉工艺品厂干脆让水巷的女工将活计带回家,他们会在固定的时间到水巷收货。”
于春辉叹道:“难怪大家会相信泰安集团,书记看得太深远了,春辉自叹不如呀。”
陈青云点点于春辉:“你以为我是神仙,告诉你,为了水巷的事,我都被人告到高层去了。”
水巷的福利事件,被周川拿来做了一回文章,怂恿刘畅到时闻道那里埋怨,说陈青云伸手太长,捞过界了。
“难怪佛教说无无因之果、无无果之因,书记诚心替水巷的人解决上学难的问题,换得今日大家的全力支持,回报够大的呀。”
陈青云笑道:“从另一个角度看,水巷人能够选择支持泰安集团,换得泰安集团解决了他们今后的工作问题,不也是对因果循环、福祸相依的诠释吗。”
水巷的居民普遍就业率很低,于是有很多人走偏门,坑蒙拐骗偷,什么事情都敢干。蓉城的贼牯子有一半出自水巷,另有不少人躲在小巷中搞摩托出租、或者在各种人流密集的地方摆地摊,水巷在蓉城人的心目中,留下很差的印象。
正因为如此,凡是效益较好、工作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