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港电视经常出现的镜头,在阿市上演了真人秀。肯特帮的人从后背抽出一尺来长的砍刀,朝瓜皮帽没命地砍去。
赤手空拳的瓜皮帽,被青皮后生的凶相惊呆了,全都是神情一楞。
青皮后生抽出的大砍刀,没有半点吓唬瓜皮帽的意思。就在瓜皮帽楞神的时候,大砍刀已经落在瓜皮帽身上。
小巷内,鲜血四溅,顿时响起鬼哭狼嚎的惨叫,手无寸铁的瓜皮帽,当即有几人被砍得皮开肉绽。
转眼之间,瓜皮帽心寒胆落,被肯特帮的人追得钻入人群。红鼻子打得最猛,瞬间被光头围住,几把砍刀眼看就要落在红鼻子的头上。
打斗可以不管,出人命可不行,陈青云还不是真正的练气士,他的凡心,并未完全蜕去。
陈青云随身带有钢珠,这个时候发挥作用了。只是他不想闹出人命,击出的钢珠,仅仅用了一成的功力。
几声清脆的撞+击声响起,青皮后生的砍刀,全都掉落在地,几个围住红鼻子的肯特帮人,抓住手腕,疼得嗷嗷大叫。
“谁,***给我站出来。”光头四下张望,破口大骂:“小羊羔子敢惹虎狼,活得不耐烦了。”
陈青云知道,如果给他颜色,光头的骂声肯定会越来越难听,只好让他住嘴。
光头果真没有停止大骂,当他再次张口时,钢珠轻巧地在他口中旋转一圈,将他的满口黄牙,打得七零八落。
红鼻子看到机会难得,转身就跑,顾不了大声呼喊的店主。不料刚跑出十来米,就被警察截住,就连已经跑远的瓜皮帽,也被警察赶了回来。
“聚众闹事,你们好大胆。”为首的警察大喊:“把当事人给我带回局里,还有店主,他也是当事人。”
爱丽丝看到父亲被警察带走,想扑上去解释,小手捏在陈青云手中,动弹不得。
身后容颜秀丽的少妇,看到平常骄傲无比、不把任何男子放在眼中的女儿,小手落在陈青云手中,非常自然,惊得目瞪口呆,连店子也顾不上收拾。
“阿姨,别着急,先收拾屋子。”陈青云这次也走眼了,以为爱丽丝的母亲,被青皮后生的凶相吓傻了。
少妇这才清醒过来,边哭边打扫。一会来了很多瓜皮帽,都是上了年纪的。听他们说话的口气,是刚才那些被抓的年轻人的长辈。
陈青云没有参与他们的议论,只是在旁边听着,没有人询问这个陌生人的来路,大家还以为是爱丽丝家的亲戚。
最后的办法,只是大家推举几个代表,到警察局去进行交涉,要将被抓的人领回来。
“爱丽丝,跟我去个地方。”待这些人走后,陈青云与爱丽丝也出门而去,很快来到华夏驻哈使馆。
“青云哥哥,你带我来这里,可我们不认识人呀?”爱丽丝有点胆怯,站在卫兵把守的大门前,不肯进去。
陈青云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等候。有了商务部的经历,他不想再重复被人拒之门外的窘境,早已通知了鲁昌银。
一个少女跑来,边跑边喊:“青云学长,你怎么才来呀。”
陈青云看到少女,乐开花了,原来是紫微大学的校友刘艺、安平市原政法委书记刘大伟的女儿。
“小刘,你在使馆工作?”
“我在领事部,去年考的。”刘艺兴奋地说:“刚才勇哥还在说,你已经到了阿市。我在大门口等了很久,刚进去你就来了。”
刘艺的话,有点语无伦次,高兴的神情,看得出是从心底里发出来的。
陈青云将瓷器店的事情告诉刘艺,让她陪着爱丽丝去找相关部门。陈青云还没报到,他得先去鲁昌银办公室。
爱丽丝怔怔地看着陈青云与刘艺,突然在陈青云脸上亲了一口。曾经沧海的陈青云也愣住了:这算什么?
“青云大哥哥,你在使馆工作,太好了,以后我们就不会受欺负了。”爱丽丝红着脸说:“这些肯特人,动不动找我们的麻烦,大使馆的人管了很多次。可肯特人越来越坏,没人管得了他们。”
陈青云o爱丽丝的头:“放心吧,这次,他们跑不了。”
刚才的过程,陈青云尽收眼底。他已经很清楚,肯特人之所以猖狂,肯定有人在背后指使、支撑;而艾特的事,有些蹊跷,他也想看一看后续的变化。
送走爱丽丝后,鲁昌银马上召开会议,讨论乌市人的问题。乌市人在阿市做生意的不少,可他们与肯特人数量相比,悬殊太大。近两年来,两个地方的人冲突不断,鲁昌银非常头疼。
参加会议的十多个人中,陈青云认识其中的三个。与陈青云有仇的贺老二,始终阴沉着脸,一言不发。
陈青云心中暗叹,自己没有计较贺老二,他仍然摆出水火不容的架势,看来此人格局太小,不值得自己重视。
鲁昌银表示了对陈青云的欢迎后,马上说出会议主题。
丁勇也回来了,他先将警察局里发生的事情向大家汇报。警察将现场所有的人收监,随后放走了那几个青皮后生,也就是肯特人。而艾特,则被警察局关了起来。
警察局长避而不见丁勇,只是派他的副手告诉丁勇,事情弄清楚后,就会放了艾特。
负责接等爱丽丝的对外处处长,将瓷器店发生的事情,也详细叙述一遍,没加任何分析。
“大家说说,我们该怎么着手。”鲁昌银很头疼,华夏石油的谈判代表马上就会来哈国,眼下又出了民事纠纷,只怕对这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