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京躲在角落里,恨恨在盯着陈青云。紫微湖赌+场被捣毁,牛京联想到陈青云正好在那个时候回到醴泉,估计事情与陈青云脱不了干系,将恨意全部放他陈青云身上。
“大家静一静,青云来了,给点掌声好不好。”丁勇将陈青云拉到多功能厅的舞台上,示意正在卖力展现艺术水准的乐队停止演奏。
多功能厅响起喝彩声与稀稀拉拉的掌声。
“陈青云,终于见到你了,还是个小白脸呢。”
“你这家伙,架子真大,每次同学聚会都不参加,见你比见田主席还难。”
“怕是官当大了,不屑于见我们平头百姓。”
在这些人中,了解陈青云的,只有丁勇、牛京,卫道略有所知。
牛京对陈青云的嫉妒最强烈,根本不会将陈青云的情况告诉大家。
卫道是典型的自恋狂,因为上次陈青云去他家,卫道才知道陈青云身居高位,认为陈青云对他格外看重,将陈青云的消息严密封锁,连他夫人也没透露。
丁勇准备隆重推出陈青云,可没等他说话,有人前来挑衅陈青云。
一位西装革履、头发在聚光灯下闪着耀眼光泽、戴着玳瑁宽边眼镜的男同学,自恃身份不低,掩饰不住得意的神情,走到丁勇与陈青云面前。
“老同学,听说你在s省官场混得不错。”眼镜以居高临下姿态伸出右手:“好多年不见,青云还是高中时的样子。”
在高中的时候,陈青云一直稳坐班长的位置,眼镜是副班长,被陈青云死死地压住,今天找到了扬眉吐气的感觉。
陈青云毫不在意地与眼镜握手:“让老同学见笑了,应该很快再回s省。”
“我与醴泉集团的应总很熟悉,如果需要,我可以替你介绍应总。如果应总能出面,老同学不愁没有出头之日,用得着我的时候,我会尽力,老同学嘛。”眼镜没有听出陈青云话中含义。
陈青云淡淡地笑道:“谢谢眼镜,有需要的时候,我肯定会找你的。”
“应该的,老同学嘛,我不帮你谁帮呀。”眼镜满脸都是诚恳:“你还在山沟的乡镇吧,是书记还是乡长呀?”
“当过书记。”
“在体制内,你埋头苦干十年,不如人家一句话。”眼镜向往地说:“醴泉集团的税收,占了s省财政收入的一半,如果他能说句话,是你的福气呢。”
“有哪么夸张吗?”
醴泉、泰安、紫微三大集团的税收,接近s省财政收入的三成,陈青云当然清楚。
醴泉集团的酒、茶、矿泉水、旅游、城市水务、水力发电、食品和药品制造、连锁酒店、连锁超市、绿色农业基地,规模都不小,远超省内任何一家大型国企。
泰安集团则主要是地产开发、汽车制造、城市燃气、工程建设,做得风生水起。
在蓉城与安平,紫微集团只有一个软件园和一个通讯设备制造厂家,但创造的效益,丝毫不弱于泰安集团。
当然,白云投资在益州的产业,陈青云也算在里面了。
“好好把握机会吧。”眼镜有点动情了。
陈青云虽然到了心如止水的境界,但潜意识里,仍摆脱不了那一丝丝红尘的味道。看到眼镜的得意样,陈青云同样有种快+感涌上脑海。
“眼镜在哪高就?”
“s省纪委秘书处,老板对我不错,明年换届,有可能下放到某个县市当个县根本掩饰不住。
“是天汉书记的同事,需要我给天汉书记打个招呼吗?”陈青云的话,同样很诚恳。
“天汉书记?青云有点托大了吧,人家是副省级领导哎。”眼镜很不满地回答。
丁勇听了眼镜与陈青云的对话,本想透露陈青云的身份。但眼镜的傲慢,让丁勇产生了捉弄眼镜的念头,站在旁边默然不语。
陈青云戏谑地将眼镜的话还给了他:“用得着我的时候,我会尽力,老同学嘛。”
眼镜虽然傲气十足,但陈青云对他的禀性很了解,知道眼镜心性不错,并且是个求上进的人。
陈青云的话,让眼镜感觉到哪个地方不对,正要继续追问的时候,长发少妇端着一杯红酒过来了。
“眼镜,你与醴泉集团的应总很熟?”长发少妇的语气,充满期待。
长发少妇的到来,立即让眼镜再次找到自豪感:“那当然,我们是一个村的。”
“太好了,我在龙海定居,现在的职业,哎,不说这些,我想去龙海醴泉公司发展,你能帮忙吗?”
没等眼镜回答,他的身边马上围了一大群的男女。
“眼镜,你有这么好的关系,也不透露一点,真不像话。”
“我弟+弟想去醴泉集团,眼镜,你得帮帮我。”
“我想请应总吃顿饭,眼镜,就看你的了。”
看到眼镜脸上露出为难之色,陈青云赶紧出来解围:“醴泉集团总部就在旁边的紫微大厦,我们请他参加聚会,大家需要他做什么,当面说多好。”
“青云的主意不错,不愧是当年的高考状元。”
“应总是什么人,就凭你,能请得动吗?”
“没错,应总是民营企业第一人,到哪都是省长、书记接待的角色,没有硬扎的关系,别打这个主意。”
“应总是醴泉人的骄傲,这么多老乡聚会,请他来聚聚,他不会拒绝的。”
陈青云的话,激起各种反应。
长发少妇疑惑地说:“青云,你怎么知道应总就在旁边?”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