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蔓迅速干枯化为飞灰,衣袖扫过飘浮的莲子,收回体内。“白灏!你怎么样,我这就帮你弄断绳子。”跑到石柱一侧,拿出匕首割向封灵索,力气不小,奈何却只是划出一道浅浅的痕迹。
白灏冷眼瞧着正反复割着绳子的女人,略带讥讽道:“我不知道你还有什么阴谋,但是同一招不会再起作用。”
合锦手中不停,茫然不解的抬头对上毫无温度甚至满含杀意的眼睛。“你说什么呢,什么同一招?”
眼看就要成功了,合锦抬起皓腕抹了一把额上的汗,刚要继续。绳索猛然被撑断,纤细的脖颈上立时多了一只骨感冰冷的手。
“你……你……放,放……”咽喉被掐住,只能挤出断断续续,极其微弱地声音。左手手指扒着脖子,想抠开禁锢着自己的大手,右手则用尽全力捶打着他的手臂,可白灏从始至终都不为所动。身体已经渐渐失去了力气,感受着生命的流逝,在她近乎绝望的时候,洞口终于传来了凌乱地脚步声。
“二哥!你在干什么!”
白灵他们自合锦走后,一直蹲在地上目不转睛的盯着蛛丝。几乎是银丝刚有褪去的迹象,三人立刻就冲进树林里。然而除了雷鹏和火瑟之外,无一生还,雷鹏还受了伤,羽毛被火瑟吐出的神火烧了个大半。
五人重聚后却没发现帝君的踪迹,赶忙往布了魔界传送阵的山洞赶去。
陡一进来,白灵便看见白灏正紧紧掐住合锦的脖子。合锦脚尖近乎离地,小脸憋的通红。
以为白灏是因她们忤逆了他的意思,还偷偷动了他的东西而大发雷霆,白灵惊呼之后,连忙扑过去死命拽住他的胳膊。“二哥你做什么,快放开锦姐姐!以后我们不进你房间就是了!放开她啊!”
白灵真的怕白灏就这样把合锦杀了。其实在她很小的时候,这个冷冽冻人的二哥,绝不是这样嗜杀的性格。
而是突然有一个月……几乎每天,都会有侍从或者洒扫丫鬟被冰封的尸体抬出来,死因不明。很快……青丘帝君二子白灏嗜杀的传言便传开了,二哥也搬到了离主宅很远的重华阁,开始变的孤僻,厌恶与人接触。这让原本就对他敬而远之的人更加害怕他。
白灏其实自打白灵出现那会儿,手已经松开了少许,以至于白灵一拽,便完全离开了合锦泛红的玉颈。
"咳咳咳。"剧烈的咳嗽着,合锦瘫软在地,惊魂未定的一手扶着胸口,低着头大口大口呼吸着久违的空气。
白灏瞪着两人暗含不确定的问道:“灵儿?你怎么会在这里。”他刚才脑海里根本没想起她,难道这次不是幻觉?
“我当然是跟锦姐姐一起来的,她冒着生命危险来救二哥你,你不感激还要杀了她!?”白灵蹲在合锦身边冲着白灏气愤的嚷道:“她……”
“他把我咳咳,当成是幻觉了。”合锦呼吸终于平稳了些,握住白灵的细腕,有些艰难的道。现在想想刚才他说的话,什么阴谋,什么同一招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怪我之前没反映过来。你之所以…被那咳咳……废物抓了,就是因为他拿什么人做诱饵欺骗了你?”
白灏本想保持沉默,然而看着她依旧痛苦的捂着脖子,声音带着沙哑。自己差点掐死她,她却还在为自己说话吗?
原本以他的性格,即便是误会也不会去向谁解释什么的。
“嗯。”虽然他所谓的解释就是一个字……
扫了一眼她的脖子道:“回去上药。”
没指望他能说出什么饱含诚意的道歉,合锦慢慢站起身,掸了掸衣摆上的土。步履维艰的挪向屋角的小型传送阵,白灵方要伸手搀扶,却有一人比她还快。
感受到一只大手拖住她的右臂,合锦心中颇为无奈。前一刻还要杀了自己的人,此刻又是一幅体贴的样子。
蹲下伸手摸了摸这个极其简易的传送阵,用依然有些沙哑地声音解释道:“整个阵图是用特殊方法融化的极品灵石勾勒出来的,代价不小,实际用处却实在是有限。每次最多只能传送两人,传送五次基本就废了,无法修补。”
“知道了,剩下的你不必再管,回去休息吧。”没有多余的话,白灏拉起她并召出赤阳,斜劈一剑,传送阵一分两半。
之后白灏吩咐火瑟、雷鹏护送着合锦与白灵先行回了青丘,跑路的想法彻底被粉碎了。
坐在铜镜前,看着自己白玉般脖颈上淤青的指痕,重重叹了口气。自己是不是跟九重天以外的地方八字不合,一下来便大事小事接连不断。
天色见晚,月明星稀,万籁俱寂。皎洁的月光打在窗棂之上,晚风袭来,桌上的蜡烛被吹的摇曳生姿,屋中光影如波。
合锦起身关上窗,室内登时风平浪静。正待和衣躺下,门却开了。
白灏面无表情地进来,反手关上门走至床前,手里拖着一只青瓷小罐。“这是我从凌神医处要来的,消肿化瘀。”
“谢……谢谢。”没想到他还想着自己的伤势,虽然他是罪魁祸首吧,这算变相的道歉吗?伸手去接,但对方丝毫没有要递给她的意思。有些疑惑的看向他的脸,却见白灏虽是毫无表情,但眼中似乎多了什么看不懂的情绪。“你……”
“我给你涂。”不容反驳地搬过一把圆凳坐在床前,掀开瓷罐的盖子。食指沾了些半透明状的药膏,轻轻涂抹在她颈上的淤青处。
随着食指来回的画着圆,合锦心底生出了一丝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