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本没打算理他,想来只是路人而已。但那人却仿佛很有兴致一般,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云清攀谈起来。
说话间,云清得知,原来此人也是为母还愿来了。也算是志趣相投,两人便一言我一语的闲聊起来。一边聊着,一边继续攀登那剩下的半段路。
待走到寺中,云清向那佛门之人请过了几柱香,便虔诚的跪了下来,为母亲诵经祈福。
礼必,当她准备下山的时候,就发现那同来的男子似乎与这寺庙颇有渊源。打听后得知,原来这男子是这寺中往来清修的居士。见日近晌午,他便邀请云清共进斋食。云清感觉与此人也算有缘,便应允下来。
吃罢斋饭,那男子还要在寺中清修一日,云清便拜别了寺中的住持等人,径自下山了。
回到府里,本想安静的休息一下,无奈却被那西越来的“公主”缠上了。
她见慕容风整日忙着处理政事,也不理她,又听府里的人说平日里就数这云清和慕容风关系亲密,于是她找不到慕容风,便来找云清。
她也不管云清是不是乐意,就拉着云清问长问短。问王爷喜欢什么颜色,平时爱吃什么东西,还有,他喜欢什么样的女子……无论云清做何反应,她都会在那喋喋不休的说个不停。甚至云清都被她说的睡着了,醒来时,却见她居然还在那坐着。
云清心想,这漠辽的女人确实不一般,深更半夜在一个“男人”的房间里不停的??拢?膊慌卤鹑怂迪谢啊?p> 也恰巧赶上了云清近日有闲,于是,她白天去寺里还愿,晚上,便会被这乔翊缠着说长问短。
一来二去,云清就发现,其实这个人除了过于直爽外,人还是不错的。也许人家漠辽的民风就是那样,女子与男人一样,做事情不拘小节。
渐渐的,这女子也就把云清当做了铁哥们一般,有什么心事都和她说。云清这才知道,这乔翊的本名是耶律楚红,被那西越的老头儿掳了去后,为了让她来北齐和亲,特地给取了这么一个以“乔”为国姓的名字。
说起在西越的经历,云清本想安慰她一番,没想到人家却不以为然。还高兴的说,如果不是被那糟老头掳了去,她还见不到慕容风呢。
云清一听,只能无奈的摇头,心想,这耶律姑娘还真是看得开。
这耶律姑娘也确实是看得开,其实,如果换做旁人,住这府里的这些日子,应该说是不愉快的。首先,慕容风不理她,几乎连个面也见不上;其次,那后院的女人们,这些日子可没少给她脸色看。
也是,人家那么多人,在这王府里已经住了几年了,也没烙得个名份,她一个外邦女子,一来便占了那正妃的位置,众女岂能不怒?又见自家王爷确实对这女子并不上心,再加上这些女人并不知道耶律楚红的来历,便放了胆子想来欺负她。吃了几次亏之后,便开始收敛起来,不敢再明目张胆的放肆了。如果不是忠叔的劝阻,有几个抢阳斗胜的,还真的差点把小命丧在她的手里。
明的不行,那些女人就来了暗的。有事没事的给她找点麻烦。不过,这耶律楚红自打找见了云清,也就不把那些女人的小把戏看在眼里了,终日里只想着找云清聊天说笑,竟然过的不亦乐乎。
云清见此,往那清远寺去的次数更多了,而且几本上一呆就是一天,不到掌灯绝不见回来。旁人哪知,除了为了祭奠母亲之外,她是实在受不了这后院的酸梅陈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