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弯弯,琴声绵绵。t/本是良辰好影,此刻却是剑拔弩张。
蓝衣姑娘眯起点,朝着云清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然后便一挥衣袖,斥退了身后的大汉。朝着云清拱了拱手,一扫先前的刻薄,朗声说道:“听闻姑娘曾经也是沙场悍将,蓝衣平生最是敬佩为国争战的将军。”其实她想说的是乔越。
后面有人拉她,是一位身着黄色衣裙的小美人,蓝衣不耐烦的瞥了她一眼。她还拉,蓝衣蹙了眉,只是不经意的轻轻甩了甩袖子,就将黄衣小美人甩了个踉跄。
转头看向云清,蓝衣的面色依旧沉着:“这后院之事蓝衣本不擅长……”顿了一下,道:“可姑娘既然犯了王府的规矩,蓝色便不能不管,否则便无法服众。”说罢,她看了一眼王管家。
王管家嗫嚅着走上前来,想了想,还是躬身朝着二人各施一礼,然后便怔怔的看向云清,颤抖着声音说道:“这……咳……”他可能是惧于方才蓝衣的那一掌,一时间不敢称呼云清为“王妃”,可又不敢直呼其名,索性便嗫嚅了一番什么也不叫:“蓝衣姑娘确是这后院的管事。先前一直处理东南西北四院的事务。您,您来得时间不长,所以并未见过。”
说完,王管事一阵猛咳,也不知是真是假,总之是手捂胸口顿时倒地。还应景的抽搐了一番,也不知是受了内伤还是失心疯发作。
王管事下去就医不提,单说这边。
蓝衣的管事地位现下已是不容置疑,可若是让云清生生的受了这一百杖,她也是万万不会屈从。
蓝衣怕是也认识到了这一点,于是便朝着云清拱了拱手,道了句:“江湖上以武论英雄。姑娘虽不是江湖人士,可也算是武林中人。因为先前未曾有人向姑娘详说王府的规矩,本应不知者不不怪……”她眯起眼看了一下云清:“可现下众人均是在此,此事如果没有一个服众的说法,怕是以后无法立下家规。所以……”
身后众女一阵兴奋。一想到这可恶的女人明天就会消失不见。真是恨不得走上前来将蓝衣亲上几口。
“请容许蓝衣向姑娘请战!”铿锵有力的一声。直是将众人高高漂浮的心一下子扔到了谷底。
蓝衣并未理会众人的表情,面色平淡如水,继续道:“若是姑娘赢了,蓝衣愿为姑娘受那一百仗责,若是姑娘输了……”
还未等她说完,身后的一个青衣女子便按捺不住,立时娇喝道:“若她输了,不仅要杖责一百,还要就此远离王府,不。是远离西越!永不觊觎王爷!”
身后一干人等纷纷点头表示赞同,一致对向云清。
蓝衣下意识的皱了皱眉。身姿潇洒的回转身去,朝着众女面色一沉,厉声喝道:“都住嘴!”俗话说“最毒不过妇人心”,她这下是真真领教过了。
回头将云清重新扫视了一遍,她暗自叹了口气。这女子细若杨柳,好似风一吹就能倒。方才说要打她一百杖,其实也仅仅是吓她一吓。她是懂武之人。又岂会不知这一百杖下去会是个什么后果。
她只是想让这个女子知难而退,哪成想,身后的一干女人还真是想置她于死地!
蓝衣叹了口气,目光稍显柔和:“若是姑娘输了,请你就此离开王府,离开王爷。”
云清抚了抚额头,打了个哈欠,越发困顿起来。
蓝衣皱了皱眉,脸上怒容尽显。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这个女人还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她哪里知道云清是真困,还以为她是有意挑衅。
云清极不合时宜的又打了一记哈欠,身体已经有些摇摇晃晃。若不是小莲及时上前扶了她,怕是真要就此倒地而眠。
她揉了揉眼,似乎在极力的控制睡意,声音也变得有些软绵绵的,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动听:“离开王府可以……”
树影之后,一个紫衣青年身形一顿。
“但要我离开乔越……却是万万不能!”这后一句,似是耗费了她极大的力气,说完了,便颤抖的扶了扶小莲,几乎整个人都呆在她身上,看样子好似马上就能睡着,亦或是已经睡着了。
紫衣青年大大的舒了一口气,脸上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幸福满足,一抹毫不遮掩的笑意爬在了脸上。
“放肆!王爷的名讳,也是你能叫的!”又是身后的那个青衣女子。
云清眉头一蹙,刚刚席卷的睡意被她消去了大半,她无力的笑了笑,显得更加漫不经心。其实她是真的困的不行,困的不能再说一句话。
蓝衣眉头紧皱,一动不动的立在那里,怔怔的看着面前的女子在那摇摇晃晃。她似是想到了什么,眸光一闪,说话间就要上前去抓她的胳膊。
“住手!”夜色之下,一身紫衣的乔越踩着满地的星光负手而来。微风扬起他的袍角,玉面俊颜,面色阴郁,那赤红的眸光,似是要吃人一般。
便是如此,一干人等也直是看痴了去。这个人,有些女子怕是只见过一面,只是一面,便再也无法将他忘却。
她们不记得自己是如何来到他的身边,只是记得来了之后便再也不想离去。
她们没能入得王府的本院,而是被乔越如同宠物一般养在了各个别院里。有些人甚至被抓来后就一直放在那里,从未得到过他的宠幸。即便如此,只要是见过这个男人一眼,她们便再也不愿离去了。
乔越看了看面前的蓝衣女子,脸色沉得如同乌云一般:“你怎在这里?”他朝着身后的众人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