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云清被这莺歌燕舞弄得头昏脑胀之际,就听见不知道是谁细着嗓子喊了一声:“王爷——”那声音甜的,让人好生发颤。[t]
云清瞬间打了一个冷战,众目所盼之处,正是平南王——慕容风。只见他正抱着双臂倚在门边,面无表情的看着这里。
中间正在跳舞的不知道是哪个小妾还是什么之类,看到慕容风来了,便更加卖力的舞起了袖子,朝着他不停的抛着媚眼。
眼见那王爷风度翩翩的朝这边走了过来,那舞者的脸上高兴的仿佛盛开了一朵花,眉梢眼角都是情。
但那慕容风却径直走到了云清身旁,找了个位置就坐了下来。
“王爷!”云清起身施礼。
慕容风摆了摆手,示意她坐下。然后有些不耐烦的问道:“怎么?还没选出来?”
云青一听,立即起身答道:“属下无能,夫人们的技艺都很高超,实在难分上下。”
慕容风听罢,从腰间径直拿出一锭银子,推给云清:“砸到谁就是谁。”
云清看着那银子,面露难色:“王爷,这……使不得吧。”随便一想,就知道这么一个银疙瘩抛下去,会是什么效果。这王爷,未免也有点太不怜香惜玉了。
正在她为难之际,就听旁边有人说道:“用这个,用这个。”说着,就见刚才跳舞的那个女人递上来了一个彩球。
云清放在手里掂了掂,感觉这个还算可行。
她起身来到门口,背转身去,朝着刚才人多的方向抛了出去。
随着那些女人的一片尖叫,她回过头去,看到那彩球竟然不偏不倚砸到了慕容风的身上。他刚才一直在闭目养神,现在,发现怀里突然多了这么一个东西,一附不解的神情。
云清尴尬的朝大家笑了笑,就在慕容风还没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她赶紧拿回了彩球,得重新再扔一遍。
这次,她也不管哪里人多哪里人少了,想着刚才慕容风坐在哪里,她就朝着别的方向抛了出去。
可一回头,发现那彩球竟然又落到了慕容风的手里。而他还居然看着自己,笑了笑。
云清无奈了,她心想,难不成这几日自己疏于练习,武艺竟差到了如此地步?连个绣球也抛不准?
正想着,就听到一旁的柳侧妃委屈的说道:“王爷,我不依嘛,您抢我的彩球。”
这时,慕容风才将那球递给了柳侧妃。云清总算松了一口气,心想不至于连个球也抛不准。其实,她刚才确实是有意想把球抛给柳侧妃的。她感觉这人平日里还算不错,对王爷也是尽心尽力,况且云清实在想赶紧把这祝寿的事情给定下来,再在这里耽误功夫,这一天就都消磨掉了。
慕容风把球递给了柳侧妃,就朝着门口走了过来。一边走,一边招呼云清道:“跟我来,找你有事。”
云清一听,马上快步跟了上去。
一边走着,一边问道:“不知王爷有何要事?”
“走,去你房里说。”慕容风大步流星,看样子事情比较紧急。
二人陆续进了屋,慕容风便随手把门给带上了。他随意的拉过一把椅子坐了下来,也示意云清坐下说话,待云清找了一把离他较远的椅子坐下之后,他才看着云清,然后说道:“禁军教头王虎,你可认得?”
云清迅速的在脑海里搜寻着这个人,想了想,然后点头说道:“认得。”
这个回答,慕容风感觉有些意外。因为这王虎上任也不过才两年,而这云清前几年一直都是在南边打仗,近日才回的京城,这王虎,她是如何认得的呢?
云清看出了慕容风的疑惑,便主动说道:“王爷,前不久我刺杀萧漠然的事情,您还记得吧。在动手之前,属下曾于前一天扮作嫖客去打探过地形,正好偶遇王虎为了一个女人在与别人打斗。”
“为了一个女人?你是说,你看到这王虎逛妓院去了?”
“正是如此。”云清答道。
慕容风笑了笑:“没想到,这王虎还有如此胆量,你可知,他是这京城里面有名的惧内的人。”
“这个……属下还真是有所不知。”
“也不怪你,你才回来几天。不说这些了,你感觉,凭你的武功,打赢王虎可有胜算?”
“应该不成问题。”
“那好,过几日你就找个机会,把他给解决了。”说罢,慕容风就拿起了桌子上的茶杯,倒了一杯水,慢慢的喝了起来。仿佛,刚才说的不是一件杀人的事情,而是在讨论菜市场大白菜的价钱。
“那个,王爷,他是不是得罪您了。”云清面露难色。
慕容风一听,拿着茶杯的手随之顿了一下,因为他发现,这云清有些反常。平日里叫她做事,即便是杀再多的人,她也从来都没有问过为什么,但今天,为何却要为这王虎犹豫起来?
“你认识他?”慕容风蹙眉问道。
“倒不是……我只是感觉,人人都有妻儿老小,如果他不是必须死,也许属下可以有更好的办法。”
慕容风闻听此言,笑了笑:“云清,你这是怎么了,什么时候开始有妇人之仁了。告诉你也无妨,这京城的禁军,着实重要,我们必须抢在别人之前将它的统领权夺过来。但现在……它却全部都掌握在王虎的老丈人——关彪手里。这关彪早些年就跟着皇上立下过汗马功劳,可以说是皇上的心腹,所以,目前最好不要动他。而他的立场又十分的摇摆,所以,我需要你去慢慢的接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