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易的办事效率很快,不多时便带着杨瑾容走进了大殿。 。
庐陵侯在见到杨瑾容的第一时间便迎了上去,握住杨瑾容的手连声道:“瑾容,进来可好?”
谁知杨瑾容却是不动声‘色’地后退几步,与庐陵侯拉开了距离。
庐陵侯看着自己空落落的双手,一时间有些恍惚。
“‘女’儿很好,父亲大人不必担心。”杨瑾容带着纱巾,闷闷的声音从下边传来。
“瑾容,你这是怎么了?”庐陵侯有些不明白自己‘女’儿的反常,急忙问道:“你的脸怎么了?”
“只不过是不小心碰到了一些东西,起了些红疹罢了。”杨瑾容吸了吸鼻子,慢慢说道。
“快给为父看看!”庐陵侯说着,就要上去揭杨瑾容的面纱。
杨瑾容摇摇头,仓皇后退几步,连声道:“父亲不可。”
“瑾容。”杨瑾程也从座位上站起了身,看着反常的自家妹妹,问道:“怎么会这样?”
杨瑾容摇摇头没有说话,伸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鬓发,抬手间宽大的衣袖滑了下来,‘露’出了一段洁白的手腕,上边一颗红‘色’的小痣分外显眼。
庐陵侯知道杨瑾容这个标识的,闻言不禁微微松了口气,确信这是自家‘女’儿无疑。
“宫中的东西多,县主日后还是上心些便是,‘女’儿家家,容貌是最重要的东西。”萧婉妃开口劝慰道。
“是,此次是容淳不小心。”杨瑾容点点头。
“和父亲出宫,你祖母还在家中等着你。”
谁知杨瑾容却是极为坚定地拒绝道:“我不出宫。”
庐陵侯傻了,杨瑾程也是怔楞当场。
“妹妹,你……”
“在宫中是我自愿的。”杨瑾容的眼睛弯弯,似乎是含着隐隐笑意,“长公主待我极好。再者说来我的脸一直是长公主在亲自调理,出了宫的话怕是不方便。”
见杨瑾程忽然变得陌生的眼光,杨瑾容上前几步,仰着头看着他,拽了拽他肩膀上的衣服,小声道:“哥哥不必担心,过几****自然会回去的。”
杨瑾程并没有立刻回话,只是在一个不经意的瞬间,忽然伸手拽下了杨瑾容的面纱。
杨瑾容大惊失‘色’,一双杏眼中显而易见地闪过一抹慌‘乱’,随即赶忙伸手遮住了脸,蹲下身子见脸掩在了膝中。
不少人都看到了杨瑾容的脸,本来尚且白净的脸上密密麻麻地遍布红疹,但是颜‘色’不是那么的鲜‘艳’,所以看起来也便不是那么的触目惊心,但是对于极重保养的在座之人来看,还是造成了极大的冲击。
杨瑾程心中最后一丝觉得这不是杨瑾容的希望破灭,看着地上蹲着的‘女’子,无奈叹了口气。
今天是天隆帝的寿宴,不能哭,杨瑾容只得无声地‘抽’噎着,肩膀一耸一耸的,看上去可怜至极。
庐陵侯沉沉叹息道:“莫哭,你说什么便是什么。”
一直以来,他对这个小‘女’儿便是极为没有办法。加之她从小不在身边的缘故,更是多了几分疼爱。
杨瑾容在宫‘女’的搀扶下站起了身,重新用轻纱遮住了面。
“容淳准备的合理真是费心了。”天隆帝此时唯一开口,“以后再宫中,若是有什么需要的话,尽管开口便是。”
“多谢皇上。”杨家三人齐声回答。
“县主的脸到底是怎么‘弄’的?”此时柔嘉出声发问,“怎的先前不见得怎么样,如今去了荣昌宫,忽然间就起了疹子呢?”
“是容淳自己不听劝告去了后‘花’园,才对‘花’粉过了敏。”杨瑾容连连摆手,忙不迭地为华溪烟开脱,“与长公主无关。”
“我也觉得是柔嘉多虑了。”宁熙此时也开口说道,“谁都知道是小烟烟将容淳留了下来,要是容淳出了什么事儿的话谁都会怀疑到小烟烟头上,你以为她傻啊?”
不是华溪烟傻,那就是她柔嘉傻了?柔嘉瞪着眼前这个似乎和自己八字不合的五皇兄,‘胸’口剧烈起伏。
“也难怪柔嘉怀疑。”华溪烟笑着道,“确实是我没照顾好县主。怎么,要不让瑾容去落凰宫里住上几日?”
“还是算了吧,这烫手的山芋你自己留着吧。”柔嘉急忙表态,仿杨瑾容是什么让人极为嫌弃的物事一般。
柔嘉只顾着自己撇嘴,自然没有看见庐陵侯和杨瑾程瞬间变得难看的脸‘色’。
“这便是了。”华溪烟说着,站起了身,“众位应当明白,我不会亏待任何人。”
当然,前提是不冒犯她的人。
仿佛没有听到华溪烟的弦外之意,柔嘉和李后等人并未说些什么。
庐陵侯见杨瑾容一副是铁了心要在宫中的模样,也不好说些什么,再加上自己的母亲和她的关系本来就不好,从小名义上养在庄子里的杨瑾容在杨家也不是多受待见,于是无奈,也只得任由着她去了。
“瑾容这份贺礼实在是有心了。”天隆帝捋着下巴说道,“不知道瑾容是想要什么封赏?”
今天晚上的贺礼多了去了,无奇不有,但是从未见天隆帝给谁封赏。杨瑾容的贺礼不过是图个新鲜,一切的一切,都在于一个龙颜大悦罢了。
杨瑾容复又跪下,摇摇头道:“容淳不敢请赏。”
“朕说赏你便一定赏你,有何不敢?”
杨瑾容叩首道:“皇上当知,授官任职是官员要进素‘女’宴,此宴不光是容淳的贺礼,更是答谢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