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瞳此刻却像没听到男子说了什么一般,只在男子再次轻咳后,才微微皱了皱眉头。
“冷姑娘,不如……恩?” 云烨本欲劝冷瞳离开,却突然一愣。
就知道他会这样说,所以在他开口的时候,冷瞳原本扶在男子腰上的手顺势狠狠地捏了一把。
“冷姑娘……”
“没有人能决定我的去留,况且,跟她走?我不放心。”冷瞳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说道。
云烨只得无奈地笑笑,只觉得女子搂得更紧了。
绯歌见此只得摇摇头边走边说道:“又是一个痴情的傻女人,罢了,你莫要怨我,是你自己寻死。”
显然,这女子是当自己在她面前打情骂俏了,冷瞳心里这样想着,可是,自己并不反感。
这是为何?
绯歌捋了捋头发,朝着石门外轻唤,“绿豆……”
众人只见一只肥壮的白虎懒洋洋地走过来,亲昵地蹭了蹭绯歌的锦靴。
绯歌坐在它背上,摸了摸它的头,“绿豆啊,你说啊她是不是个傻子,放着好好的生路不走,偏要选择一条死路?”
众人:……
“不过,她这个人有趣得很,我很喜欢,死了真是可惜,你说是不是?”绯歌笑了笑,挠了挠白虎的脖颈。
白虎舒服地眯了眯眼睛,一甩尾巴,听话地载着绯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我总算明白为什么齐叔总说最毒妇人心了,这女人,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大堆又没说个明白,结果心肠还如此恶毒。”流光啧啧了两声说完,又觉得还不够,继续埋汰道:“还有,他居然管一只白虎叫绿豆,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云烨见他如此孩子气,不禁轻笑着摇摇头,低叹道:“未必”。
“公子,你还帮她说好话?”流光不以为然。
“她的确不会出手帮我们,但也没有落井下石,毕竟她没有真的伤了谁。”云烨笑着看着流光一脸不服气的样子,缓缓说道:“这个人虽看似冷漠,却也不像你想的那般阴险,至少,她把这个还回来了。”
云烨说完伸手指了指躺在地上的竹筒。
冷瞳拾起地上的竹筒,开口道:“她这是什么意思?”
“她不忍亲自动手,却又不能放了我们,索性把这难题又扔回离渊身上。”云烨低声轻叹。
冷瞳看着云烨,喃喃自语:“古人是不是都这么麻烦,做什么都身不由己,不能随心所欲,离渊这样,她也是这样。”
“古人?”云烨笑笑。
没有理会云烨的疑问,冷瞳放出金蚕蛊,见着蛊虫钻入地里。
半响,冷瞳试探性地问道:“离渊会来吗?”
没有人能回答这个问题,只是这时,突然听到“嘣呲”一声。
青迟与琴衣两人距离地面又近了一分。
“青迟……”云烨眼里满是藏不住的担忧。
“公子,怎么办?”流光不安地走来走去。
冷瞳思索了一会说道:“不能用轻功踏过去救下两人吗?”
“没有这么简单,这个封龙鼎的阵法我方才略微研究了一番,但毕竟从未尝试过,每走一步还得仔细琢磨,若冒失胡闯,走的方位不对,届时,整个封龙鼎的毒物都会被放出来,这就是为什么,一般人不敢擅闯封龙鼎的原因。你说的用轻功的法子,也未尝不可,只是以我现在的情况,怕是有心无力,若此时苏兄在,或许还能……咳咳。”云烨摇摇头。
“你的意思是说,鼎内的毒物不只他们身下那些,还有一些其他隐藏在其他机关里?天下只有这一个封龙鼎吗?”冷瞳问道。
“不,通常药剂师都可以请人或亲自造作,只是有时候每个人的需求不一样,阵法的形式,也全凭个人喜好。”
“快点……”
三人猛然抬头向那方看去。
只见青迟满头大汗,几乎是咬着牙哼出这两个字,那身子却是抖得越发厉害了。
流光在心里狠命咒骂了绯歌一遍,忍不住说道:“索性我们赌一回,再耽搁下去也不是办法,公子你就让我试试吧!”
云烨嘴里原本呢喃着什么,却是突然脚下一软,拽着冷瞳就往地上重重栽下去。
“公子!”流光急忙唤道。
“怎么?”冷瞳有些迟疑地问道,却是突然想起什么,抓过流光问道:“发作了?”
流光脸色铁青,僵硬地说道:“不应该啊,距离公子发作的时间应该还有段时日,怎么碰巧今天就……”顿了顿,一拍脑门突然道:“公子莫非……又动了内力?”
云烨闭着眼睛,整个人脸色苍白地蜷缩在地上,略微有些颤抖,没有力气说话。
流光着急地扶着云烨,不知怎么办才好。
冷瞳眯了眯眼睛,打量几番后,踏步向台上走去。
“冷姑娘……”
冷瞳没有回头,冷声喝道:“你有功夫劝我,不如冷静想想该如何破阵。”
那声音气若游丝,不是云烨还能是谁,却听这声音的主人略带着些许无奈。
“咳咳……我不是劝你下来,你不要乱动……”
冷瞳闻言站直了身子,沉下心来,感受这阵法的变化。
“现在,你看看……上面是不是有五座石碑……”
冷瞳扫视了一眼,的确,加上身边这一座,正好五座石碑。
“恩,这确实有五座石碑,这石碑上有一个匣子,可以打开吗?”冷瞳沉声道。
“不可!”云烨说完顿了顿,深深呼了一口气才又说道:“匣子里面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