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人里,只有我没有武功,只有我不受抑月花的限制,也只有我,曾经压制过离渊。t/流光他们因为中了毒,更没有办法替你做事,所以,你选择利用我对不对?”冷瞳紧盯着云烨,不急不缓地说着。
云烨静静听着女子的质问,没有解释,算是默认。
冷瞳眼色一暗,想着依着流光那冲动的性子,早就冲上台上去救那两人了,哪里轮得到她,原来是失了内力的缘故……
她还说绯歌笨,原来,最笨的,是自己才对……
从刚才开始,云烨就一直没有开过口,此时,他乌黑深邃的眼眸,依然清澈如朝露。
“这件事情,以后再说吧。”
冷瞳听见他如此说道。
心,莫名地往下沉了一沉。
云烨淡笑着,越过女子,朝着绯歌走去。
“公子,你连莲心都骗。”莲心嘟嘴,见云烨经过身边,不由扯住他的衣袖不依不挠。
“十块芙蓉糕。”
“公子真好!莲心最喜欢公子了!”莲心说完,松开手,欢天喜地朝着青迟炫耀。
云烨无奈的笑笑,莲心总是这么容易就哄过去了。
有意无意地瞟了一眼那边依然沉默不语的冷瞳,不由得轻轻叹了一口气。
他不想告诉她,他当时“缠骨”发作,因为内力尽失,所以才晕了过去。
并不是有意瞒她,待他醒来时,她已经破阵了,后来,他才想出这个办法。
只是这些,不提也罢。
……
苏子墨挑眉,冲着冷瞳邪气地笑笑,“冷姑娘,这可跟我半分关系也没有,我也是被云兄骗了。”
见女子只沉默地站在那里,不看他,也不说话。
紫衫公子握着折扇走近,手一勾,将女子带入怀中,听见周围传来一阵抽气声,女子却并未挣脱。t
苏子墨有些疑惑地皱了皱眉,低下头,对着女子精致小巧的耳朵轻轻呵了一口气,满意地看着怀中的女子身子僵了一僵。
“云兄不懂得怜花惜玉,伤了姑娘的心,不如……考虑跟在子墨身旁,姑娘意下如何?”
“多事。”冷瞳推开苏子墨,坐在草地上,闭目养神。
众人听不清两人说了些什么,只见苏子墨跟着女子坐下,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一个潇洒,一个恬静,怎么看,都是才子佳人,郎才女貌,仿若天造地设的一对。
这时,绯歌笑了笑,“云公子,你为何要帮我?”
云烨收回停在冷瞳身上的目光,转过头来时,双眸沉静如深潭。
“你最后,还是替我们解了毒,我帮你,也是应该的。”
绯歌摸了摸洗净的指甲。
没错,她故意把解药涂在指甲上,不过是拉不下面子……替他们解毒罢了。
只不过,这男子确实厉害,这解药的香气很是清淡,寻常人根本辨识不出来,到了他这里,却是雕虫小技。
“你肯将离渊带到我眼前来,我终究还是应该谢谢你。”
绯歌说完瞧了一眼一直不敢抬起头来的离渊,随即轻哼一声转过头去,继续逗弄着白虎,“你打算躲我到什么时候?”
“我……我……对、对不起。”离渊支支吾吾了半天,只憋出这么一句话,说完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女子的神色,见她转头看向自己,慢慢闭上眼睛,静默了许久。
“当年的事……我已经不再怪你了,只是,你要何时,才肯放过你自己?”
离渊正手足无措,却见女子突然睁眼,对自己如此说道。
“你不怪我?”离渊听此惊讶地开口。
“怎么,你很希望我怪你?”绯歌黯然一笑,“这么多年了,我若是恨你,早该把你忘了,何必到处找你?倒是你,总是躲着我,倒像是我做了什么对不住你的事。”
离渊听此急忙摆手,“不不不!是我不好,是我的错,我……我对不起你,更对不起你娘。”
“娘在世的时候,一生最大的心愿便是有朝一日,我们家人团聚,从此不问江湖,如今,娘若泉下有知,也应该安心了……”
绯歌一边说着,一边向离渊走近,扶着他站起来。
离渊的肩膀微微抽动,一只手捂着脸,迟迟不肯抬起头来。
“你这是做什么?”绯歌好笑道:“你打算就这样一辈子不来见我?还是说,你……还是不想要我?”
离渊忙抬头,抹了抹脸上的泪水,“怎么会……我只是,不敢来见你,绯歌……绯歌,你可愿意,随我回离家?”
哪料绯歌笑容一僵,脸色突变,挥开了离渊。
“回去?哈哈哈哈……离渊,我说你怎么愿意见我了,原来,你仍旧不肯放过我,离家?那是你的家,对不起,我姓阮,我不认识什么离家,也不认识你,你走吧……”
“绯歌……”
绯歌拂袖,将离渊震退了两步,厉声道:“说!是不是他让你来找我的?他以为,让你来见我,我就会回去了?”
离渊只得解释道:“是,是他让我来找你……但,但回离家,是我的意思,绯歌,他毕竟,是你的夫君……”
夫君?
绯歌苦笑,他是说那个废了她十年功力的人,是她的夫君?
那个亲手杀死自己亲身骨肉的人,是他的夫君?
绯歌黯然神伤,深吸了一口气,“你,回去告诉楚夜宸,我这辈子再也不想见到他。”
“可、可清儿他……他……”
“说到底,你还是为了离彦清……为了他,你不惜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