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说公玉武丁和公玉文郬父子俩,在上官霜竹的宫里坐了许久才起身离开,返回他们住的乐有嘉宾。院子里早就有分派来的内侍宫女负责伺候,却没有看到轻羽。
他们没有看到轻羽是正确的,因为轻羽此时正在南宫妇好的金凤翎说话呢。此时的金凤翎内只有拓跋秦亦随侍在侧,此外无他。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轻羽依照惯例见了礼,方才告座。南宫妇好不以为然轻笑:“君后娘娘何必每次都如此客气呢,这里并无外人。”
轻羽却极是谨慎,笑言:“规矩是不能错的,不然成了习惯,见九洲王时,就要贻笑大方了。”
听她这么说,南宫妇好反而好奇:“君后娘娘,可是知晓这九洲王事迹?”轻羽颔首,仿佛是沉浸往事:“陛下岂不知,当年我在那家时,他与我有一饭之恩。”
那时,她在候家,被磨皮挫骨,改头换面。自是候家人有私心,所以受尽凄苦。那时候九洲王还不是九洲王,还只是寄居在候家的门客。
他也时常来偷偷看她,送她吃的。在然后,很久之后、不在听说他的消息。后来方才知道,他偷渡了候家出洋海外的船,去了九洲。
最近听说他的消息时,他已经成了九洲王:
苍茫浮屠塔,一夜檐马铁铃叮咚,落雪夜冻结九曲十八弯的冰河。不知他豪情江山,兵临城阙时,是否怀伤故梦?
“这样啊,那这次故人重逢也是好事情。”南宫妇好说道。轻羽也只是笑,南宫妇好突然想起了公玉文郬也来了,于是随口问道:
“怎么不见文郬?”提起公玉文郬,轻羽满脸慈爱,温柔的好像全身都是母性光晕一般说道:“跟他父亲出去了,晚些领来拜会陛下”
南宫妇好想起了轻羽,樰羽和公玉文郬这些年来的生活,不免语带悲悯道:“难为你们了,唉。”
听南宫妇好叹气,轻羽只是轻声哂笑:“陛下不必太在意,总比一直当成傻子活着好。”
南宫妇好还要说什么,但听门外传来内侍的叩门磕头通禀声:“启禀陛下,庄大人在殿外求见。”庄长风?南宫妇好颦眉,他这时候来做什么?
“请进来吧。”知晓他是一向无事不登三宝殿的风格,所以南宫妇好连声让内侍请庄长风进来。轻羽以为有什么大事,所以要起身告辞。
“无妨,君后娘娘略去茶厅坐坐,不必避嫌。”南宫妇好知道轻羽是想避嫌的,可是她一是觉得没有必要,二是觉得等会儿还想让轻羽和庄长风见一见。
南宫妇好都这么说了,轻羽也不好在推辞。南宫妇好怕轻羽自己坐在那里尴尬,又命拓跋秦亦留下,还让玲珑并采菊进来陪她说话
而她则是命人引了庄长话。庄长风也不在意,他手里抱着一卷东西,急匆匆的随着内侍进去了。
“臣——”庄长风刚想按规矩给南宫妇好请安行礼,就被她打断了。“好了好了,”南宫妇好摆手:“知道你不是僭越,也是有急事而来,说吧,免了繁文缛节。”
庄长风忧心忡忡的把手里的那卷东西放在素日里沈寒妆坐着记录史书言行的矮几上,然后方才说道:“启禀陛下,原来定的于七日后负责迎接九洲王的十六名礼官,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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