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锦程笑了笑,他搭着南宫游翌的肩膀嬉笑道:“那是,那是我也觉得你挺适合当我的姐夫的。t这么多年,被我姐误会,你辛苦了。”
南宫游翌摇头,没什么可辛苦的。不过是手段用的多了,最麻烦的也只是把那些女人灌醉后在叫别人来,自己却要装睡。
好在马车走的又快,天色刚刚有些变成蓝黑色时,他们就到达了银凤城。银凤城门口,樰羽和公玉文郬已经从晨起就等在这里了。现在看到车队来了,总算是舒心了。
“给君妃娘娘问好,娘娘千岁。大皇子,万福。”柳含烟知道,这母子俩定然是被公玉武丁故意为难,早早就安排在城门口迎接的。
所以婚车一到门口,她就拉着庄莞颜的手,给樰羽和大皇子请安问好。庄莞颜依样画葫芦的也给他们母子二人问好,接着是庄锦程和南宫游翌,以及诸位随行陪嫁。
那也是,庄莞颜第一次正眼好好看那个举止有礼,淇澳如斯的公玉文郬。
也许,很多事情都是从这里开始脱节吧。干娘陛下,后来的举动,的却是怪不得旁人。不过那是后话,而现在,她只是跟着师傅,做好她的滕伴。
“迎嘉淑女,桃之夭夭;三星在天,绸缪束楚;燕燕齐飞,舜华同车;幸哉乐哉,钟鼓齐贺!”有来接亲的歌者乐娘,唱着庆贺新夫妇结成连理的歌谣,一路舞者水袖随行入仲长府。
而仲长沧浪作为夫家亲人,已经等在门口率人迎接了。新夫郎贤平,笑得一脸拘谨而幸福。巴巴的等在门口,院内负责举行婚典的青庐帐已经准备好了。
作为赞者的公玉武丁也已经坐在上位,因为没有父母,所以郎贤平只得敬茶给公玉武丁行礼。整个婚典仪式同当年庄长风娶沫雨笙的并无二致,只是少了一些。
以夫妇二人最后相对而立,行齐眉礼为结束。然后是作为滕伴的庄莞颜扶着一言不发的柳含烟回到他们的新房休息,等着敬酒三巡的郎贤平来揭去盖头。
“好累呀,师傅。”好不容易等到回到新房内,又远远的打发了那些跟屁虫一样的侍儿。庄莞颜才趁着没人,大咧咧的坐在柳含烟对面。t/
“丫头这就嫌累?只怕你到时候会比我更繁琐。”柳含烟娇笑道,若不是盖头遮挡,她的揶揄神色怕是就要被看到了。
庄莞颜听她这么说,脸腾的一下子就红了,啐道:“师傅,你就会取笑人家。”柳含烟却没有继续揶揄,而是看着徒儿正色道:
“你是庄家大小姐,又是阿妹她最钟爱的义女,你的婚事,哪怕能自由选择,也定然要十分繁琐。”说道这里,她叹气了。
此刻沈寒妆还在前厅帮着仲长沧浪招呼宾客,郎贤平却很快的进来了。只是他神色看起来虽然不像喝醉的,面上的喜色却露了悲色。
“莞颜,你去前厅看看,你寒妆姐姐有没有忙完,若是有,就请她坐下也吃杯水酒,你敬她。”柳含烟知道,郎贤平定然是有话要说
因为只在银凤城待一眼,明日还要马不停蹄的回金凰城举行南宫妇好主持的婚典呢。所以郎贤平想了想,还是决定长话短说。
“沈兄,死了。”他涩涩的开口,声音里仿佛含了无数黄连,一起吐出了一般的沉苦。连伸手揭去的盖头,也变得无力,被主人随手跑在一边瘫软。
“什么?!”柳含烟吃惊的蹭一下子站起来,因为吃惊而急迫,高髻上的几只凤头衔珠步摇,也大步摇晃起来,互相碰撞纠缠出琤瑢的响声,但是没人有心情理会这些。
“是毒或者是蛊,我们都被算计了,早就被算计了。”郎贤平悲声道:他们想的太简单了,以为一切进行的都顺利,却不知是被耍了。
“蛊是那女人下的吧,能有同师弟一样的能力,除了她还有谁?!”柳含烟愤怒焦躁的拔下步摇握在手中,恨恨的把步摇用力的戳进床栏里。
“这些,都是次要的。重要的是寒妆的情绪,蓉将军的消息。”因为柳含烟,郎贤平多少也知道一些事情。故而,他提醒柳含烟。
“放心,君后娘娘和樰君妃会帮忙安置的。寒妆晓得的,只是不能明着设灵堂,哭孝,可怜她了。”
十多年前,若不是公玉武丁对外宣传,沈家的大火把沈家少爷一起烧死了,而今沈寒妆也不会连兄长死了都不能明着灵堂哭孝。
“恩,虽然如此,却也不能露出半点来。若是引得公玉武丁说破,那真是隐忍谋算,都不会在有任何意义了。”郎贤平也同叹气。
这时,听到了门外的敲门声。和庄莞颜轻快的声音:“师傅,师爹,寒妆姐姐醉了,我先陪她去睡了,你们也早点歇息,明日还要启程去金凰国呢。”
“恩,去吧。”柳含烟低低的应了一声。于是脚步声响起,是庄莞颜离去了。“庄大人有个好女儿。”郎贤平听到庄莞颜离开,感慨道。
柳含烟扑哧一笑:“什么就只是庄大人的女儿了,她跟着我在江湖上,可是提的最多的是玫瑰女侠沫雨笙的女儿呢。”
所以私下不少江湖中人称呼庄莞颜为小玫瑰侠女,郎贤平也讪讪的笑:“是是是,娘子是我疏忽了,我们早睡吧。”
然后,他吹熄烛火。又细心的替柳含烟铺好锦衾,方才安心躺下。柳含烟也卸了妆,同躺下,点好香球。“夫君——”她娇媚频喘的俯身在郎贤平身侧,语如蜜糖。
郎贤平只觉得心比平时跳的快了好多,幸好是黑夜。看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