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凤王邸下。[t]”庄长风作揖,南宫妇好看了看庄长风又看着上官霜竹、伸出手对他讨要道:“礼物呢?”礼物?上官霜竹一愣:他没准备呀。
“人家喜得千金,麟儿你也不准备着点什么?”南宫妇好嗔怪的对上官霜竹说,上官霜竹嬉笑道:“有夫人陛下准备了,我们还用分彼此么?”
南宫妇好语塞:好像是这个道理?庄长风巧妙的接话道:“陛下想的周到,偏疼拙荆、不过也不拘泥这些礼节,孩儿们满月时、凤王邸下肯来吃杯喜酒就是。”
上官霜竹顺势抢答道:“那自然是好的。”于是几人便不多话,庄长风让大家到大花厅就坐在上新茶
翌日??金凰城?内
沈寒妆正在抄写着一些残破的古书旧本,这些是需要多腾录几份分到吏司备录的。本来不是她的分内之事,只是她主动揽过来的。
说是为了磨练自己,多习学知识。此刻已然是抄了一上午,逐渐西斜的阳光、投影到花纹繁复的窗琐上映出斑驳陆离的花样。
她伸了伸懒腰,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腕:今天就到这里就可以了,明日剩下的扫尾工作估计半日就可以。收拾好纸笔,她、心情也因为无事而特别轻松
突然间,一个身穿土黄色深衣的男子从她背后窜了出来、然后环视一周,看四下无人就捂着沈寒妆的嘴巴把她拽到一条僻静处、然后点了她的哑穴才放开手。
“看来,你在这里过的太惬意了、惬意到忘了你的身份还有目的。”男子就是上次那个同沈寒妆一起的凤夫,也是公玉武丁悄悄安插进来的眼线。
“……”沈寒妆说不出话,只能怒视着眼前衣着华贵的粉面儿郎。凤眸桃花唇,飞眉入鬓、宛如梨花白中一点粉的柔光肤色,是个不亚于上官霜竹的美男子。
只是可惜,是徒有其表纨绔。所以这美也是美的浮躁,不若上官霜竹人如其名的气自华。“我忘了,你被我点了哑穴。”那人邪魅一笑,伸手结了沈寒妆的哑穴。
“你们,把我哥哥怎么了?”沈寒妆能说话的第一件事,就是求证那馔堤到的关于十多年前的沈家往事,到底是不是他们做的
“你是说沈岳溪啊,”那人故意拖着话,然后半晌之后慢悠悠的吐口道:
“当然是被君上救了,用上好的药材、放在天宫地下的冰窖密室里了,你不是还见过君上割伤银凤鸟的血去救他了么?”虽然是这么说,但是男子心里还是有些警觉。
“说吧,这次又是什么任务。”沈寒妆知道他们是不可能让她知道真相的,所以转了话锋。男子这才放下心来,表情幽秘的低声道:“偷”
又偷?沈寒妆蹙眉,不是才刚把江山谣给他们么?怎么又要来偷?这次是偷什么?“这满是,究竟有什么东西可以值得一偷在偷的?”
“是无界棋棋谱,百年前九州烽烟起时的无妄之宝、柳含烟公主嫁楼兰城城主玮烈时带去的嫁妆。”本来是上下两卷的,可是据说只有一卷没有被毁。
无界棋棋谱?沈寒妆若有所悟,那也是存在于百年传说里的东西、一棋无界定九州,五候七贵皆俯首、说的就是它了。
“据说,里有残缺的半卷、那正是君上需要的。”所以他才会命沈寒。当然,那不过是障眼法罢了。他才不会告诉沈寒妆,那是诱饵。
“你们明知夜里加了守卫换班频繁、还让我顶风作案?”沈寒妆不满的压着怒火攻心:她可不是火中取栗的傻猴子。
“你是南宫妇好的贴身女官,不会被怀疑的、相信我。”男子信誓旦旦的保证道。沈寒妆被他的无耻给激怒了:“沈梧沶、你怎么说也顶着沈家的姓,怎么能……”
当然,眼前的男子现在并不叫沈梧沶、他冒充了李家的凤夫入宫的,他现在的名字是李淳烽。“除了你和君上,没人知道我曾经姓沈、闭嘴。”
李淳烽宛如惊弓之鸟的四下看了看,确认没人听到后才又补充说道:“以后,叫我李大人、总之你去偷就对了。”
今夜,其实真正去偷无界棋棋谱残卷的是他自己。因为最近南宫妇好经常召见凤夫秉烛夜谈,轮流侍君、而今夜刚好又是他。
灯下黑,百玩不厌的诈术。当然了,他还没有蠢到会在侍君当时下手、他的计划是到时候沈寒就被发觉,然后调虎离山。
按照南宫妇好的性子一定会去连夜查问清楚,到时候他先跟着南宫妇好一起去、然后趁大家都注意沈寒时在偷偷回去。
这样就没人会怀疑他了,南宫妇好就算知道棋谱被偷也只能吃哑巴亏:她并没有跟几个人说过,棋谱在她的寝宫之内。
沈寒妆当然不知道他的计划,但是她竖起的汗毛告诉她,眼前这个美男子并没有打什么好主意、所以她一定要想个完全之策,嗯——也许可以和银凤城里的松娘联系一下了?
“知道了,李大人、再见。”此地不宜久留,沈寒妆应了下来然后先行告辞;另怀心思的李淳烽也没有多说什么、他转身向另一个方向走去。岂不知各有各的如意算盘。
是夜?金凤翎内
南宫妇好和李淳烽谈了一会儿画,就觉得有些困倦了。“李郎,我们安寝吧。”因为身怀有孕,不能做什么、所以南宫妇好准备下逐客令,逐了李淳烽回去。
至于他们会不会不忠问题,南宫妇好压根就没担心过:
一是金凰城的所有青楼楚馆,过了子夜都要关门歇业、它们是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