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妇好却没有注意到侄儿有些异样的小情绪,她只是继续叮嘱道:“即是犯错,必要受惩罚、这家规你就抄上个二十遍然后背过了我来查看。”
南宫游翌垂下头,乖巧的回答着:“是,姑母。”然后姑侄二人一前一后的拐进了祠堂偏间的静室里。静室里唯有一桌一椅笔墨纸砚而已,唯一的必需品是一盏琉璃罩灯一个宝塔状的香炉。
南宫游翌捧着家规安安静静的坐下,二话不说就开始抄家规。南宫妇好则是沉默着离开了祠堂,她打开门的那一刻、如同门神一样的柳含烟长舒一口气。
“夫人陛下,小儿他……”拓跋秦亦见柳含烟不在阻拦,连忙迎上前去、急急的看着自己出来的南宫妇好,他着实不解、为什么只有她一个人出来了。
“他在里面抄家规,默背呢、过几天才出来。”南宫妇好解释道,拓跋秦亦一听、立马有些心疼的说道:“小儿虽有错,但是劣子也只是顽皮而已、不至于这么严重吧?我看还是打他几下让他出来吧。”
听到拓跋秦亦这么说,南宫妇好十分不悦的眄着他、冷冷的说道:“这么说,你是认为我故意为难自己侄儿,惩罚他?”她一半是因为被质疑而生气,另一半是因为拓跋秦亦竟然把她看成这样的人。
“我……我只是觉得他还是小孩子……”拓跋秦亦被抢白,脸色有些难堪的解释道。岂料南宫妇好听到他这么说,顿时又痛心疾首起来:“你这话说的,就像庄家小子不是小孩子一样。”
也不知是搭错了哪根劲,拓跋秦亦竟然话赶话的继续气哼哼的胡搅蛮缠道:“是呀,若是别家孩子、怕是你就不会如此兴师动众的了。还不是因为那是你竹马家的孩子,不能在一起、护着也是好的”
拓跋秦亦无视一直在边上使眼色劝阻他的柳含烟和着急的拽着他恳求他别说了的玉璧。
仗着四下没有其它人、他就话赶话的挤兑南宫妇好:也不知是太心疼南宫游翌还是嫉妒南宫妇好对庄长风以及他的儿女的优待。
“你——”南宫妇好气的身子直哆嗦,抖如筛糠。玉璧看着被气的半响说不出话的南宫妇好,连忙给她拍着脊背安抚。
被玉璧这一安抚,南宫妇好一时间想到了很多,不由得流泪了:“没想到你原来是这么想我的!”她拍着廊柱,一行哭一行说的指责拓跋秦亦:“竟然是我瞎了眼,看错了你、惘为知心人了!”
拓跋秦亦其实刚才说出那些话时就后悔了,但是一时冲动之言、他又死要面子不肯认错。只好草草的行了个礼,先行告退离开了。
就在这时,曌宫里传来消息:公玉君侯准备辞行、请陛下速速回宫。总算是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南宫妇好也暂时收起情绪,派人去国相府传信给君侯送行。
信使到达国相府时,庄长风刚刚处理完儿子的事情。当时他抱着女儿回到国相府后,就把她交给姆妈。然后他又去找来沫雨笙。
“怎么了,怎么了这是?”沫雨笙看到了跟个乞丐一样的儿子、又惊又怒。庄长风就把前因后果跟妻子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说道最后、憋不住的庄锦程终于插话了
“本来就是嘛,他穿红衣的却没有爹爹好看。”庄长风哭笑不得的看着儿子,想要训斥他几句、却又因为他骄傲的那句没有爹爹好看而松垮下来,他看着沫雨笙说道:
“夫人,至于如何处置你看着办吧、不论如何他也是大哥哥,小孩子家虽然有口角吵闹、但是这次他是和小世子动手,影响是不好的”
然后他说完就有了,留下沫雨笙自己想办法。当时外人是不知道沫雨笙如何处置的,但是信使说他去迎了庄长风出来时听到小孩哭声。
“陛下请的这么急,有没有说是为了什么事情给君侯送行?”半道之上,庄长风问信使。
信使摇摇头,他们是一路骑马去的、所以经过内城了墙。庄长风看了看内城墙、他似乎看到了两个眼熟的人,但是又不能确定的只好先离开了。
实际上,他看没太清楚的两个人的却是他熟悉的两个贵胄大臣。此时他们正站在那里谈话,甲大臣感慨道:
“这又是四五年过去了,可是你我却越来越难以撼动南宫家根基、你所出的招也被化解了。”
乙大臣虽然有些沮丧,但是却满怀信心、他看了看甲大臣说道:“没事,孩子们还年轻、大人下不了手,我们可以对孩子出手。”他恶欲的笑了。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甲大臣一时间没理解乙大臣的话,乙大臣神秘兮兮的笑了笑说道:“未来的公子世子国相传承人,还没长大所以可以利用呀。”
既然明的做不到,那就慢慢来暗的。他们在有本事,如果孩子良莠不齐、那就等于是毁了。“我有些懂了,你放手做吧。”于是,两个对金凰早有不满的人就组成了一个长期破坏的联盟……
书归正传,且说公玉武丁派人去传信的目的:银凤城添了第一个皇子,当爹的公玉武丁要回去看看。庄长风赶到时,南宫妇好和上官霜竹正在跟公玉武丁话别。
“君侯殿下可真是逍遥快活,赖在我们金凰一晃几个月、若不是当爹了怕是也不会想着回来吧。”
说话的是拓跋秦亦,他正因为和南宫妇好顶嘴而内疚呢。知道她讨厌公玉武丁,所以趁机挪揶打趣公玉武丁。公玉武丁没有理会,他只是直直的看着南宫妇好。
“君侯殿下喜得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