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荣,你还没原谅我么?还是说,你根本不想嫁给我?”洛安使出苦肉计,眸中已经湿润,手上紧紧拽着男子的袖子,一副坚决不放他走的架势。
她也不知自己究竟怎么了,明明知道胤荣不是墨哥哥,可她就是不想与他分道扬镳,变成对彼此而言无交集的路人。
是太犯贱,还是太自私?
锁胤荣被洛安后一个问题刺激得身子一震,不再坚持离开,回身就看到女子可怜楚楚的模样,心里瞬间塌陷了一角,着急地解释道:“我没有。”
“没有什么?”洛安见杆就往上爬,认真地看着男子,“没有生我气,还是没有不嫁给我的想法?”
锁胤荣踌躇了片刻,才咬牙道,竟带着几分宠溺,“两种没有都有,可行?”
“行!”洛安一扬眉,满意一笑。忽然,她惊喜地看向远处的天际,“快看!有落日!”
锁胤荣看去,只见缥缈的天际间挂着温和的红日,由其为中心散开的橙黄光晕不仅染红了那一角苍穹,呈现渐变的色泽,也染红了江河中的粼粼波光以及在水面上缓缓游行的船只,色调明艳,令人的心情忍不住为之明朗开怀,甚至生出一种浪漫情怀,由衷地想为之抒发感叹。
“真美!”而洛安就这样做了,她张开双臂,热情地拥抱着眼前绝美的景致,唇畔的笑意真切而又美好,令人忍不住想将其收藏起来。
而她身边的男子就痴痴地看着她此时的模样,在他心间生根的一棵萌芽正在茁壮成长,终有一天将长成根基稳固的参天大树,令他觉得既新奇又无奈。
“涵儿,我该回去了。”见落日西下,男子便知时辰不早,该回去。
“好,我送你。”洛安也不想为难男子,当即答应。说着,她就自然而然地牵起男子的手往回走。
这次锁胤荣并未反抗,任女子牵着。临走,还不忘拿他刚才放在草地上用绢布包着的糖葫芦。
路上,出于强烈的好奇心理,他忍不住问向洛安,“涵儿,你会易声和轻功,是不是江湖人士?”
“是,也不是。”洛安俏皮道。
“什么意思?”锁胤荣更加疑惑了。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以后你就会懂了。”洛安眸中闪过一抹狡黠,“胤荣,你问了我两个问题,我是不是也应该回敬你两个问题?”
“麟儿想问什么?”锁胤荣大方道。
既然男子都同意了,自己再不问岂不可惜?洛安也不扭捏,当即问出,“其一,刚才我潜入你家府邸的时候无意中听到了下人的议论,称你昨日还好好的,但今日一大早起来就变了样,冷冰冰的,请问究竟为何?”
“这你都能听到?!”锁胤荣一惊,显然未想到洛安会问这个。
“嗯。”洛安理所当然地点点头,仿佛将偷听当成了一件光荣的事迹。她一边双目殷切地看着男子,等着他的回答。
“其实也没什么。”锁胤荣蹙眉,开始答,“昨晚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而这个梦,我十年前在一次落水被人救起后的当夜也做过。”
“是什么梦?”洛安心头一突,迫切地想知道梦的内容。
锁胤荣突然很不好意思,暗暗鼓起勇气,才道:“有点像春梦,因为里面除了我还有一个年轻女子,可我看不清她的样貌。
不过,她身上的衣服很奇怪还有她身边的我也是,两人站在一片不知名的花海中,貌似在谈情说爱,具体说了些什么,我已经不记得,但我能感受到梦中的我跟那个女子很相爱,可这与我何干?
我明明是清清白白的闺中男子,根本没跟哪个女子有染,做出这种梦来,实在令我很苦恼,好像我已经不是我了,这种感觉很难受、很憋闷……”
他看向洛安,结果见她蹙眉沉思着什么,双眸一瞬不瞬地望着前方的地面,仿佛压根没在听他说话,不禁气恼,质问道:“涵儿,你在听我说话么?”见女子还是没搭理他,他索性提高音量唤了几声她的名。
“啊?怎么了?”洛安终于回过神来,回头就问出这一句,双眸含着迷惘望向男子。
忽然,她眸中渐渐恢复光彩,一把将男子拉进旁边的小巷里,将他抵在墙上,随后从怀里掏出自己的帕子呈在他眼前,指着上面绣着的精美花纹对他说,含着一丝急切,“胤荣,你仔细看看我这手帕上的花饰,是不是很像你梦中看到的那片花海中花的模样?”
锁胤荣本以为女子要对他行无礼之事,顿又紧张又期待,结果见女子接下来的举动,他才知是自己想多了,满心羞愧,同时也开始细细打量起女子手帕上的花纹,心里一阵郁闷,涵儿她究竟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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