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要我们绣坊每一样东西都做出一百件,说是在他儿子满月的时候邀请一百位孩童为他庆祝。”
蓝非墨想了想,还是把这个不知道算不算是疑点的事情说了出来,
“这涵州城一时之间怎么还会有那么多的孩子呢?”涵州城这些年来一直是子嗣匮乏,每出生一个孩子,封卓都会大加赏赐以鼓励生育。
算下来,这一年多来,涵州城出生的孩子也不过是一百有余。先前百婴庆宴上孩子被劫虽然被冠上了月神看护的名号,但在这个时候出现百子同庆也未免有些过于巧合了。
“非墨,你的那位客人可是涵州人氏?”
蓝非墨有些为难的看了看许无言,“我们绣坊的规矩,是不可以将客人的信息告诉别人的。”
无规矩不成方圆,这一点许无言很是清楚,但是又不想这样一个有用的线索给断了,只好带着恳求的神色看着蓝非墨。
谁知,蓝非墨扑哧一笑,“不过呢,我只规定不许告诉别人,没有规定我无意间写了,你又无意间看到哦!”
说着蓝非墨很是调皮的挤了挤眼睛,倒了些许茶水在两人之间的漆几上,伸手蘸了茶水,在漆几上用拼音拼了三个字。
这下许无言彻底服了,蓝非墨这个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的小丫头。就这拼音,怕是写到那个人的跟前,他也不会认得。
许无言很是由衷的伸手抱拳表示崇高的感谢,“大恩不言谢呀!”
蓝非墨伸手拍开了许无言那道谢的架势。接着再倒些茶水洗了那些拼音,“少来了你!说白了就是不谢了呗!”
“非墨大美女,果真是冰雪聪啊!”许无言笑着调侃,
蓝非墨没所谓的拍了怕手。“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真的你要被人生吃的时候,我除了殉情就没别的法子了。”
许无言笑笑,“好啦!别说的那么凄惨。再说了我也不是拉拉啊!你若死了,封卓那边可还得了。”
“喂!你不要得寸进尺哦!否则别怪我辣手摧花!”蓝非墨脸色绯红,张牙舞爪的朝许无言做了一个拧断你脖子的姿势,
“好了好了!我呢,先保住这条小命再说!封大人呢,也被你晾干了,你好歹也去滋润一下人家吧!咱们以后再叙!”许无言眉毛微挑,看了看回廊出,意有所指的说道。
“好吧!好吧!为了你。人家就勉为其难的牺牲一下下了!”蓝非墨故意把这事儿拉上许无言说道。
“好好好!算我欠你的!告诉封卓,我有事先回驿馆了;等回到二十二世纪,我请你吃大餐!”许无言也不否认。调侃了几句,就告辞离开了。
蓝非墨吞了吞口水。拿出那副绝世淑女的架子,朝回廊处的茶亭走去......
接下来的日子,许无言似乎一下子清闲了许多,每日必到荷风绣坊和蓝非墨把酒言欢,畅谈人生。
子雅湛两兄弟则是整日不见人影,就算是晚上见到了,也都是微笑而过。
封卓呢,虽然每一次都陪着许无言去荷风绣坊,但几乎见不到蓝非墨的面就被请到茶亭喝茶去了。
即便是对许无言的行为表示很不满,但在许无言言明查案和蓝非墨的温柔攻势交替的情况下,除了羡慕嫉妒恨之外便别无他法了。
与蓝非墨接触几次之后,许无言发现这个女孩子简直就是一个超级可爱纯真的小萝莉,不说话的时候就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一开口就成了滔滔不绝,几乎想要把祖宗八代都交代清楚的孩子模样。个性简单,心底也是善良到了一定的级别。
不得不说,这也算是给许无言那总是走在死亡威胁边缘的生活增添了不少的希望,许无言和蓝非墨也逐渐成了无话不谈的密友。
这一日,风和日丽,荷风阵阵,满湖生香,许无言看了看今日花厅上系着的红丝线,饶有兴趣的看着一脸神秘的蓝非墨,
“非墨,你今天又发明出什么新玩意儿了?”
蓝非墨一脸的苦相,“无言姐姐,这不是什么新玩意儿,这是我们绣坊的丝线,有些散皮了,需要拿出来晒一晒、捋一捋!”
许无言听罢看着那几乎蛛网一般将花厅缠起来的丝线,不禁有些头大,这要是一一捋过,得捋到猴年马月去呀!
一看到许无言神色异样,蓝非墨急忙跑到许无言的跟前,伸手挎住许无言的胳膊,撒娇似地说道:“无言姐姐,人家一个人做不完,你可要帮我做哦!”
许无言顿时觉得,眼前一黑,这蓝非墨丫头一发嗲,估计谁都受不了。许无言不得不承认人长得漂亮不但男人没有免疫力,漂亮到一定程度,女人也是会免疫力急速下降的!比如长成蓝非墨这样的。
“好不好嘛?无言姐姐,好不好嘛?”见许无言没有吱声,蓝非墨更是加大了力度,力求拿下这个免费的助手。
“好好好!我做还不行吗!”许无言的防线全线崩溃,理性和感性都被蓝非墨给拿下,决定帮她去理那些丝线,
好吧!接下来的两个时辰,许无言的肠子都悔青了数不清的次数,那些剪不断理还乱的丝线在许无言的手中越理越乱,甚至还有缠绕成结的趋势。
“无言姐姐,不管那些了,快来这里帮我捋顺这些散毛吧!”蓝非墨见许无言几乎急出汗来的样子,未免她撂挑子不干,急忙巧言召唤,
许无言松了一口气,放下手中乱成一团的丝线,走到蓝非墨的身边,
“无言姐姐,你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