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老二昨日刚刚才成了亲,怎么醒了还不过来给您请安?到底眼里还有没有你这个娘亲了?”白柔轻轻的将杯盏往桌子上一放,眼里的笑意没有达到眼底,只是一脸好奇的问着身旁的女子。
陈风微微挑了挑眉毛,这个嫡夫虽然有些小毛病,不过都不是什么大问题,自己平时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不过昨日出的那件事情到底是过了,刚刚才成亲还是娶得赵府的少爷,即便是个庶出的,到底还是冠着赵这个姓,结果竟然对着老二下毒手,即便那个老二懦弱不堪是个不成事的,自己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男子将手伸得太长就少了自己想要的那份感觉了。
“病才刚好,有什么好见的?没得过了病气。”轻悠悠一句话就将白柔给堵了回去,陈风看着白柔的眼里闪过一丝威胁之意。到底是相濡以沫了很久的夫妻,白柔只是僵了一下很快就借着端杯子的动作掩饰了自己的不快。
“惊儿也不小了,跟你娘家侄儿的婚事也该摆上日程了。”说完这句话,陈风就慢慢的走远了。
狠狠的绞着手中的帕子,白柔的眼里冰霜一片,现在提惊儿是什么意思?还不是想要放过那个贱种?不过就是个姨爹养的,难道还能有什么大造化不成?要不是不好越过她,自己早就将泌儿给接过来了,那还等得到现在。
陈二的娘是白柔的洗脚仆,只不过在白柔快要临产时爬上了陈风的床,对于白柔来讲,那两个贱人无时无刻不在告诉自己那个时候自己的悲愤,那个时候自己差一点就因为那个贱人难产!一想到那个贱种,白柔的帕子就揉得更加厉害了。
林倾语一个人躺在这张床上,阳光透过床帘印在身上都是大红的颜色,衬着林倾语此时脸上的苍白,生生的让人感到一股诡异之色。这个身子的体力还算不错,应该不是死了再被自己占了的,真是个有趣的发现。
“妻主,你不要动,这是我刚刚煮的燕窝。”赵雯看着床上的陈二,再想到外面那帮子说话嗑瓜子的仆从们,心里面真是说不出的酸涩。自己在赵府就是个透明人,嫁了人还是个透明人。就连刚刚去厨房煮东西也被一阵的冷嘲热讽。
“你的手是怎么了?”望着眼前的男子,林倾语心里的那股郁气突然之间就没有了,只是微笑着看着眼前这个脸带担忧的男子。那人手上的一丝白痕生生的映入了自己的眼帘。
“没什么,没什么。”刚刚才满十五岁的男子连忙将自己的那只手往身后背,可是却忘了手上还端着燕窝,眼看着燕窝就要往地上洒了,男子着急的不得了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望着快要哭出来的赵雯,林倾语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那碗燕窝应该费了眼前这个男子很久的时间和精力吧,即便陈家有钱可是看自己现在这个待遇,总归不是很简单就可以喝到燕窝的。一只手突然端住了燕窝,另一只手将自己背在身后的手给拉了出来,赵雯的表情一下子就悲伤了起来,“妻主,我不是故意的。”
将燕窝放在了桌子上,看着男子低着的头,白色的皮肤在黄衫的映衬下越发莹白,可是在审美观没有搞错的陈二眼里,划过的只有心痛。明明就是个十五岁的男孩子,可是身高却连一米六都不到,这个男子真的受了很多的苦吧,皮肤虽然白,确实那种不见天日的白,看来这个男子真的需要补一补了,林倾语的心里划过一丝心疼。
“这个你喝吧。我给你上药。”要是没有看错的话,桌子上那个匣子应该就是药匣,将男子拉到桌子边坐下,从药匣里拿出标有伤药字样的瓶子,将男孩子的手放在桌子上,细细的上起了药。
赵雯傻乎乎的望着眼前的这个女子,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一个人对自己这样好过,在赵府自己就是个透明人一样的存在,可是眼前这个穿着皂衣的女子竟然对自己如此好,自己的心漏跳了几拍,原来妻主就是这样子的存在么?
没有管眼前这个男孩子在想写什么,林倾语一会儿就结束了抹药的过程,将药匣子放好,看到自己身上的皂衣,眉头皱的紧紧的,走到衣箱那里拿出一身紫色的衣服。
“妻主,还是我来吧。”赵雯看到林倾语的动作,连忙走了过去,接过了衣服,林倾语见状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张开了双臂,让眼前这个男孩子给自己更衣。
看着男孩子因为要系腰带而抱着自己,闻到那股清新的味道,林倾语紧皱的眉头慢慢的松了开来,这个男子,应该是现在这个世界上全心全意对自己好的人了吧。身为庶子的他,甚至比身为庶女的自己过得更苦。既然嫁于了自己,那么自己也得对眼前这个男孩子负责。当务之急是要将他给养肥了。
“妻主,燕窝快凉了。”不知不觉中竟然就被妻主给拥入了怀中,虽然前日被那些老公公教了些东西,可是妻主昨日成亲就突然昏迷不醒,这还是自己长这么大第一次跟男子有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赵雯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老二!呀,我什么都没有看到!”一个矫揉造作的声音出现在了门口,林倾语一回头就看到一个穿着金红色长袍的男子装模作样的掩着自己的眼睛就往房中走来,林倾语的脸一下子就落了下来,可是望着男子眼中不加掩饰的好意,本来想说的话就这样堵在了口中。
“姨爹。”还没等林倾语有什么反应,赵雯就从林倾语的怀里脱了出来,冲着男子行了个礼,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