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中年男子才把古琴和秘籍放到秦琴身前的茶几上,并道:“都可以,不过,金券的话会加收千分之五的手续费,毕竟我们去钱庄兑换的时候,他们也是要收这手续费的。”
“这是十二万零一千。”秦琴把一叠金券递了出去。
男子迟疑了几秒才伸手接过金券,也没有马上清点,面色难看地对秦琴说道:“这古琴……”
男子迟迟未将话补全,独孤燕也等不下去了。“它有什么问题,你不会收了钱才告诉我们它是坏的吧?”
“不、不不。”男子连连摆手。“绝对是完好的,只是没有人能够拨动它的琴弦。”
“弹不了?”独孤燕再次追问。
“也、也可以这么说。”
“那和坏的有什么区别,你这是蒙骗我们啊,不行,我们要退货。”独孤燕上前就抓住了男子的衣襟,花十万金币买一古琴就够心痛的了,现在还被告诉这琴是坏的,她怎么还能够接受。
“泠……”
“这、这是琴声?”男子难于置信地看着秦琴,哦不,是她按在琴弦上的手指。
“这不是能弹吗?”独孤燕松开了男子,走到琴前,也伸手向琴弦,但是琴弦却未动分毫,更不说发出声音了。
“怎么回事,为什么我弹不动?”
秦琴没有回答,抬头看向独孤熠。“愿意听我弹一曲吗?”
“秦琴?”独孤熠有些担忧地看着秦琴,她轻而落寞的声音如一根刺刺进了独孤熠的心脏,此时的她不再是那个强大的神秘少女,脸颊上、眼神里都流露着掩不去的哀伤,这样的她,让独孤熠看着就觉得心疼。
“泠泠,……”
独孤熠没有回应秦琴,但琴声还是响了起来。小小的包间瞬间被一股莫名的悲伤包裹,这一把在秦琴的玉指下诉说着一个古老的故事,一对男女,一段情与怨……
独孤熠也想起了三年前做过的那个梦,随着琴声的继续,他还感觉到右眼慢慢的热了起来。
初见之时,男人便为女人制作了此琴。男人能征善战,有百夫不敌之勇,屡建不世之功勋,却对妻子不闻不问;女人温柔美丽,一心念着丈夫,却只能日日与琴相对,夜夜独守空房。渐渐的,她心中有了怨;渐渐的,怨生了恨;不知何时,最初的情与爱逝去了,只留下了怨与恨。终于,她出卖了他,与他的敌人一起合谋杀死了他,最后,她把琴与他的尸体一起投进了火海……它一直陪着她,却无法给她一丝抚慰,只能用自己的身体铭记女人一生的寂寞,数千年来一直找寻着能够聆听它的人、苦等着能够再次演奏它的女人……
琴声里,女人的寂寞与幽怨被真切地倾诉,七弦琴数千年的苦等,听得众人黯然。
“秦琴,我的眼睛……”
琴声落下,双手捂着眼罩的独孤熠终于喊出声来:“它、它好像要烧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