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赫天孟额头上似乎有一两条青筋在“突突突”地膨胀着,赫天孟强压着怒火般用有点颤抖地声音低声道:“我想要,给我!”
楚兄这才依依不舍地把手松开。
赫天孟就像看到宝贝一样,把秘籍凑到眼前仔细端倪了良久,还不停地念叨着秘籍的名字。最后他竟然把它凑到鼻子前闻了一下,我忽然想起了寺里养在后门大榕树旁红灯笼下的那条叫旺财的狗,贼像!
“咦。怎么还能感觉到这墨水的香味。”赫天孟发现了一个问题。
“噢,这秘籍之前藏的洞穴里阴暗潮湿,这不足为奇。我们也是一个机缘巧合的情况下发现的。”楚兄语速极快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我愣了,没想到楚兄撒起谎来如此行云流水,无论谎话的真实性以及撒谎的速度,都那么无懈可击的样子,简直就像是真的一样。
赫天孟也信以为真的,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略质的墨水确实会有这样的烦恼。”
“呵呵,看来赫庄主还是个舞文弄墨之人呐。我等自愧不如。”我这么想着说着,可是楚兄倒是在旁边嘀咕了下:“原来也是附庸风雅的人,大爷的什么都不懂,怪不得书房到处都是一层细细的灰尘。”
赫天孟听不到楚兄说的什么,不禁疑惑道。
楚兄笑了笑:“关于这个墨水的质量什么的,我也是略懂略懂。”
“什么都略懂,生活才精彩些嘛。”我也适时插上一嘴,顺道拍拍楚兄的肩膀,不自然地咧着嘴笑,怕自己跟个傻瓜一样呆在这里,一点存在感都没有。
赫天孟白了我一眼,那样子好像在说“你得了吧”的感觉,不过他懒得鸟我,只是爱惜地抚摸着这《葵花宝典》,我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接触练武之人对武功秘籍的怜爱,他那表情就跟一个cǎi_huā大盗遇到二八少女般,那是出于一种什么样的心态,老实说我着实不懂。这别人的东西拿着终究是不好的,何况都不知道是不是死人的东西,这不跟盗墓一样么?不过转念一想,这少林寺的藏书不也是一样么?也都是佛祖留下来的瑰宝。这么一想我心里多少还是接受了此情此景。既有盗墓的,也有藏宝等人挖的,这两种是不一样的。也许不久后就会出现两支分流吧,一种叫盗墓,一种叫历史挖宝之流的吧。
所以说有时候我真他妈地佩服自己,总会从细小之处感悟人生大道理,整个寺里好像就我和方丈有这个能力好像,这让我很受用。只是,有一天我在放完一个屁悟出一句禅语之后,我忽然信心膨胀地去找方丈,把我的感受说了出来,然后问道:“方丈,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一花一世界,一木一菩提’丫?”记得方丈当时爱怜地用力地扭着我脸颊两边的肥肉,让我隐隐作疼,于是我心想着,这莫不是所谓的人生中的痛苦与快乐并存?我刚要把我的感悟说出来,方丈开口了:“我是老了,屁话多了,你是太小了,容易想太多。别说了,洗洗睡吧。”
我正乱七八糟地想着的时候,赫天孟又发问了,怎么我觉得这秘籍摸起来有种粗糙感,还有还有细微的沙末往下掉。
我以为楚兄又有什么高见呢,他直接就来了句:“不可能!人一受到刺激就会产生幻觉。赫庄主你绝对是看错了!”他喊得脸红脖子粗,声音洪亮,我感到整个房子都在震动着,我的耳朵也隐隐生疼。
“噢,是,是吗?”看来刺激这个字眼刺激到他了,他竟然没有半点怀疑之心,反倒有点不知所措:“也许真的是我看错了。”
即便如此,我还是觉得这样的话太不可靠了,而且也在不经意中伤了人,我赶紧用另一个谎话圆场:“有些许小小的沙末是正常的,首先它是被不小心挖出来的,挖出来的时候也许就带了些许沙末这很正常,第二,它跟着我们也有一段时间了,我们经常餐风露宿茹毛饮血的。。。”
“什么话!”楚兄忽然呵斥了我一下。
我才注意到我用错了成语,没办法,对撒谎这件事我确实陌生。楚兄呵斥后我赶紧纠正,可是只是口一张,人冷在那里。额。。。可惜书到用时方恨少,我竟然想不出其他词来代替,老半天了,只得这么说道:“就是说我们天天风里来雨里去,带着的是一身的尘埃,它多少也被捎上了一点,这没什么的。给你本新的你还以为我们是自己写的呢,呵呵。。。。”讲完这句话我发现楚兄的耳垂中微微的泛着小红,看来他也是羞涩了。
“那也是。”赫天孟到底还是听进去了我的话,他不再说话,还是不停地抚摸着《葵花宝典》的封面背面,啧啧称赞,不再理我们。
我和楚兄相视一笑,长长地吁了一口气,不管怎么样,总算说服他接受了。
我正想着怎么找个理由出去,毕竟现在也没什么事了,总不能老盯着个病人不放吧。就算照顾病人也不是整天都得跟他呆在一个房间里吧。
可是理由还没想好,一声惊呼就传到了耳边,把我和楚兄吓了一跳。
“不对!”赫天孟忽然大声说道,但是讲了两个字后却又扭扭捏捏迟迟疑疑地欲言又止。
“赫庄主怎么了?有话请讲。”楚兄最受不了打哑谜之类的事了。
“恩,两位大侠,我感觉我个人功力应该还是略胜过两位,既然有这么一本武功秘籍。两位又为何不自己去练呢?还是说两位已经练了。”赫天孟果然有此疑问。
哈。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