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只是瞬间的事儿,毕竟今儿一起聚一聚也是他的提议。待两个爷们儿寒暄过后,我看着徒单氏问孛迭:“你也不介绍一下?”未等孛迭回话。徒单氏已笑着开口道:“姐姐可以叫我‘雨莲’。”我笑点了点头,“雨中莲花,妹妹闺名取得很美。”
此雅间有一面正对酒楼大厅,可以从二楼俯视大厅全貌。正值午饭时间,大厅里客人满座,却并不吵闹。只因台上有两位美貌乐伎,正弹筝拨琴唱着小曲。孛迭见雨棠饶有兴趣的听着,便出声道:“你若喜欢,我让小厮上来,你想让她们唱什么就唱什么。”
雨莲眨着眼问:“真的吗?”许是年纪还小。雨莲言语间自然流出一股稚嫩之态。可谓天真无邪,不谙世事,让人很难不生呵护之感。
孛迭喝着酒道:“爷还能骗你?”我掩嘴嗤笑。紧接着听见雨莲高兴问道:“我想听《会真记》,有这个曲儿吗?”
我差点将口里的茶喷出,强行咽下后,止不住地咳嗽起来。迪古乃搁下筷子,给我拍背顺气。孛迭又气又笑。柔声训斥了雨莲几句。《会真记》乃唐代文人元稹所作,又名《莺莺传》。虽在现代有着较高的文学价值,但在古人眼里,《会真记》却是上不了台面的yín_shū杂记,只在暗地里被无数人翻阅着。雨莲估摸听人说过,以为是个当红的曲儿。却并不知此书内容,这才好奇问了出来。此时经孛迭训斥后,双颊瞬时红如樱桃。羞得几乎快要沁出血来。
好半晌,她抬起头,以帕遮面,声音细如蚊蝇:“让哥哥姐姐们笑话了。”我摇头笑了笑,迪古乃神色淡淡。仿佛并不留意方才这一笑话。我看孛迭也怪臊的,雨莲懵懂无知。大抵是听孛迭其他汉人侍妾说起过《会真记》。又想着雨莲虽为孛迭正室,却进门较晚,难保不会受其他妾室欺侮。直到楼下换了一曲,我方收回心神儿,暗自纳闷道:我连自己都顾不来,竟操心起别家后院。忽然感觉自己在雨莲面前,与后世那些居委会大婶没什么区别。
晚上回了府,秋兰伺候我卸妆,笑道:“瞧娘子一直唇角含笑,看来以后得多随爷出门玩玩儿。”我抿嘴儿一笑,紫月端来银盆,我拿巾帕边洗手边道:“这么晚了,打发人去请爷回屋。”回府没多久,迪古乃便去了书房,也不知在忙些什么。
寒冷冬日,我可不愿坐着等他,尽管屋里没有一丝冷意。自己先沐浴洗漱后,便踢掉鞋子爬上了床。
或许因着今日出了门,我头一沾着软枕便睡着了。
莫名醒来,只觉帐内多出了一人。睁眼一看,迪古乃正脱衣蹬靴。闻得动静,他转首看我一眼,诧异道:“怎么醒了?”我揉了揉眼睛,打着哈欠摇摇头,接着坐起身,神志不清地左右望了望。
迪古乃轻轻笑道:“可是睡迷糊了。”说罢扔掉衣袍,搂着我躺了下来。
我嗅了嗅他身上的气息,只觉愈发迷醉恍惚,便伸手攀上他的脖子,枕着他肩窝欲重新入睡。
可是,小腹却被一个热热的硬物抵住了,什么情况?
我嘟哝一声,右手不自觉地往下探寻,想要推开那东西。却感觉迪古乃身子僵了僵,旋即又放松下来,揽着我的胳膊也加重了几分力气。
待碰着那让我不舒服的东西后,头顶的迪古乃似乎“唔”了一声。我仰面啃了啃他下巴,不耐烦道:“好困,你别动来动去,把我抱得这么紧,我很难受。”
迪古乃低了低头,吻住我轻声道:“宛宛,到底是谁在乱动。”我“咦”了一声,呆愣两秒,手心里突然传来一片火热之感。我尖叫一声,羞红着脸飞快缩回手。太丢人了!我竟然握住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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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住了神马,我不知道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