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雅脖子拧得老高，我示意她先不要开口，直视着桂娘笑道：“我们不是傻子，如今在您手里，自然也是听您的，只是……我想问您三个问题，可以吗？”
桂娘眯眼笑道：“你且说出来。”
“首先，我想知道这里是哪儿。”
“大夏盐州。”
“城中最贵之人是谁？”
“监军司陈绍。”
“您打算怎样安置我们？不会是打算让我们接客，和那些庸俗的妓女们一样吧。”
“那你想怎么做？”桂娘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拨弄着手指上的各色戒指，含着几分玩味的笑意看着我。拓雅扯了扯我裙角，小声道：“你到底在做什么呀？”
我握住她的手，示意她不要惊慌，曼声笑道：“桂娘既然看得起我们，那我也不必谦虚了。我们俩的容貌，放在你们整个盐州也怕是无人能比。若桂娘让我们和其他妓女一样，什么客人都接，那当真是可惜了……您说是不是？”
桂娘轻抿了一口茶，眼角滑过一抹精光。我笑得志在必得，毫不回避她审视的目光。半晌，她抬起眼睑问我：“你是想当李师师？”
我微笑道：“这是潮流，您挣的钱一定会更多。”
“潮流？”
“您别管这是什么意思，只要您按我说的去做，我保证您的万春楼一定客人满堂、财源滚滚！”
“那你们会什么？”
“琴。”拓雅回道。
“舞。”我强笑道。
“好，明日午后，你们俩得好好给我露个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