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外的奴才看着葛氏没有阻拦,云儿也跟在后面没有多嘴。只是跟在后面进去瞧瞧!
不过几米的小地方两个人却走了一刻钟,走走停停,想离开又不舍得,毕竟今后不会再见了,想进去又不忍,毕竟他们不再会微笑了。就这样耗费了时间,来回迟疑犹豫。
终于鼓足勇气走到了木榻旁,看到金福和娟子静静的躺在那里,脸色青刷刷的,一点血色都没有。
“金福的手中是什么?”
云儿慢慢抬起眼才看到他手指中夹着一个细碎的东西,歪头看着,缓慢从他的手指中取出东西,是一块儿布料,这应该是从凶手的衣服上撤下,从布块儿两边的整齐程度来看,这并不是四周都是撕扯而成,应该是袍子上的罗带,而黑色的罗带只有黑衣人才会用,否则根本配不上衣服。
黑色?那几次莫嗣元来害自己的时候都是穿的黑色衣裳,这似乎是一个证据,云儿心里恨透了这个人,无论他是不是自己的亲爹爹他都不死无疑。他害了这么多的人,为何谁也治不了他,他会有报应的,一定会有报应。
葛氏只顾着哭,用手摸了摸金福的脸,冰冷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憨厚的笑容已经不复存在,葛氏的脑海里一直回荡着那句要小心,一切关怀正巧结束,这个朴实人的平凡故事已经结束,留下的是云儿的愧歉和葛氏的悲伤。
“都怪我,我自己躲了清净,保了平安,却连累了你们两个!”
葛氏在金福和娟子面前开始道歉,可这念叨他们已经听不见了,任由怎么哭喊,他们都不负应声。
葛氏这么一说云儿心里更加难受,如果不是自己胡乱走进了葛氏的生活,就不会给葛氏带来这么多的麻烦。更不会连累金福。
“姨妈,对不起,都怪我,如果不是我。金福和娟子就不会出事,是我连累了你们,是我不好!”
此刻葛氏来不及哄云儿只是一味的哭泣,坐在那里,两人的愧歉和悲伤不知金福是否知道。
好一阵子,奴才们抬来棺材,把金福和娟子完整的安放在里面。来不及告别棺材盖子匆匆盖上、抬走。云儿扶着葛氏离开,带她回府,三天之后再来上香。
一路上葛氏没有说话,只是直直的看着前方。t她不是泛爱众,只是这金福老实踏实,跟着自己久了,如同自己的孩子,哪有一个白发人愿意送走黑发人的。都是残忍,都是伤痛。
到了府里,梅兰急着打听金福怎么样了,没人回答她便知道出事了,静静的坐着,眼圈泛红,这上次还帮着自己找大少奶奶。这次就这么的走了,让她心里倒不舒服了。
“莫嗣元,你一定要死!”
旁人无法理解一个女儿对爹爹的诅咒是含了比常人一万倍的痛才会吐露。
梅兰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是无用,不如让她尽情的发泄。
“云儿、你在吗?”
门外是夫人的声音,此刻云儿真的没有心思说话,直接交代梅兰就说自己睡下了。
不一会儿梅兰回来。低声应:“夫人走了,她说让您醒后去她房里。”
这个夫人自从云儿有了权位后不敢生出事来,老实了许多,现在找自己顶多就是那么几句不痛不痒的关心,问问最近过的怎么样之类的话。云儿并没有担心夫人有什么计划。
晚上云儿挑了个时间到夫人房里。平复了一会儿心情儿,才面容挂笑的说:“额娘吉祥!”
“你睡醒啦?”
夫人做出一副慈祥之容,脸上堆笑。
“嗯,下午困乏,只得小憩一阵子,醒了梅兰便告诉孩儿您来过了,知晓后孩儿便往之。”
云儿颇为有礼貌的说到。
“没关系,春困秋乏也是常事,你自不必多虑,我能理解!只是身子可是要注意调养,别是受了凉什么的自己没注意!”
“额娘放心,云儿一定注意!”
难不成你找我就是这无味的事?如果是这样倒不如让梅兰传个话儿呢!
“云儿,额娘倒是有件事情要求你了。”
终于说出了正题,是有事相求才会如此吧。
“何事?额娘说便是!”
夫人没有任何的迟疑停顿,开口娓娓道来:“这不是你淳表哥有了孩子吗?我呢想带些东西过去,可是不知送什么好,他自不会却银子之类的俗物。我想送一个福瑞金锁,是我自己设计图案的,可金匠却找不到合适的人,我就想你与慕容夫人交情甚好,又跟云妃有亲戚,能否让宫中金字坊里的戈金匠帮忙打一把金锁,按照我的设计加上名字。”
这倒不是什么大事,可这戈金匠哪里是一般人所能见到的,自己进宫也就是去云天阁,就连云妃生活在宫中这么长时间或许都没有见过金匠长什么样,自己怎能得知。
“额娘,淳表哥有喜事,云儿自然不会不帮忙,只是这金匠孩儿唯恐见不到,各宫的娘娘们每日穿金披银也未必能见得到,何况是云儿呢?”
夫人笑了笑,似乎早就知道,抿嘴说:“是啊!我自然知道,可那戈金匠是慕容夫人的亲戚,两家来往素来无隔,你可以求慕容夫人忙帮说话,你知道上次自从慕容凤的事情她与我之间已经有了隔阂,所以你能帮额娘说说吗?”
既然夫人开口自己不知如何拒绝,主要这并不是一件大事,就算跟慕容夫人提起,要她帮个忙也不算什么,云儿也就答应下来。
夫人像模像样的说着感谢,不停的夸奖云儿懂事、明事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