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多娇一早便让宋妈妈,偷偷的出宫去,给独孤尘送了信。
一来是告诉了他,夜空铭要让林夫人回洛阳的消息,想让他像个法子。
而来是想让他帮她打听一下幼荷在艳芸阁的状况。
第四日,云多娇见夜空铭沮丧的回到了逸云轩。
便走近了他的身侧,小心翼翼的问道:“皇上,您怎么了?怎么一脸沮丧的样子啊?”
他欲言又止的模样,让云多娇心中也大概猜出了几分来。
他对自己向来都是直言不讳的,今日这般的不爽快,定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皇上,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夜空铭这才一脸愧疚的望着云多娇:“林夫人在回洛阳的路上惨遭不测,都是朕不好,是朕没有保护好林夫人——”
“什么,林——母亲死了?”云多娇惊恐的望着他,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林夫人怎么会死?
难道是尘哥哥,是尘哥哥杀了她?
又是一条性命——
云多娇不觉恼恨了起来,若是自己当初没有将这件事情告诉尘哥哥,那林夫人也定不会遭此毒手。都是自己害了她,都是自己害了她啊——、
想着,竟忍不住落下了泪来。
她因为得罪了慕婉君,害了林大人,现在又因为要掩埋身份,害了林夫人,云多娇越发的觉得自己身上的罪孽越来越深重了。
“多娇,你别难过,朕一定会好好的安葬林夫人的——”夜空铭望着站在身侧,已经哭成了泪人儿的云多娇,心中更是愧疚不已。若是自己当初多派些人去保护林夫人,便就不会有今日之事了,多娇好不容易盼到了与母亲相聚。现在还未来得及见到母亲,竟又要忍受天人永隔之痛——
冰雅阁,应柔躺在床上,安稳的睡着,身上柔软的貂裘被子,已遮不住已明显隆起的腹部。
突然,一阵轩窗的响动声。
一位白衣男子轻稳的落在了房内。
他蹑手蹑脚的走到了应柔的床边,自她腰间取下了一块玉佩来。
应柔一下子惊醒了过来,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腰间,恍然睁开了眼。见是欧阳残雪站在塌旁,忙起了身,问道:“欧阳公子。你怎么来了?”
“我是来取回本该属于我的东西的——”
“不是说好了等到我临盆了以后,再归还给你的吗, 你怎么可以失信呢?”应柔爬起了身,欲要上前,身子却动弹不得。
“失信?若说失信。应该是应嫔娘娘,您先失信在先吧?”
“我若没有这块玉佩,又如何左右得了你?”
“我已经做了太多违背自己心愿的事情,现在我不想再受你的控制了——”
“你想怎样?”
“我没有办法给你弄到孩子——”
“不可能,每天都有小孩子出生,你怎么会找不到孩子呢?”
“假孕生子可是大事。万一被皇上和太后发现了,可是要砍头的,娘娘铤而走险。到时后若是真的弄不到孩子来了,岂不是白白枉送了性命,还不如现在就早些收手——”
欧阳残雪的话,平和而温柔,落在应柔的心里。却是激起了一阵不小的涟漪。
“这些事情就不用王爷殿下担心了,只要王爷殿下。帮我找来了孩子。一切我自有办法——”
“现在我已经得到了玉佩,就不会再受你的摆布了——”说着,欧阳残雪也不再理会她,便纵身一跃,从轩窗飞了出去。
独留下惶恐而不安的应柔。
“不要,不要——”应柔挣扎着从梦境中醒了过来。
“娘娘,您怎么了啊?”小月站在床榻前,担心的问道。
“没事——”应柔下意识的摸了摸腰间的佩玉,还在,这才重重的舒了口气,原来只是一场梦。
可是刚才的梦境如此的清晰,心里,还是担心极了,万一欧阳残雪到时候真的背弃了诺言,那自己该如何是好?不行,自己一定要想一个万全的法子才行。
“娘娘,林才人来了,还给娘娘带了很多补养身子的补药——”
“林才人?”应柔迷惑的望着小月。
“就是皇上新宠的林才人啊——”
“上次来请安的时候不是还是林御女吗,怎么这一下子就变成了林才人了啊?”应柔整日闭在房里,自是不知外面的事情。
“这是太后娘娘刚刚晋封的——”
“太后娘娘晋封的?”
“是啊,太后娘娘念皇上十分的宠爱那个林才人,便破例免了她的罪,将她晋封为了才人——”
“皇上这几日是不是都在她宫里过的夜啊?”
“可不是嘛,皇上这几日日日与她是如胶似漆,形影不离的——”
应柔一听,气得是狠狠的,沉沉的喘了几口粗气:“本宫今天倒是要会会这个林才人,看她是何等的美色?竟然敢跟本宫争宠——”
“听太后宫里的人说,这林才人刚入宫的时候,太后娘娘和婉妃娘娘见了,都是惊若天人呢——”
“你是说本宫不如她美貌?”应柔凤眉微挑,好生的不悦。
“娘娘的风华,又岂是她一个小小的清门院粗使宫女所能比得了的?”
“让她进来吧——”
“是,娘娘——”
应柔起了身,也未整理妆容,便往客厅去了。
眼前的人儿,却让她一下子愣住了。
站在自己面前的不是别人,而是在艳芸阁与自己槅门而住的云多娇。
当初欧阳残雪那么宠爱她,她已是怀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