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敲门声,水心顿时一愣,忽又想起,一定是慕容白。
刚才在回来的路上,自己的身子就有些发热,脸涨得很红。
以慕容白的性子,他不会没有发觉到自己的不适,现在过来看看自己的状况,也在情理之中。
可是——
双细长的双眸中盈满湿润,视线缓缓向着身下滑去,不自觉地舔了舔嘴唇。
“慕容白?”水心的嗓音有丝沙哑,听起来比平时略微低沉。
“嗯。”房门外传来慕容白天生偏冷的嗓音,语气里有着担忧,“还好吗?”
还好吗?水心苦笑。
“还好,只是有些头疼。大概是刚才在牛车上,吹了太多的风。我困了,想先睡会。”水心尽量让语调保持平稳,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嗯。”房门外在慕容白,在听过水心的回答之后,没有了声音。
……走了?
水心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见半天都没有声响,这才松开紧咬的牙关,吐出口热气。
与此同时,似是再也无法忍耐,一声声妩媚的娇喘,随着身子散发出的热气,盘旋在房中,隐隐传到门外。
房门外,本该早已离去的慕容白,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眼中眼神炽热,紧紧盯着那扇单薄的房门,不言不动。
房间中的水心,侧躺在床上,衣衫有些凌乱,怀中抱着被子,难耐地扭动着娇躯。
该死的!到底是什么药,怎么这么有效?!
强打着精神,坚守着最后一丝理智,水心在心中咒骂着,开始默念起观音心经。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听到没,云水心?!色即是空啊!”
水心一边在心中默念,一边忍不住在心底吐槽,想要借此来冷静下来,靠意念压住万恶的yù_wàng。
可惜,她这样做无异于掩耳盗铃。自欺欺人。
即便是沉浸在yù_wàng中的她,也能清楚听到耳边那一阵阵,越来越大的呻~吟~声。
会不会有人经过?会不会被人听到?会不会有人听见声音闯进来?
此刻的水心已经完全失去了冷静。根本无暇顾及那么多。
小腹处的那团火愈烧愈烈,身体一阵阵的空虚,让水心忽然有一种想法,自己会不会在下一刻就被这团火给烧死?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说不怕是骗人的。
水心也不是那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养在深闺不问世事的千金大小姐。
酒楼她开过,妓院也去过,丐帮少主更是她闺密,偶尔闲来无事,也会拿起本画着人体图的医书苦读。
说她对男女床第之间的这档子毫无所知,那显然是太小看她了。
可是如果说她真的懂得。又显然过于经验不足。
说白了——知识,有;经验,无。
想着医书上那写满着经脉与穴道的人体图。再不小心想到,上次慕容白跟着村民出海打渔,回来时赤裸着上身的模样,想着他那精瘦而健壮的身躯——水心的心中像是有一万只圆圆润润的小毛驴包子奔腾而过……
“噗——”水心的鼻下,涌出两道热流。
“完了……彻底的完了……”水心忍不住在心中呻吟。纠结着到底要不要把良心丢掉,打开房门走出去。走到慕容白的房间,夜袭他,把他吃干抹净。
想着这个诱人的选择,水心的双脚似是完全不受控一般,在她的大脑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就已经擅自起身下床,摇摇晃晃走到门前。
当滚烫的手指轻轻搭在房门上,感受到木门上粗糙的纹理,水心才像是被忽然烫到般,飞快地拿起手,呆呆地望着房门,不知道该不该顺从心底的yù_wàng,打开这扇门。
开,还是不开?这是个难题。
水心就这么定定地望着房门上的木板,在不知道的情况下,与门外的慕容白隔门而视。
一直站在门外,默默听着房中一切动静的慕容白,紧盯着眼前的木板,感受着门后水心的气息。
一对男女,分站在薄薄的木板门内外两侧,吐露着火热的气息,谁也没有再进一步的动作。
时间缓缓流过,月渐西移。
听着门后另一侧传来的,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声,慕容白黑曜石般的双眸变得更加地深邃,悄无声息地将手移向房门。
房门后——
“嗯、啊……”仿佛马上即将哭出来的呻吟声悄然响起,让原本还有丝犹豫的手掌快速移到房门上,用力推开。
在这样的力道下,薄薄的木板门就像是纸片一样,没有半点重量,飞快地被慕容白推开,“当”地一声,撞到一旁的墙上。
与此同时,就在房门撞到墙上的同一刻,房门中探出一截白嫩的粉臂,紧紧拉住慕容白的衣袖,就着他“推门而入”的姿势,将他用力拉入房中。
房间中的烛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熄灭,房内一片昏暗。
忽然陷入到黑暗之中,即便是慕容白这样的绝顶高手,在这动情时刻,也难免有些看不清楚。
昏暗的房间中,只有一角的窗旁透进丝月光,仅仅能够照亮一旁的床脚。
其余房间中的所有一切,全都沉浸在这黑暗之中,包括了站在慕容白身前,将灼人的气气不断吐在他胸前的,娇小而又高傲的女子。
慕容白静静地站在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