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思不得其解,想想也觉得算了。反正她都要离开程府了,什么阴谋阳谋都不可能在出现在她身上了。
这样一来回的想着,心绪也开阔了不少,甜甜的对着佩生一笑:“好,可是云月有什么办法帮程烟摆脱和亲。”
要知道程烟已经封为郡主,也已经进宫册封了,怕是再过几日和亲的圣旨也要下来了。
佩生冷冷的说道:“你只管这样和程奕说就行,至于其他的事主人会帮你解决掉的。”
“恩,那好吧,我们两日的时间准备,我这两日收拾好行囊离开,你们就去帮我打通一下程烟的事罢。”阿宝似乎想到程奕阴沉的脸孔,心下一紧,忙又唤住佩生,“我担心程奕这厮不同意,他人最是喜怒无常我揣测不出他的心思,我找元英老夫人来说应该没关系吧。”
佩生沉默了半响,“这是你的事,只要你能说服他们给你休书便可。”
阿宝想了想,也是,程奕一向重孝,相信元英老夫人的话他不敢不听从。
也乐在自己的晴院没有人看守,阿宝把自己随身穿戴的几件常服放进包布里,秋水吩咐王掌柜给她的那些银票也瞧瞧塞进了平常穿的鞋袜里,她还用脚穿着踢了踢确定不会踢出来这才放心的拣好,这银票可是她以后养老的经费,谁知道她能不能“泡”到白秋水。
过了两日,阿宝果然找到程华,“你去帮我找了老夫人来吧,就说我有关于程烟小姐的事情找她协商。”
程华看了眼阿宝,应了下来。
阿宝躺在摇椅上,随意的摇晃着手中的美人扇,轻轻的风飘起她两鬓垂落的发丝。一派的怡然自得。
且说,元英老夫人为了程烟的事几日都未合眼好好休息,常常梦见早已下了九泉的丈夫对着她道,切勿好好保住它,程家的兴旺就交给你了阿英。
在听见身边的老婆子告诉她,阿宝找她说有关于程烟的事时,她犹疑了一下,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阿宝派人来找她说这事,不外乎就是想借此事做大。出了晴院。
元英老夫人正在考虑去还是不去的时候,被赶过来的程烟听见了,她正心里不爽快。想要发泄,她的谢姐姐天天就是怜悯泪眼婆娑的看着她,仿佛她这一走她也跟着去了般。看着程烟也是一阵烦躁,看见程华在门口请老夫人去晴院,她匆忙的进屋道:“娘。我想去看看大夫人,她到底有什么关于我的事情和你说。”
元英老夫人对女儿愧疚,犹疑顿时消散,点点头道:“好,我们现在就去瞧瞧,她究竟又是想闹出什么个翻天把戏。”
阿宝等了半天总算等着元英老夫人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身穿绣着牡丹花式样的底色是天青色衫子的程烟,她别致的发髻上一枚白玉扇形的簪子斜斜挽起垂落的青丝,看着别有风味。
元英老夫人率先开门见山的说道:“说吧。什么事情急着叫我们来你这。”
“是这样的,我知道你们不待见我,所以我很含蓄的向老夫人你讨封休书。”阿宝涎着脸笑。
元英老夫人淡定威严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裂痕,说不上是震惊还是愤怒,一时之间竟是忘了言语。拄着拐杖立在那,一动不动。
倒是程烟。惊恐的瞪大这眼睛纤纤玉指指着阿宝的鼻端,连说了几个“你”字。
阿宝移开鼻尖不远处的手指头,“怎么你们都高兴的说不出话来了。”
少顷,元英老夫人反应过来,“蹬、蹬蹬”的用拐杖敲击着地面,口中愤恨的骂道:“你这不知羞的妇人,你可知道你再说什么?居然敢舔着脸面向向夫家讨休书,你真是没脸没皮不要,我们程家可还要,你真以为是我们程家不敢休你吗?是我们程家不像你丢得起这脸!……”
元英老夫人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大堆的话,不停歇的骂着阿宝的厚颜无耻,阿宝掏了掏耳朵,轻飘飘的说了一句话,顿时就压住了元英老夫人下面的骂声。
“只要给了我休书,我会帮程烟摆脱掉和亲的命运。”
果不其然,元英老夫人没有再说下去,程烟则是满眼褶褶生辉泛出精光的看着阿宝,似乎阿宝是神人可以解她于水火之中。
程烟急忙道:“真的吗?你且说!只要你能帮我,我一定让我哥哥给你一封休书。”
阿宝不答,只是眼神灼灼的盯着元英老夫人,程烟的话程奕兴许不得听,可是要是老夫人能答应的话,那这几率还是大了数倍。
元英老夫人有些为难,平时说着休了阿宝都是在说说的情况下,是知道阿宝休不掉而且阿宝赖这程奕的情况下说的。可是现在这情势有些逆转,让她一时犹豫不知作何反应才好。
程烟顺着阿宝的方向看着元英老夫人,看着自家娘亲脸上似为难的神色,心底一抽,程烟低声唤叫道:“娘,你真的想不管我的死活了吗?不是答应我只要有办法取笑我的和亲,你们一定在所不惜吗?怎么现在有选择了,你们却不同意了!”
程烟说的凄凉,没有歇斯底里的吼叫而是有着世态炎凉的绝望,这绝望像是笼罩在上空的一片黑云,沉沉压制着人的气息难出。
元婴老夫人见此更是心内一痛,不就是休离吗,有什么大不了的!何况还是个不长眼的恶妇,晴儿比她好了百倍,她这一走正好晴儿可是上位,再说,又不是他们程家逼她走的,她自己心甘情愿!
“好!我应下你的要求,只要你保烟儿躲此一劫,我就让奕儿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