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家又卡了。啊——伦家只是叫叫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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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青故意把水壶里的水弄倒,结果全倾倒在了自己身上,阿宝的手此时还没有及时的收回来,这一幕看起来就像是阿宝故意把水倒在了温青身上。
温青皱了皱秀眉,正要呵斥,灵儿倒是不高兴的嚷了起来:“我说阿宝姑娘啊,你怎么这么笨手笨脚的,你看把人家衣裳给弄湿了。”
温青笑了笑,“没事,是我不小心弄倒了,不关阿宝的事。”
这一句话,明明说的是实情,却听在灵儿耳里就成了温青为阿宝开脱之语。
阿宝当然也明白了,暗讽温青的小儿科伎俩,用的笨拙。
“真对不起,温姑娘,是我一时手软没拿住壶弄得你失.身了,啊,错了,是湿、身。”阿宝道,弄得温青脸一阵青一阵白,想要发作却又不能尴尬的紧。
白秋水没有多说什么,静静的喝了口水,“时候差不多了,我们尽量在日落之前穿过这片树林,到前面的村子歇脚吧。”
阿宝闷声,白秋水摇头笑笑,等着他们三人走向马车之际,对着阿宝道:“怎么还像个孩子样?这事本就只是个误会,灵儿是个粗人勿须与他计较。”
阿宝抿抿唇,白秋水也以为是个误会吗?才怪,才不是误会,明明就是温青故意的。
可是要是自己在纠结这个话题,是不是显得自己太小心眼了?阿宝呼出一口气,索性就着白秋水跟的台阶下,“我在想怎么虐待些灵儿这个粗人。”
白秋水见阿宝没有生气的迹象,悄声退开半步,静静的也往回走,翻身上了马。
阿宝跟在白秋水的身后。看见他黑墨般漆黑的青丝划出一道美好的弧度翩落在背后,淡淡笑了笑,别人怎么说,自己不是一向不在乎吗?那又何气之有?
翻身上了马车,也不看温青挑衅的眸子,翻身侧躺在车上。
温青奇怪的看着阿宝,有些不甘带着好奇 的问道:“阿宝,刚才你不是还很生气?怎么这会就好了?”
阿宝好笑的坐起身,“我该气什么?”
“气什么?气明明是我故意倒了你的水还让别人误解是你有意淌在我身上的事啊!”温青道。
阿宝“噗嗤”笑了一下,突然觉得这个温青也不是那么讨人厌。只是耍的这小心机不入眼罢了。她大方的摆摆手,“我是有点气,不过想想你也没错啊。你不就是也喜欢白秋水吗。”
温青挑挑眉,她是江湖女子没有大家闺秀的婉约,但是她也实诚,见阿宝这般说,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不过从小到大的倨傲性子还是不易消磨掉,是以她道:“我当然没有错,我说了水是我自己弄倒的,是他们不信罢了,不过冲你没有揭穿我纠缠下去这个话题,以后我们可以化干戈为玉帛。”
这个温青真能为自己找台阶下。
“多谢。”阿宝顺着温青自圆其说的话说道。毕竟她刚从大宅院里出来,实在不想再上演一出“女人为难女人”的戏码。
温青和阿宝解决了这个短期的矛盾,温青就马上向阿宝打听起白秋水的喜好之类的话题来。
阿宝想了想。“秋水他喜欢喝汤,吃的比较清淡,我常常一度认为他是个得道升仙的人,然后他不喜欢聒噪的人,喜欢安静温婉的女子。”后一句话是阿宝故意加的。目的就是想让温青不要天天盯着白秋水,一副闹腾的样子。
温青点点头。如数家珍的重复着阿宝说的话,急切道:“就这两个?还有吗?”
阿宝凝思想了想,“还有,秋水不喜欢人靠得他太近,你别看他温和有礼,其实他是温和中带着冷意,有礼中带着疏离,所以保持恰当的距离方为上上之计。”
温青赞同的点点头,“这一点我也有感觉,难怪你随了他这么久,也未表现出亲密的感觉来!”
阿宝正暗自乐呵自己说的话,可以防止温青太过靠近白秋水,想不到温青这一句话打击的她简直要跳脚吐血,她干笑着点头,“是啊。”
黄昏时分,他们到了村子口。
天色还没渐暗下去,但是家家户户已经燃起了烛火,微弱泛黄的光芒有些难舍的温情流动。
把马车栓在村口的牌坊处,阿宝带头寻了户屋子比较宽敞的人家,别说阿宝真长得一副讨人怜惜的脸,她和屋子主人说了几句话,就让屋主笑呵呵的迎了他们进来,还热情的招待起他们。
温青背地里问她缘由,阿宝只道:“人品资质上佳是她得天独厚的优势。”气的温青直骂阿宝皮厚。
其实还是阿宝塞了些银钱给屋主,说借住她的屋子歇上一晚,屋主开始也害怕他们是外地进村的匪盗,不答应,阿宝使出撒谎的杀手锏道,我们不过是一路向北经商的商人,你想想要是我们是坏人的话,全村的人现在都已经没命了吧,在说我们在你这借宿肯定会付银钱给你,当是你租赁屋子的费用,你说有这么讲道理的坏人吗?
一番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话,说的屋主顿时放下心来,其实是在银钱出现在屋主眼前时,屋主就放下心来了,然后再是心无芥蒂的招呼起他们来。
不过屋里的房间还是有限,只有四个房间,屋主人一间,白秋水一间,那剩下的就只能大家凑合挤挤。
“房间有些少,不如我在外处歇吧,阿宝你和温青姑娘一人一间吧。”白秋水温言道,女子出门在外还是朵朵担待些。
灵儿瞧出了白秋水的过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