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感觉到自己仿佛在自言自语,自家公子好像没有搭理自己了,有些奇怪的抬头看去,发现自家公子静静的躺在书桌上睡着了。
灵儿哂笑,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连忙收声轻手轻脚的出了门。
要是不说此时在场的话,定会肯定自己对公子的下的定义,旁敲侧击的敲击一番白秋水,可惜不说并不在此。
白秋水耳边传来门轻微阖上的声音,他那优美如剪影的眼睫缓缓仿佛像是蝴蝶羽翼张翅般睁开,里面宛如黑瞿石幽深的洞孔倒影着天蓝色的莲花形图案,枝节高雅莲叶浑圆花状饱满,却在那深潭墨井的眼底渐渐形成一道清丽脱俗的脸孔。
他用力的晃晃头,感觉心底的那个影子仿佛紧紧胶在心中,像是符咒挥之不去。
像是想起自己坚定的信念般,他大力驱散了那心底的影响,赶走了困惑和懵懂,变成一泓清澈冰冷的寒泉。
雾色的眸子轻轻的眯了眯,而后真的阖上悄无声息的睡着了般。
在着急的寻找着阿宝的时候,阿宝已然幽幽转醒,莹白细弱的脸上迎接着清晨上的一抹光彩。
淡淡的唇瓣,有着一丝粉色,阿宝抬手遮住了耀眼的阳光,直直的坐起身来,迷茫了一阵,回想着自己醒来的时候看见了莒凉,那她是不是得救了?
她晃悠的套上鞋子,走到圆桌上喝了口水,润润嗓子。
“莒凉?莒凉在吗?”阿宝小声的唤着。
门外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一阵一阵的声响,看样子是很多人来了,阿宝不疑有他,以为是白秋水、温青他们一块来了。
静静的站在屋中等着门开,门被打开。带着屋外一场的暖阳,
阿宝惊愕的瞪着面前的人,一件玫色云锦双菊的交领小袄,下套一水云色的柳枝缠蔓枝的条纹的褶衫裙,斜斜的坠马髻上满是珠翠,浓浓的酒晕妆看着颇似风尘味,阿宝下意识的皱了皱眉,这个人是谁?怎么这种感觉似曾相识!
对!这个模样很想那个那次那个妓.院老鸨子的味道,风尘味。
阿宝的直觉并没有错,那人确实是老鸨。她带着有色的眼光看着阿宝,似乎颇满意阿宝的身段和模样,砸吧砸吧的扁扁嘴。“不错,醒来一看确实是个美人胚子。”
阿宝虎着一张脸,这个像是卖猪肉的表情她绝对不会看错,心下有些不悦,这般魂淡居然趁自己昏迷把她送到妓.院里来当花姑娘了!简直太伤害她脆弱的心了。
“这里是哪里?”阿宝问道。
老鸨笑的谄媚。“我姓刘,是这里的管事,你要是习惯就直接可以叫我刘妈妈,这院里的姑娘都这么叫我。”
刘妈妈并没有说这里是什么地方,但是这般解释,想来是个明白人都知道这里是妓.院了。
阿宝面无表情的吐出一口浊气。决定既来之则安之,要是硬碰硬肯定会死的惨,何况阿宝经历了昨天那差点被失.身的命运。额外觉得此事并不算什么了,只是她记错了,她睡了一天一夜,失.身的事情是前天发生的。
“哦。”淡淡应了一声,也识相的不多问。
刘妈妈有些吃惊的看着阿宝。旋即回过神,“姑娘给怎么称呼?怎么不说话了?”
阿宝笑笑。“问了啊!我叫阿宝,既然我来了刘妈妈这,我要上工吗?”
上工?刘老鸨再次被噎住,突然觉得宫主把这女子遣散到这荒郊有些不解,这般女子明显不及宫主的才思容貌的一半,怎么值得宫主费心至此!
刘妈妈不言语,“阿宝姑娘暂时住在此吧,至于会客之事我还没有安排好,到时候了定会知行你的!”
刘妈妈带着一群的彪形大汉留在了院子门口,“这是供你使唤的奴才,看看有什么需要的,可以吩咐他们。”
阿宝满头黑线,突然觉得自己怎么就是永远被大男人服侍的命咧?这样算不算舒坦的女尊感觉。
不过这些彪形大汉看着虽然是为她服务的,但是实则也是来监视她的吧,难道是她看着很强悍很不老实,小丫头片子管不住她?所以必须得有这汉子来看住她!这个认知不由的让阿宝有些怨念,无比的怨念,她很老实的好不好。
阿宝被关着的第五天,并没有人来找到她过,阿宝也仔细的想了想,觉得这事情肯定又是那个美人弄的!她把自己幽禁在了这个偏远安静的院子,而且外面又是个花街柳巷遮掩的地方,更是寻人难寻亦是难想的地方。
有些不爽的看着天,暗自又享受着这胜似米虫生活的待遇。
不过,刘老鸨来了,风风火火的带着一堆的丫鬟出现,阿宝吓了一跳!“刘妈妈这是怎么了?”
刘妈妈笑了笑:“阿宝姑娘在这住了几日,我正巧今日有一事相求,今日我主院里的姑娘病了,实在不便可是外面客人都正在等着,所以想请阿宝姑娘代劳,帮我这一忙。”
阿宝心下一咯噔!这话是什么意思?真的是因为这个临时缺人还是因为早就预谋好,让自己去接客!有些狐疑的看着刘妈妈,刘妈妈的脸上急切是真,阿宝动摇了一番,而后想着这是人家的地盘,人家这般好言想说,应经算是给了很大的面子了,难道自己有理由和权力拒绝?
“刘妈妈说的哪里话。我在这是吃好住好睡好,不久帮刘妈妈一个小忙而已,阿宝应下便是,只是——”阿宝后面的话刻意拖长了尾音,紧紧的看着刘妈妈,而后细细打量着身后站着的婢子。
刘妈妈识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