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白秋水,再见,我的爱。
徐寅尊重阿宝所有的决定,没有吃惊,也没有大喜过望。
只有见不得她一副伤心绝望的模样,冷冷的开口道:“既然如此,你就不要给我传达一种你如丧考妣的样子。”
阿宝听着,本还满是忧伤的脸立马沉了下来,就不许她文艺一把吗?“如丧考妣,我有吗?你才如丧考妣,你全家如丧考妣。”
说完,她就后悔了,看着徐寅黑的跟锅底一般时,她就悔恨的想要咬断舌头以求“免死”。
徐寅狠狠的揪着阿宝的后领,毫无怜香惜玉的感觉,直接拖着她就匆匆下了楼,“走吧,要走就给我果断的走。”
突然,不知道是那方的人,敲起铜锣起来。
嘴里也只嚷嚷着,“不好啦不好啦,魔宫一朝招灭门,新婚转眼成修罗殿啊!”
“邦邦邦——”铜锣声越发的大,靠的近了,听着更清楚了。
“快来啊,魔宫现在一片血海,变成人间炼狱了。”
这是什么情况?阿宝错愕的看着这突如其来的大反转,魔宫被谁灭了?那白秋水有没有受伤?是荻叶的死对头还是白秋水的仇家?他们的婚礼该如何,还继续办下去吗?
一连串的问题出现,阿宝想——
“徐寅,要不我们晚些离开吧。”阿宝想留下来看看情况,实在是有太多的问题想要求个究竟。
徐寅冷笑的看着阿宝,“你想要留下来干嘛?这事情和你有关吗?既然是血案你更加留不得,这是那美人和白秋水的事情,容不得你插手!”
徐寅说的毫不留情,似乎要戳穿阿宝心底的留念和顾虑,目光像是淬了毒的冰刀。
“我……我就想去看看而已。”阿宝被这目光瞧着心里发虚,好吧,她坦白,她还是像趁机瞧上白秋水一眼,看他幸不幸福,真是大傻叉。
徐寅容不得阿宝有半分退却之心,“既然你说不出看望的理由,就不要去,你去了还不是独自伤心了去!你想着,这次把你从荻叶手中救出来的人是我,不是他!”
最后一句话,像是一根刺,刺进了阿宝的心,是的,她心里还是很期盼救她的人是白秋水,那些别人不知道的新奇化妆、舞蹈、服饰,只有白秋水知道,她妄想白秋水能通过这一点找到她。
“ 走吧。”阿宝再次落了气,没有精神的跟着徐寅走在大街上。
旁边议论声,丝毫不入耳。
徐寅看着心口跟着一紧,强迫自己转移开目光,不能对她心软,否则就是对自己的不公平,他对她万般好,时刻把她记挂在心上,谁也不曾这般受到他的重视。
想着他们初次见面,是他受师傅之命追杀她,而她那明明怕死却强装镇定的眼神,勾起了他的玩趣之心,本想着耍着玩一会儿再杀,想不到她却像个小猫一样抓了他,最后还不怕死的跌下了碎石坡去。
倒也小看了她。
之后再次相见,不知何时就上了心,每次救她于危难似乎成了习惯,之后她的性情孤勇、她的调皮、她的笑容,都像是一道快速的闪电,飞快的进入他脑海,怎么也挥之不去。
收住心神,他冷硬的嘴角抿出一线不易察觉苦涩,细细的,过之无痕,一边伸展开来的柳树枝,像是感受到了他无限的忧愁,静静飘荡着、摇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