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阿宝心虚了半响,之后那些东西全部被徐寅扔了。
阿宝想了想,嘟着嘴道:“可是——可是这不一样啊,我们买河灯就晚上可以放掉了啊。”
“那就等晚上在买着放,当务之急我们改找个地方好好的休息一下。”徐寅堵了阿宝一嘴,转身牵着马继续走。
晚上?晚上好看的不会都被别人选走?
想着,阿宝就比这徐寅的背影做了个鄙视的动作,倒退一步,不小心踩上了身后的人。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阿宝边道歉边骂徐寅这个混蛋。
弯腰道歉,表情一呆。
咦?这是——
原本嬉笑的脸上布满惊讶,小嘴微张旋即抿起,眉峰淡淡勾起,她扫了对面两人一眼。
想不到这么远的地方还能与故人相识啊。
“明珠?”
“表姐!”
两道诧异的声音同时响起。
阿宝脸色僵了僵,很快恢复常态,“原来是侯爷和心夫人啊。”
程奕一身藏青色的锦袍,用金冠束起一丝不苟的青丝,神采飞扬越发显得俊朗如玉,身边小巧依人的明心,目光淡淡的冲着阿宝这边笑,面容虽谈不上美丽,倒也大方端庄。
徐寅感觉到阿宝没有跟上来,倒回去找时,发现阿宝正和背对他的一男一女说话。
这个混丫头,又招惹到了谁?心里这般想着,脚下却加快走过去。
待进了才看清,这二人竟然是阿宝的前丈夫和妹妹。
心下不悦,面上表情也显得更加冷淡,“阿宝还不快走。”
阿宝正觉得尴尬,这现场版的前妻和前夫相见附带小三的场景。让她有些难以应付,她这人只适合当观众,不适合当这主角啊——
庆幸关键时刻徐寅的出现。
阿宝微笑着与程奕和明心二人挥手道别,“呀,我得先走一步咯。”
程奕心情复杂的看着阿宝和徐寅从眼前走掉,大半年不见,她的面容似乎比以前更秀丽精致了,脸上的笑容都那么明亮。
不禁越发后悔从前不该听信芯晴的话,一直误解她。
明心撇撇嘴,神情一暗。想不到在这里居然碰上了阿宝,阿宝这一走,她可是因为这事被明府的人折磨的好惨。要不是自己还有一些利用价值,怕是也早就死得彻底了吧。
想到此明心就有些恨,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老爷,你说他身边的那位是不是表姐的相好啊?感觉这关系——不一般。”明心小心翼翼的问道。
程奕说不上为什么。只觉得明心这话说的他很不舒服,脸色跟着沉了脾气也有点上来,不满的呵斥道:“闭嘴!一个妇道人家切勿再说三道四,否则与那市井妇人有何两样!”
“可是,本就觉得二人关系亲密!”明心不甘不愿的说道,看见程奕不耐烦的眼神。连忙低头做小道:“是,老爷。”
且说这阿宝被徐寅带走,松了口气。“真讨厌,怎么到这里碰上了他们。”
徐寅低头沉思,“不知道,许是来这办事的,你不喜欢就少和他们来往便是。”
晚上。仓州一片热闹,各种各种的烛灯把夜晚的仓州照的如同白昼。和着夜空中皎月相呼应,秋末的风吹来,晃动这枝桠,带着阵阵凉意和爽气。
站在二楼窗台处看着底下来来往往不停歇的男男女女,趁着今夜大卖河灯的商人,明明灭灭的烛光在护城河水中摇摇晃晃摆动,带着人们真诚的祝愿流向远方。
阿宝迫不及待的吃完了最后一口饭,拉着徐寅就去买河灯放,越到夜晚才知道这河灯的种类更多,还有繁复的牡丹花状的河灯,还有皮猴儿摘桃模样的,层出不穷的样式,阿宝挑选了半天,才选中一盏白底描绘兰花的河灯,看着普通在一众很扎眼,素雅浅淡,不错。
最后阿宝兴许因为都觉得不错,才没有选中最喜欢的,纠结了半天,才选了个憨态可掬的年娃娃,徐寅付完钱,阿宝就把画着兰花的河灯给了徐寅。
自己提着憨态可掬的年娃娃四处乱撞,看见买恐怖面部的小摊,笑的前俯后仰,真的做的太丑了,这是什么鬼啊!古代人的有些绘画技术还是挺抽象的。
越过人群准备提着自己的年娃娃灯,去河边,却被人不小心撞到胳膊一阵发痛,手一松,年娃娃掉在地上,脆弱的竹节掉落在地,被人潮涌动的人踩住,顷刻就破烂了。
“我的年娃娃!”阿宝破口惊呼,旋即骂道:“哪个魂淡啊?没长眼睛吗!”蹲在地上想去捡起散落开来的河灯,一只手比她更快的捡起。
“已经烂了,看来只能重新在买一盏了。”徐徐清朗低沉的声音响起。
程奕笑意盈盈的拍了拍手中的河灯上面残留的脚印,递交给阿宝,阿宝僵硬了笑了笑,接过,“没事,等会让徐寅再买一盏就是。”
程奕看着阿宝身后容颜秀丽却面容冷峻的男子,“敢问这位是?”
“这是我在路上遇上的远方表哥,姓徐,单名一个寅字。”阿宝介绍道。
徐寅对他点点头,表情颇为高傲,好像这已经是他最大的限度了,让程奕生气的拧了拧剑眉。
“走吧,快去重新在买一盏河灯,现在人流少了,应该而已挑个好位置。”扯着阿宝的袖子拉进在自己身边。
阿宝点点头就被徐寅拉过去了,转头冲着程奕道:“那个,我们去买河灯了,侯爷赶紧带着心夫人也一块儿去吧。”
程奕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