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入心!
针针插进了细微的血管之间,痛的不可抑制。
“唔……唔……痛!好痛!嗯……”阿宝手抓住衣衫的前襟口,像是濒临灭亡的鱼,艰难的呼吸着压抑的气息。
“怎么了?”程弈发现了阿宝的不对劲,连忙走上前来查看。
阿宝适才的晕红满颊的小脸,一片惨白,白色的嘴唇却泛出淡淡的青紫色,一张脸紧皱成团恐怖的吓人。
“唔……我……呼呼……”张口说了一个字就喘息的厉害,说不下去了,手紧紧拽着胸前的衣服,身子一阵痉挛,让她不得不弓成虾米的形状,以此减少一点疼痛。
“转过身来,让我看看你怎么了?”程弈摆正阿宝的身子,仔细看着她的变化。
阿宝心痛欲裂,目光变得迷离虚无,感觉到自己被人强自固定住手,不能再弓起身子,她肆意蹭着身下的芙蓉鸳鸯锦来驱散她胸口的不耐。
迷茫的脑中精光一闪,“痛……给我药,药!”阿宝使劲挣脱开程弈的大手,反握住他的手激动的说道。
“药?在哪?”程弈眸光一敛,忽略掉手上传来的那种温热细软的触感。
在?
“铜镜……后方的小白瓷瓶!”
程弈很不舍的送开了阿宝的手,急忙去找那白色的瓷瓶儿。
“是不是这瓶?”程弈拿过小瓷瓶,对着迷迷糊糊快要痛昏过去的阿宝道。
阿宝痛的早就分不清方向,嗯嗯啊啊的乱哼哼,程弈的脸上露着连他自己都不看不见的焦急,忽见阿宝没了声息,陷入昏睡中去,更是心慢了一拍跳动,钢牙一咬,只得死马也当活马医,把白瓷瓶的封口布扯下,连倒出数粒指甲盖大小的褐色药丸,塞进阿宝微合的檀口中。
见那药丸全数在阿宝口中,未咽下去,塞着一张小脸鼓鼓囊囊的,嘴咧的细长像只青蛙,程弈瞧着被自己折腾阿宝,傻呵呵的笑了,笑完又连忙跑去桌子那边倒了杯茶水,扶着阿宝倒在他怀里喂她兑水喝了药。
侧脸看着像个瓷娃娃般安静的阿宝,她紧闭上向来灵动的琉璃大眼,长睫如同折翅的蝶微垂,落下美丽的剪影在脸上,凝脂细滑的肌肤像初生的婴儿白嫩,让程弈不由自主的想起早上与阿宝未做完的事情,纠缠不断的场景,程弈喉结上下滚动了番。
夜还长,就让他与她在一起吧……
昏黄的灯火摇曳在宁静的夜空。
在屋内渐渐恢复平静的时候,院内靠主屋较近的树下走出一道高大的黑影,满是犹豫的双眼定定的瞧着,通过烛光投在纸窗上不时晃动的虚影,许久后,才悄悄退离。
同样亮着一盏昏黄的烛火的房间内。
“晴夫人,您还是早些歇息吧,蓝儿刚刚不是也说了,侯爷已经歇在了那边了。”冯妈妈挤身在一旁,忧心忡忡的看着芯晴。
芯晴脸若冰霜,眸似厉剑,含恨幽怨的目光转落在冯妈妈身上,不语却幽幽唱道:“人传欢负情,我自未尝见。三更看门去,始知子夜变。”
冯妈妈从未见过这样的晴夫人,一直以来,她都是内心怯懦却手段狠厉过人之人,侯爷对主院那恶妇的态度转变后,也从未见她露出这么伤心失态的样子,今夜却不寻常了。
“晴夫人,这……这如何唱得?嘘,仔细别被人听了去,到时说您善妒可就不好了!”冯妈妈小声点醒芯晴。
芯晴手下意识的抚住腹部,淡淡开口:“冯妈妈你出去吧。”
冯妈妈见此不敢多言,摇摇头离开,最恐怖的不是怒火恨意的宣泄,而是就此隐藏于心成就暴风雨来前的平静。
不知道是不是有了身子的缘故,芯晴的脾气渐渐沉稳了许多,不!应该是说更懂得了善于隐藏自己的情绪。
“我的儿,你父亲已经变了,为娘只有你了,定要好好给为娘平安生下来!”芯晴手轻轻划着微微隆起的小腹,目光中闪射着不是慈爱的光芒,反而是阴寒毒辣的光,“程弈!你三番五次的欺我骗我,真当我芯晴是傻的吗?你让我太失望了,每次给我希望的时候有给我绝望!我恨你!”
尖利的指甲使力过重,显些划破身上薄如蝉翼的xiè_yī,她人犹不自知,咬的猩红得唇上扬而起,“这次你一定会死!我绝不会手下留情!”
……
夜才真正降临。
“怎么样了?”一双细嫩的手“叭哒、叭哒”敲击着椅子旁的扶手。
程荣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汗,“还是夫人想得周全,侯爷果真很担心大夫人,只是大夫人她貌似有什么病,突然发作起来,折腾了许久院子里才平静,估计侯爷……侯爷今夜会歇在那儿了。”
明玉的手势暂停,声调微扬:“嗬。你看的可仔细?”
程荣不明所以望着面露喜色的明玉,低头道:“我虽然是站在门外,但里面说话的声音我断定绝对不会听错!”
“呵呵,既是如此,真真是天助我,那这出戏不知道会唱成什么样的结果了?”明玉说着,也不等着程荣的回话,仿佛是在自言自语。
“那……夫人,您答应的事?”程荣隐晦的提到。
明玉听见程荣这般说,眉头顿时就皱起,不耐烦的冲他挥挥手,“行了,你的事情,我早已吩咐人办了。”
程荣听见满意的回答,笑的一脸狗腿,“是,是,夫人还有别的事吗?没有,奴才就下去了。”
“嗯,替我好好看着她,有什么异常立刻给我说!”明玉吩咐道。
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