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月咳了咳嗓子,“近两日发生了什么事情吗?”话虽是问阿宝的,实则眼睛却看着佩生。
佩生轻道:“芯晴在阿宝院子里晕倒了,程奕一干人误会是阿宝故意伤害芯晴,程奕和元英看着似乎很生气。” 他三言两语就把事情说完。
云月抿了抿苍白的唇瓣,像是在思考一件事情,而后道:“这件事情,你再等几日,我会很快帮你解决的,在我走之前。”云月最后一句话说的极轻,连离得很近的阿宝都没有听见。
阿宝得到云月准确的时间,阿宝也放下了心,只是内心感觉很奇怪,像是住进了一只小猫般,又是抓又是挠的,闹得她的心乱乱的,她摇了摇头,见云月奇怪的看着她,这才发觉自己好似还没回答云月的话。
“恩!那和离之事就麻烦你帮忙了。”阿宝道。
从云月那回来,阿宝本就不好的心情似乎更糟糕了,本应该仰天长笑得喜事,却让她感觉不到一丝开心的冲动,许是因为以前明珠的情绪还残存在这具身体里面,许是因为自己穿来就是在这里有了“雏鸟”情节,许是因为一切来得太快不习惯,许是——许是这些情况都有吧,她想离开的时候有点舍不得了,程奕其实没有想象中那么坏,他只是被芯晴的伪装蒙蔽了双眼,元英老夫人并没有传说中的那些恶婆婆那么坏,起码她这快一百多个的日日夜夜里从未向她请过安、问过好,其实这一切都是很友好的嘛!她过得也算是不错的。
阿宝黯然神伤的走回了院子,晚风轻拂过阿宝的面颊,也抚平了阿宝不安的心,阿宝越过九曲回廊的长桥,踏进了荷花池中间的亭子,夜里太黑,阿宝走上中央的亭子时,阿宝才看清楚亭子中央站着一个人!
从背后看身形,应该是名男子,一身镏金镶银丝线的宽袖蟒袍在没有月光的情况下,依稀还是看出上面的花纹绣样。
修长俊朗的背影,在这黑夜里多了几丝神秘。
阿宝起了捉弄人的心思,恰好一身黑衣,她畏畏缩缩的弓下身子,撕下裤脚处的一块黑布蒙住自己的口鼻,直冲冲的“杀”了过来,口气还很戏剧性的喝道:“此池莲花是我栽,此处雅亭是我开,要想今夜在此站,留下清白银子来!”
亭子中的人,在听见这句话时,瞬间转过身子来,避开阿宝的一击,闪身跳到凳子的一旁,“你是什么人!”
阿宝听着脑门上的青筋赫然抖了一抖,这下玩完了!这个人怎么是程奕啊!玩笑开大了,还以为是归玉呢!后悔也来不及,只得硬着头皮流氓到底。
“哼!劳资是一个粉刷匠!粉刷本领强,深夜在此奉夫人之命特来粉刷这亭子掉漆之处。”阿宝把嗓子压粗了讲话。
“嗤——”程奕憋住笑,,这个德性的人,在整个程府大院里唯有阿宝才有了,顾不上生气,有意戏弄阿宝一番,在阿宝第二轮的攻击时,佯装反抗地拿起手中的折扇往阿宝脸上一打!
阿宝吃痛,立刻捂脸痛呼:“哎哟喂……我的脸。”知道被程奕拆穿了,也不再和他嬉闹,这厮简直不把她当女人看,下手又狠又快,转头对着程奕道:“我讨厌你,我鄙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