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誉一听到这声音,便脸色一变,此刻听到这阴气森森的声音说到“花肥房”三字,心中蓦地里一凛:居然真的要来这看看,我待会而应该如何?花肥房自然是种花的肥料,是了,王夫人残忍无比,将人活生生的宰了,当作茶花的肥料,那我便是真的要救她吗?段誉如是想着,正是游移不定时,花肥房已然到了。
眼见到了,王夫人脸上的恐惧更甚,或许她早已经知道这人为何会有如此恐怖的气息,一切缘由,便在这阴阴深深的地方。已然是颤抖的声音:“严妈妈······你······你将门打开······让我······让我们进去看看。”
话音刚落,门就嘎吱一声打开,还不待人走出,便是一股浓重的血腥之气扑面而来,令人作呕。吴青当先跨步,向里走去。突然,只见一个弓腰曲背的老婆子手中拿着一柄雪亮的长刀,正吃惊的站在吴青面前,看着这青年的样子,面上是一副惊讶的表情。
旋即,这佝偻的老妇又露出一副恶狠狠的择人而噬的模样,丑陋的脸上生着一双小眼睛,目光中尽是煞气,两根尖尖的犬齿露了出来,便好似地狱的恶鬼,这与索命于吴青。
那老婆子看了看吴青身后的王王夫人,又看了看吴青,立时便心有定计,举起手中钢刀,钢刀闪烁着寒光,带着杀气向吴青劈来。
吴青却并没有理会,任由他的钢刀劈刀自己身上,只听的‘叮’的一声,钢刀便从那老婆子的手中飞出。段誉鸠摩智两人看的明白,这老婆子一刀下去,确确实实的劈在了吴青的肩头上,而吴青也同样没有丝毫抵挡。只是,这刀却破不了吴青的横练外功。
见到如此形状,段誉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
鸠摩智眼中的骇然之色,瞬间便破了他脸上的祥和。如此强悍的横练功夫,比之传说中刀枪不入,水火不侵的十二关金钟罩又有何区别。自己纵横吐蕃这些年来,却是从未听过有人能够凭借柔声抵挡刀刃。这中原大地果然人才辈出,无论是那时的慕容博,还是现在的吴青。昔年的自己,也不过是井底之蛙罢了。这样想着,鸠摩智又再一次将吴青在心中的重量拔高一层。
瞥了震惊不已的老婆子一眼,吴青一面走进石屋。
只见二人被绑在两根铁柱子上,口中塞了什么东西,其中一男子,双腿已经被割掉,鲜血正如同泉水一样,不停的留下来。身上伤口无数,正不停的渗着鲜血,脸上同样是一片片血污,已经将他的面貌遮没了。听到这声异响,男子不停的扭动身子,支支吾吾,就是说不出话来。吴青轻轻的走过去,将他的口微微掰开,这才发现,男子口里的舌头,已经不在。
吴青的表情,愈发的平静。
而另一个人,吴青初一见到,颇为眼熟,稍稍思索,便立时响起这人是谁。当年在无量剑派时,晚上的接风酒宴上,吴青便见过这人。这人自然是无量剑派中一名弟子,吴青记得他名字叫作唐光雄。虽然吴青在挑战天龙寺后,便从未到过大理,但是,无量剑派的人,每逢年过节,便会派上几人,而这人也来过灵鹫宫一次。是以,对他们,吴青并不陌生。
而此人却又要好过另外一人,只是眼睛半开不闭,只剩下眼皮,显然,眼珠已经被人剜掉。
吴青道:“唐光雄?”
吴青此言一出,被绑住的男人立时大惊起来,死命的扭动,口中不停呼喊道:“是主人吗?是主人吗?主人快走,快走这里危险。”
吴青轻轻的走到唐光雄身边,向着他体内缓缓度过一道真气,又向着赵叶看了一眼,美丽的少妇立时会意,取出一小小瓷瓶,倒出一枚药丸来。而这药,便是由菩斯曲蛇制成。少妇缓缓走过来,将手中药丸递到吴青左手。便又退在苏玉身边,握住正瑟瑟发抖的少女的手掌。
钟灵和段誉在面对这幅场面时,早已退到外面,呕吐起来。鸠摩智呼了声佛号,死死的看着王夫人。却任然一言未发,便直接退了出去。即使是佛,也有做怒目金刚时。即使是虚伪,也有怒火中烧时。
待到唐光雄的情绪稳定下来,吴青便又将手中的药丸喂到他的嘴里,轻声问道:“光雄,你怎会到苏州来?”
唐光雄此时也没有了之前的惊慌,这天下之大,对于自家主人来说,又有哪里能够称得上危险。听到吴青这平静的声音,这一声呼唤他的名字的声音,唐光雄神情激动:“没想到······主人······主人还记得小人的名字,小人即使是死了,也无所谓了。”
吴青摇了摇头,道:“若是连你们的名字都记不住,那又如何配当你们的主人。如何面不改色的听你们那一声声‘主人’的称呼?”
唐光雄道:“这次道苏州城来,是奉了师傅的命,过来打探消息的,近些年来,死在自己成名绝技下的江湖豪客,越来越多,所以,才到这苏州城来看看。”
听完唐光雄的叙述,吴青随手将缚住他的铁链扯断,将他放下来,坐在地上。
而此时,一旁的老婆子严妈妈,早已经下的面无人色,一张丑陋的脸上,惊恐无比。吴青问道:“李青萝,我需要一个交代。”
王夫人道:“你······你待怎样。”
“很好,那我便按照我的方式来。”
话音未落,吴青已经挥手作刀,凌空劈了一刀。一刀下去,一颗大好的头颅便凌空而起,鲜血从还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