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申楣没想到孙展青已经打好了主意,不过对于大乾王朝的祈雨祭,她还真的很感兴趣,便扭头看向申云励。
申云励虽然有些吃惊自家的小儿子竟和孙少爷成了朋友,还受到了他的邀请,不过对于这些他却很乐见,有着孙家少爷的提携,阿楣定能走的更远,便也颌首同意。
见此,申楣露出两个酒窝,点头应下。
一旁的申云勉则是眼睛红红的看着申楣与申云励,亲自送孙府的人离开,干着急却凑不到跟前,更是没机会搭话,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孙府的人坐马车离开。
眼珠子转了几圈后,申云勉的脸上再次露出了笑脸,“阿楣,你阿宣哥他们也没看过凤阳镇的祈雨祭,到时带上他们一起去好不好,大伯让他们给你买好吃的。”
“大伯,你和孙少爷说了吗?”申楣见申云勉语塞,眼睛却瞟向自家老爹,怕他又说什么话鼓动自家老爹,连忙说道:“大伯,不是阿楣不同意,而是我根本做不了主啊,到时是孙管家来接我的,若是看到阿宣堂哥他们,万一生气了怎么办?”
“大哥,孙府是什么样的人家,我们又是什么人家,孙少爷今个儿许是觉得阿楣带他爬山挖野菜挺有趣的,才会邀阿楣,我们两家本身又没什么交情,若是因此惹恼了孙府,可就不好了,若是阿宣他们想去,等那日我驾着牛车带玉儿阿宣他们一起去看看。”被申楣的话一提醒,申云励也从喜悦里清醒了过来,申宣那三个小子什么样子,他很清楚,霸道、自私、毫无礼貌,若是因此得罪了孙府实在是得不偿失,直接用话堵死了申云勉的用意。
那能一样吗!申云勉不满的看着申云励,“二弟,阿坤阿天还有阿宣可也是你的亲侄子,和孙府少爷相交的好事,你总不能让阿楣自己独霸下来吧。”
“大哥这话我就有些听不懂了,这孙府少爷可是邀请三个侄子,而我这个做叔叔的强行阻拦了?”申云励也有些生气的看着申云勉,申坤他们三个在村子里霸道欺负人还算是小事,可若是伤到了孙展青,只怕整个申家都要跟着遭殃,平时那么精明的大哥怎么连这些也看不透。
“你!”申云勉冷哼一声,却也说不出辩驳的话语,打定主意六月初五那天让自家女人带着三个孩子来这里守着,说什么也得抱上孙府这条大腿,随即生气的甩甩袖子离开了。
原本里正和铁叔,也打着让自家的孩子跟去和孙府的少爷亲近亲近这个念头,见此,也没好意思开口,又随意闲聊了几句便离开了。
回到家,申楣看着申云励有些难看的脸色,试探的说道:“爹,要不我也不去吧,省的大伯和大伯娘他们闹事。”
“没事,我让你娘给你准备一套像样的衣服,凤阳镇的祈雨祭,爹见过一次很热闹,今年又是三年一大办的祈雨祭,你就跟着孙少爷去吧,到时爹也带着你娘他们去看看,至于你大伯他们……”申云励叹口气,“愿意去就一起,不愿意就算了。”家里的娘几个已经吃了那么多的苦,他不能再让他们因此而受委屈了,至于大哥一家,他已经做的仁至义尽了。
“哦,太好了,今个儿二妞还在像我炫耀说,他爹要在祈雨祭那天带她去凤阳镇,没想到我也能去了”申兰儿高兴的伸着手欢呼,随即想起了什么,向屋外跑去,“二姐,我的新衣服你可要快点,祈雨祭我要穿…在刷盘子……没事,我帮你,你去帮我做衣服好不好二姐?”
早就习惯了申兰儿大大咧咧样子的申楣,嘴角翘了翘,然后继续说道:“爹,咱们的要求你和那个余先生提没?”
“恩,我把咱们的要求写成了书信并那几张图纸,一起递给了余先生。”
“哦”申楣自然知道申云励这样做,是为了避免大伯一家知道他们盖二进小院的事,再来家里闹得鸡犬不宁,毕竟为了巴结孙府,大伯今个儿可是跟了一下午,“爹,咱们定制的酒坛子好没?”
“你不说,爹差点就忘了”申云励拍下额头,“你栓子叔下午的时候还对我说,他们家里刚好有十几个现成的坛子,让我晚上去取,趁现在太阳刚下山,我这就赶着牛车去一趟。”
皎洁的月光透过雕花??窗,映在桌案上,孙展青看着手里的资料,剑眉紧拧,越看越觉得奇怪,虽说经历一次生死,性格有所转变的人大有人在,可是申楣前后的反差却太大了,简直是判若两人,曾经若是木讷的朽木的话,那现在的他便是璀璨耀眼的明珠。
想到那双灵动的眼睛,孙展青将手中的纸张焚烧而尽,释然的笑笑,自言自语的低喃道:“无论你发生过什么事,如何变幻,只要你待我始终如一,你便是我认定的好友。”
“少爷,药熬好了。”陈锦端着一个白色描金青花瓷碗走了进来,同来的还有余先生和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相貌坚毅,眼神明亮,一看就是个精明稳健的男人,绛紫色的锦袍更是使他增添了几分成熟男人的魅力,他便是孙景墨。
孙展青接过瓷碗刚喝一口,蹙眉看向陈锦,“瑾叔,这药?”
“少爷,你如今的样貌已和当初判若两人”
除了这双眼睛还有些她的影子,根本就看不出任何的端倪,陈锦掩去眼底的追忆和伤痛,关心的说道:“那药药性太猛,每次服下后您都会痛不欲生,我觉得没必要再服用了,便做主将它换成了滋养身体的参汤。”
母后!孙展青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