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依你看,是不是那天晚上那个叫‘江水儿’的丫头做的手脚?”何岚虽然没有到盛世水晶,但是那天在步家的时候她就躲在暗处。暗中将一切都看了进去,是以那时候她就见过“江水儿”。
“我也不清楚,可是后来我去问了问我们安排的人手,他们曾经看见步江澜进了天堂的一个房间,没过多久他就走了出来。”京华皱眉思索着什么。“而之后他便遭到了房中人的袭击,虽然只看到一个模模糊糊影子。但是根据影像资料,那个袭击的人恐怕就是你说的‘江水儿’”
“真的?你确认那个人没看错?”何岚追问道。
“应该不会有错,我们安排的人都是受过训练的,从侧面认人是最基础的能力,不会看错的。”
何岚这才皱起眉,声音有些冷,“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不得不好好查查这个‘江水儿’了,能被步江澜绑架之后还逃出来,甚至还能一次又一次地破坏他的计划,这个女孩绝对不简单。”
京华微微一笑,“我早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所以提前做了些调查。”
“哦?结果呢?”
“这个‘江水儿’的身份证明干净得不可思议,能查到的资料上显示她只是一个医术颇为高超的中医医师,曾在云南救过一个人,然后她就把治病所得的报酬——也就是那块毛料,卖给了大少爷。”
“就这么简单?”何岚有些不相信,
京华补充道:“自然不是这样,她能站在幻镜和邱蔺身边就绝不可能有这么简单的背景,这个身份肯定是假的,凭借幻镜的能力这不难办到,顺着这一层关系我果然查到了点有意思的东西。”
说着他便把一个档案袋丢到了何岚面前,语气忽然变得有些诡异莫测,“我查了邱蔺在来金应之前的所作所为,然后发现他在南城也开了一间店铺,虽然他做了些掩饰,可是我依旧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人。”
他把何岚身前的档案袋打开,从里面取出了几张照片和几张A4纸,放到她的面前,而透过监视器看着二人的步回却在这一瞬间心口一怔,气息不稳。
桌面上一一摆着的两张照片都是同一主角,那是一个精致秀丽的女孩,有一张照片上的女孩穿着一身简单的T恤和牛仔裤,长长的秀发被扎成一个马尾荡在脑后,手里拿着一瓶矿泉水。
这女孩分明便是步回,而这两张照片步回也记得清楚,那是一个业余摄影爱好者帮她拍的,那天她正在晨练,那摄影师看见她之后便拍了下来,事后还征得了她的原谅,她也没怎么在意,其他时候她都是很小心的不露马脚,没想到这唯一的一次就被人挖了出来。
“这,这是……”何岚的脸色忽然有些难看,“这不就是江水儿么?”
“哼!你再仔细看看这个!”京华把那几张纸拍到何岚面前。
何岚急忙拿起纸细细看了起来。但当第一行字映入眼帘的时候,她就忍不住把纸啪的一声拍在了桌子上,面容忽然变得有些扭曲,“不可能!她,她,那个孽种怎么可能还活着?!”
“刚开始我也和你一样不相信,但这的确是事实。”京华把纸拿到手里,扬起一丝嘲讽的弧度,“当年枉费你我费了那么大的心力,却没想到独独漏了这个孽种!”
“不可能的!我们给墨茵那贱(和谐)人下了那么重的蛊毒。这个孽种一出生就带着胎毒,这一点我们都是确定过的,她最只能活十年。怎么可能活到现在?!”何岚的声音突然变得尖利起来。
京华看了一眼照片上活力四射的女孩子,冷冷一笑,“当年那个女人死的那么快,‘娲泣’的效用自然毋庸置疑,那个小孽种也绝对不可能躲过。可是你忘了是谁把她带走了么?”
“谁带走了她?不就是一个墨家的仆人么?”何岚怔怔的出神,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京华,“你是说……”
“那段时间刚好是秦江消失的时间,这还不够说明什么吗?不然你以为你害死了那个女人,秦江就能放过你?”京华有些烦躁地摸出一支烟。点燃之后慢慢抽了起来。
闻言,何岚有些无力地跌坐在椅子上,脑中不可遏制地浮现出二十年前的事情。但是百转千回之后,她终于还是恢复了过来。
既然这个孽种还没死,甚至还这么光明正大的出现在她面前,那就别怪她心狠手辣,二十年前她既然敢做一次。二十年后她就不怕再做一次!
——墨茵的孩子,绝不能留!
细细思考了一番。何岚抬头看着京华,虽然脸色还没有完全恢复,但是声音已经恢复了平静,“步江澜知不知道这件事?”
京华也细细想了一下,有些不确定的开口道:“前几天应该是不知道的,不然也不会任由‘江水儿’一次又一次地破坏他的计划,不过这几天就不好说了,这些东西我能查到,他也不是不能查到。”
“就算他知道了又能怎样,这个小贱种既然敢回来,恐怕就是为了找他报仇的,我们先不必慌,先看他们掐起来再说,到时候我们坐收渔翁之利,把步江澜和这个小贱种一起收拾掉!”
何岚捋清了思绪,一下子便找到了关键之处,现在的形势对她来说不算失利,因为不管是步江澜还是那个小贱种都还不知道真正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