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重天之上,霓裳羽衣,恍如隔世。
一曲舞罢,散落的不止是繁花。还有纠纠结结的情愫。
身为一个天女,颜雪见惯了别人的奉承与夸赞,可唯独那样一个俊冷的男子对她视若无睹。
“他是一只青鸟。”颜雪在天河边的亭子回廊下,一边数着花瓣一边自言自语。
天地之间有关于青鸟的传说。传说青鸟存在一种此生不换的爱恋。若是谁能够得到一个青鸟的心,那么这一生,他都会生死相随。有夫至此,夫复何求。
知道了这件事情,颜雪是欣喜的。每天能够看到他从这天河边走过,她的心里都会洋溢起幸福的感觉。
之桃对她说:“我的傻妹妹,你整天这么等着,就算是把咱们天河里的莲花都拔光了来数,人家也不会知道的。唯独可怜了这美丽的花了。”
原来颜雪每天都会在这里拔一株花朵来算算是否桓飞会路过。
彼时花开,灿烂了一池天河,繁乱了颜雪的心扉。
“今天他还会打这里经过吗?”
那一日,天气高洁。天女们便是成群结队地在这里练了一个名唤天下关山的舞蹈。舞步十分繁琐,均是半个身位的碎步子。一步踏错便会影响到其他的人的走位。颜雪可就忙了,不单单要看着队形变化,还有时刻留意着是否有桓飞的身影。
这做盼又盼地,终是盼到了。
当下一个身形不稳,脚便是被前后的人踩到了。脚踝一疼,便是从云朵上跌下。
桓飞从这里经过,刚刚好接住了颜雪。
桓飞一个箭步,接住跌落的仙子,然后盘旋落地。甚稳。
可这稍后大家的反应却是让他站不稳了。
众仙女大吸了一口气。
在天庭有个不成文的规定,男女仙人各司其职,不得发生身体接触。除非是订了婚有了着落的。这也是便于天帝的管理。
可这样一来,如何是好。
“大胆,竟敢侵犯天女,你可知罪?”一个声音从众天女中传出来。
怎么?我救了人就大胆啦?桓飞脑袋里冒出了一个问号。
出乎他意料的是,她们让他的脑袋冒出了许许多多个问号。
“轻薄天女,你可知罪?”
轻薄天女?
“哎呦,这小仙莫不是喜欢上了我们颜雪?那可真是高攀了。”
高攀了?
“世风不古喽!~”
世风不古了?
“这群女人都什么跟什么啊?”桓飞心里说。
天女们再一次把八卦的精神发挥到了极致。
桓飞甚为头疼,鞠了一躬说:“在下并非有意冒犯。刚刚路过此地,见姑娘从云上跌落。一时恻隐,便救了这位姑娘。如有得罪,还请海涵。”
果然像是歌里面唱到的:“山下的女人是老虎,遇到了千万要躲开。”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桓飞欲赶紧脱身。
这天界好不容易出了回好玩的事儿,天女们怎么会这么轻易放过他呢?
三五成群地便阻拦了桓飞的去路。
桓飞欲哭无泪的表情,像是说:“你们放过我吧。”
答案当然是不可能了。
此时的颜雪更是乱上加乱。羞红了脸,拉着桓飞的衣服说:“你可还认得我?”
桓飞一听这话,当真是蒙了,心想“姑奶奶,我何时认得你了?早知道这样我刚才躲还躲不及呢,哪敢认识您啊。”
“在下与姑娘素未谋面,姑娘何出此言?”桓飞扯出了衣角。
颜雪眼泪汪汪地看着桓飞,似是要哭了。
桓飞拧起了眉毛,还没有弄清状况。怎么回事儿?
之桃见状,大为不悦。从人群中冲了出来,推了一把桓飞,把颜雪抱在怀里。
“你这青鸟,好生无礼。那日天河边发生的事你都忘记了?”之桃为人说好听了快言快语,说难听点是有点大嘴巴。但是倒是很仗义的。今次便是决定了一定要为颜雪出头的。
本是没什么事儿,这大伙儿一听,可真是有故事了。
大家抱着看热闹的围观心情,组团坐下了,就等着剧情的下一步发展。
桓飞此时,一头雾水。
颜雪拉扯了一下之桃的衣角,大概意思就是示意她不要再往下说了。可之桃可顾不了那个。既然都说了,自然是要把话挑明。
“你这人看似衣冠,果真qín_shòu。枉费了妹妹天天在此等你。”之桃说得理直气壮。
霎时间,大家都点头通过,算是认定了桓飞做了什么不是人的事儿了。
女人对女人说的话总是格外的认同。
桓飞心里犯了嘀咕,“唉,白荀,你这恐怕是要多等会儿了。这一天天的,招谁惹谁了了?!”
之桃越是说,颜雪越是觉得委屈,竟然哭了出来。
这在场的人似乎是都听明白了,当然除了当事人桓飞。
“姑娘,你再看看,莫不是认错人了?”桓飞一脸忧心地问。
其实说来这事儿也可以理解。桓飞一般走路都是低着头的从来不看人。这不知从哪儿就冒出了个日日等他盼他的大姑娘,也怪神奇的。
之桃推了一下桓飞说:“看什么看,就是你!~整个九重天就一个人面兽心的。姓桓名飞,家住蓬山,出身青鸟!~你敢说你不是?”
这桓飞平日里话就不多,碰上了这么群天女还真是有理也说不清楚了。
“姑娘,你看,你这实在是折煞在下了。初来九重天,实在是当不起你那人面兽心的称号。你们说的人的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