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瑨妃搅动着碗里的红枣酒酿圆子,感慨道,“以往和姐姐在一起的时候,最喜欢的便是她做的酒酿,那味道可是无人酿造出来的,唉……若是姐姐还在就好了。”
“是啊,若是娘亲还在就好了。”锦瑜跟着感慨了一句,“娘亲还在的话,就能与母妃常常秉烛夜谈,我也能同时孝顺你们两人。”
“你这孩子,倒是孝顺。”瑨妃浅浅一笑,随即蹙了柳眉,“若是皇儿还在就好了,娶了你当皇妃,那可是他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闻言,有些话锦瑜险些就脱口而出,‘薛钰珩便是你的皇儿,他仍旧取了我’,但这话被她硬生生咽了回去。
“来,母妃尝尝这红枣酒酿圆子。”锦瑜转移了话题,自行端起了碗,舀了一口酒酿圆子吃下。
“这酒酿圆子的味道怕是皇宫那些御厨都做不出来的。”沉默良久的祁惠帝轻叹出口,随后舀了一匙酒酿圆子喂到薛子琪嘴边,“来,你也尝尝。”
“谢谢皇上。”薛子琪倒也不惧怕,一口吃下那酒酿圆子。
“你这孩子,如此懂礼貌。”祁惠帝调侃一笑,心里却乐开了花。
见两人如此融洽的相处,锦瑜不着痕迹地看了眼瑨妃,只见瑨妃低头吃着红枣酒酿圆子,心中才松了一口气,祁惠帝现在越发的宠溺薛子琪了,两人相处时的那份潜在的气氛让人难以忽略。
在前段时间自己小产在皇宫居住那几日,祁惠帝便常常接着机会薛钰珩带着薛子琪去御书房,若不是薛子琪在幕后旁听早朝被二皇子发现,祁惠帝怕是做的更加明显。
薛钰珩回到院子时,正好看好这一幕,剑眉拧在了一起,黑眸中闪过一丝责怪。大步走了过去。
“见过皇上,瑨妃。”双手抱拳,弯了弯身子,随即薛钰珩又看向祁惠帝怀中之人,责备道,“子琪,快快下来,怎的坐到皇上身上去了?”
“哦。”见爹爹呵斥自己,薛子琪瘪了瘪嘴,怏怏的便要从祁惠帝腿上下来。没想到却被祁惠帝禁锢在了怀中。
“无碍,朕喜欢子琪这孩子。”祁惠帝虽是笑着在说,可语气却是不容拒绝的。
“臣是怕子琪会弄脏了皇上的衣服……”薛钰珩正欲往下说。瑨妃却插了话进来,“你就让皇上抱着他吧,子琪这孩子确实招人喜欢,我都有些想让他经常留在宫里陪我们了呢。”
见瑨妃说话,薛钰珩先是一滞。随即,便也没在多说什么,只是心底的那抹浓郁的情愫久久化不开。
她明明是自己的母妃,却又不敢认,这借尸还魂的事情,说出来他们怕是也不会相信。
忽然。瑨妃转头看向锦瑜,“瑜儿,你带我去这府里好好转转吧。也好说说女人间的体己话。”
锦瑜一愣,立马反应了过来,随即站起了身,“好,母妃若是喜欢。瑜儿乐意奉陪。”
“走吧,去后花园瞧瞧。估计那里的花开的正艳呢。”瑨妃笑着站起了身,对着祁惠帝一笑,“皇上,臣妾想与瑜儿去后花园看看花。”
“嗯,去吧,小心些。”祁惠帝点点头。
“谢皇上。”瑨妃福了福身子,随即便央着锦瑜带着她去了后花园。
见瑨妃与锦瑜的身影消失在眼前,祁惠帝收回了视线,看向薛钰珩,“换个地方说话。”
“去书房吧,皇上请随臣来。”薛钰珩恭敬地做了个请的姿势。
“嗯,走吧。”说罢,祁惠帝抱着薛子琪便起了身。
见祁惠帝抱着薛子琪,薛钰珩作势便要去抱他,却被祁惠帝侧身躲过,“我抱着他吧,你在前面带路。”
见此,薛钰珩也不好在多说什么,转身便领着祁惠帝向书房走去。
今日祁惠帝微服出访,还专门到这里来,怕是要说的事情特别重要吧,否则,他也不可能亲自前来。
绕过一条小道,才到了书房,薛钰珩让祁惠帝抱着薛子琪进了书房,且,他仔细瞧了瞧书房周围有没有人时,才转身进去,并且关了门。
“子琪,你先去看会儿书,一会儿爹爹可要考考你。”见祁惠帝将薛子琪放下,薛钰珩立马将他支开。
“知道了,爹爹。”薛子琪虽不高兴,却也还是走到了一边去看书。
见薛子琪去了书房的另一边,薛钰珩转身恭敬对祁惠帝说道,“皇上,请坐。”
“嗯,今天确实有些急事。”祁惠帝直入主题,在身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皇上请说。”薛钰珩另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
“宫里的侍卫无缘无故的被换了几百人,且,朝廷有些大臣们也在连番上书让朕早日立太子,还有外藩那帮蛮人暗中有意归顺于老二,老二现在放松了对薛子琪的追究,如今这番举动,似乎有着逼宫的架势。”祁惠帝的眉头拧成了‘川’字。
闻言,薛钰珩细细分析道,“二皇子此番举动有两种可能,一是,有可能声东击西,让我们把重点转移到朝廷的势力上,放松对子琪的警惕,他好借此机会对子琪下手。二是,就如皇上所说,逼宫。”
“因此,我们要做好万全的准备。”将整个身子靠进椅子的靠背里,祁惠帝脸上已然露出了疲态,“如今,以往大皇子留下的那股势力就要全部调动起来了。”
“臣,明白。”薛钰珩点头,随即似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皇上,二皇子既然在皇宫里暗中插了不少人,那么您也不便明着有所动静。”
“嗯。”祁惠帝揉了揉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