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咏心中大石顿时落下,这不知夜洛霄是什么时候找到璎珞的,害她一直提心吊胆。
看到出现的璎珞,卿郡主顿时脸如白纸,而璎珞则微蹙着双眉看着她,说不出是生气还是难过。
月咏知道她性子最是纯良,可能从不曾想过自己一直信任的人竟会这样对她。
即便如此,卿郡主都还想狡辩几句,可是当锦衣男子一挥手,一名被绑着的侍女出现在众人眼前时,她彻底绝了望。
“若不是你太过小心谨慎,看到‘璎珞’出现,心中不安,派自己的侍女再去打探,本王的人可能还没这么快找到璎珞郡主。”夜洛霄依旧是那无奈的神情,“我给了你自首的机会,是你自己放弃了。”
卿郡主彻底瘫坐在地上,她知道无论是她还是她代表的西徕城都完了。魔域或许不讲所谓的仁义道德,但法制一向严明冷酷。绑架璎珞不算什么,可她做的事妨碍了整个王族选妃的大事。
罪无可恕。
“哈哈哈……”垂着头的她发出一阵令人心寒的低笑声,然后突然站起来狠狠地瞪着璎珞,“为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站在你那边!”
“从小到大,每个人都拿我和你比!比法力,比琴艺,比学识……我明明比你聪明,比你努力,可师父总是偏心你,就连那些下人都喜欢你。凭什么?难道就因为你那张漂亮的脸吗?我不服!我不服!”
卿郡主撕心裂肺地吼叫着,形若疯癫,哪还有往日半分的端庄?
月咏皱了皱眉,这个女子机关算尽,原来就因为心底那条名叫嫉妒的毒蛇。她偏执地以为大家对璎珞好,是因为璎珞的美貌,却不知是因为璎珞首先对所有人都保持一颗善良友好的心。月咏见过她对阿竹的态度,那样的盛气凌人,对那些牺牲的侍卫更是不屑一顾。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得到他人的喜欢?
更何况她自己身为女子。却用那么残酷的方式去对待一直信任她的璎珞。那些半路劫杀浮玉城队伍,还想凌辱璎珞的绿衣人自然是受她指使,所以她才会对救人的月咏心怀恶意,挑拨颜如王女比试。想要借刀杀人。再后来,她更是趁月咏闭关之时,借璎珞对她的信任,到疏影轩在璎珞身上下了咒,控制璎珞在混乱时打伤阿竹。自己跑了出去。
这样的女人不仅可怜,更加可怕可恨!所以月咏不想同情她。再看夜洛霄,已经示意卫兵将近乎疯癫的她押入大牢。
选妃大典就这样以一场闹剧而落下帷幕。但事情并没有结束。
月咏私下里又问了夜洛霄,他的人除了抓住卿郡主的侍女和那些绿衣人,是否还抓到一个有着双面的人魔。可惜夜洛霄却说并没有人禀报看见过这样的人,魅罗和魅姬再次下落不明。
同时,因为是“演戏”,当时夜洛霄并没有将自己的信物交到假扮璎珞的月咏手上,所以璎珞没有成为真正的九王妃。换句话说,她落选了。虽然在月咏心里这实在是值得高兴的事。但她很快发现璎珞和阿竹之间并没有恢复到大典之前的样子。
因为看了阿竹那颗记忆珠,所以那天晚上他和璎珞发生的事情,月咏已经知道了。或许因为对阿竹的失望,又或许是因为卿郡主的所作所为对璎珞伤害太大,让她一时之间丧失了对别人的信任,总之,自从选妃大典结束后,她就总是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很少说话,更不曾看阿竹一眼。所以她并没有发现阿竹受了伤。而阿竹更是早已严禁所有人告诉她这件事。一时之间,疏影轩少了许多往日的欢声笑语。
相反,华殇界的其他地方就热闹多了,那几位被选为王妃的郡主和王女这些日子都忙着为婚礼做准备。每日里去攀关系送礼的人络绎不绝。很不幸,月咏今日就被阿竹派去给四方城的郡主,未来的十王妃送贺礼。
因为选妃大典上发生的事,月咏这一去,自然受到了许多人奇怪目光的“围观”。幸亏她现在已经练就了一副“铜皮铁骨”,和那儿的管事客气了几句后。正准备离开,却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看见了魇修。他向她使了个眼色后转身就走,月咏立刻会意地跟了上去。
来到一处无人的地方,没想到魇修居然当头给了她一个爆栗,“你这丫头,出了事不来找我,居然跑去找九殿下。”
“哎哟。”月咏捂着自己“受伤”的额头,很是“委屈”,“你当时又不在华殇界,我更不知道怎么联系你,时间紧迫只能去找九殿下了。”
魇修阴阳怪气地说:“看来,你们很熟嘛。”
“呃……”月咏有些心虚,她可不想再被人误解她脚踏两只船,连忙把她和夜洛霄以乐会友的事告诉了他,并反复强调,“我们真的只是朋友而已。”
魇修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叹了口气,“我不是不让你交朋友,只是殿下他和这位九皇子……以前发生过一些事,所以未免你以后再夹在中间难做,以后还是少与他来往吧。”
“事?什么事?”
“咳。”魇修装模作样地咳嗽了一声,立刻转变话题,“这都是陈年往事了,还说来干嘛?你现在该关心的应该是怎么挽回殿下他的‘芳心’。”
一听他说到这儿,月咏立刻嘟起了嘴,在魔域里,大概也只有在魇修这个熟悉的人面前,她才会露出这样孩子气的表情。
“怎么,殿下欺负你了?”
“你倒是很了解他嘛。”月咏气呼呼地说道,“那日他以为我和夜洛霄有什么